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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狗

综:盗笔同人文

杭州的春天来得比长沙早,西湖边的柳树已经抽出嫩绿的新芽。谢婉宁站在小院的回廊下,看着吴峫教安安认字。孩子刚满三岁,却已经能认上百个字了,这让谢婉宁既骄傲又有些担忧——安安太像他父亲,聪明得不像个普通孩子。

"娘!"安安举着一片写满字的纸跑过来,"我会写名字了!"

谢婉宁蹲下身,仔细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吴一穷"三个字,心头一热。这是吴峫给儿子起的大名,寓意"一穷二白",希望孩子能远离富贵诱惑,活得清白简单。

"写得真好。"她摸摸儿子的头,"去给爹爹看看。"

安安蹦蹦跳跳地跑回吴峫身边。谢婉宁注视着这对父子,阳光透过梨树枝叶,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吴峫比刚来杭州时胖了些,脸色也不再那么灰败,只是偶尔咳嗽时仍会带出血丝。他耐心地纠正儿子的握笔姿势,眼神温柔得不像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盗墓高手。

"夫人,"丫鬟杏儿走过来,"药熬好了。"

谢婉宁点点头,端起药碗走向吴峫:"该喝药了。"

吴峫皱了皱眉,却还是接过碗一饮而尽。这两年多来,他每天按时服药,戒酒戒怒,伤势虽未痊愈,但已经稳定许多。大夫说这是个奇迹,只有谢婉宁知道,哪有什么奇迹,不过是吴峫为了家人咬牙坚持的结果。

"今天感觉如何?"她接过空碗,顺手替吴峫把了把脉。

"好多了。"吴峫微笑,"下午我想去趟店里,有批新到的铜器需要鉴定。"

谢婉宁犹豫了一下:"要不让伙计送来家里?"

"总闷在家里也不好。"吴峫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再说了,多走动对恢复有帮助。"

谢婉宁不再阻拦。吴峫在西湖边开了家小小的古董店,名为"宁远斋",取她名字中的"宁"字,寓意宁静致远。店面不大,生意却不错,杭州城里的文人雅士常来光顾,有些甚至专程从外地赶来,只为请吴老板鉴定一件传家宝。

午后,吴峫去了店里,谢婉宁则带着安安午睡。孩子刚睡着,她就感到一阵熟悉的恶心感袭来,连忙跑到院角干呕起来。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谢婉宁摸着尚且平坦的腹部,心中有了猜测。等晚上吴峫回来,她得让他再把把脉确认一下。

傍晚时分,吴峫从店里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猜猜我今天收到了什么?"他神秘地笑着。

谢婉宁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白玉镯子,温润如脂,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好漂亮!"她惊叹道,"哪来的?"

"一个老主顾送的谢礼。"吴峫帮她戴上镯子,"上次我帮他鉴定出一件汉代玉璧是赝品,省了他五百两银子。"

谢婉宁晃了晃手腕,玉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正好配我那支白玉簪。"

吴峫笑着点头,突然注意到妻子脸色有些苍白:"你不舒服?"

谢婉宁拉着他在回廊坐下:"你给我把把脉。"

吴峫疑惑地搭上她的手腕,片刻后,眼睛瞪大了:"这...这是..."

"真的有了?"谢婉宁其实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确认。

吴峫点点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喜悦:"两个月左右。可是大夫明明说我..."

"大夫又不是神仙。"谢婉宁笑着打断他,"安安不也是这么来的?"

吴峫激动地抱住妻子,却又怕伤到她,赶紧松开:"我得去请杭州最好的大夫来给你看看。还有,得给安安准备个小床,让他单独睡。对了,还得..."

谢婉宁按住他躁动的手:"别急,日子还长着呢。"

这一晚,吴峫兴奋得像个孩子,絮絮叨叨地计划着未来。要给二白准备什么玩具,请什么老师,甚至想到二十年后的事。谢婉宁只是温柔地听着,偶尔提醒他小声些,别吵醒安安。

夜深人静时,吴峫突然沉默了。谢婉宁转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窗外的月亮,眼中满是忧虑。

"怎么了?"她轻声问。

吴峫叹了口气:"我怕...怕看不到二白长大。"

谢婉宁心头一紧,握住他的手:"胡说什么!你现在的身子比两年前好多了,再调养几年..."

"婉宁,"吴峫打断她,"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内伤难愈,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侥幸。"

谢婉宁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落下。她知道吴峫说的是实话,但就是不愿接受。

"不过你放心,"吴峫将她搂入怀中,"我一定会坚持到最后一刻。看着安安长大,看着二白出生...再多看你们几眼。"

谢婉宁将脸埋在他胸前,无声地流泪。吴峫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哼起一首长沙的小调,那是她怀孕安安时,他常唱的摇篮曲。

第二天一早,吴峫就出门请了杭州最有名的妇科大夫来给谢婉宁诊脉。大夫确认是喜脉,而且胎象平稳,只需注意休息和营养即可。

送走大夫后,吴峫立刻着手改造家里。他把书房隔壁的小间收拾出来,准备做婴儿房;又亲自去市场挑选最柔软的棉布,让丫鬟们做小衣服小被子。

谢婉宁笑他小题大做,心里却暖暖的。这个曾经独来独往的男人,如今成了最细心的丈夫和父亲。

随着孕期推进,谢婉宁的肚子渐渐隆起,行动也开始不便。吴峫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连店里的事也大多交给伙计打理,自己在家陪妻子。

一天午后,谢婉宁在院子里晒太阳,吴峫坐在一旁给她读诗。安安在旁边的沙地上画画,不时抬头问父亲这个字怎么写,那个字怎么念。

"爹爹,"安安突然问,"为什么弟弟要叫二白?"

吴峫笑了:"因为你叫一穷啊,一穷二白。"

"那一穷二白是什么意思?"

吴峫想了想,认真地说:"意思是做人要清清白白,不贪图不义之财。爹爹希望你和小弟弟将来都能做个正直的人。"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画他的画。谢婉宁看着丈夫的侧脸,心中感慨万千。这个曾经盗墓为生的男人,如今教导儿子要做个正直的人,命运真是奇妙。

"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解表哥来信说下个月要来杭州,还说要带霍当家一起来。"

吴峫挑眉:"霍仙姑?她和齐铁嘴不是刚成亲吗?怎么有空出来游玩?"

"信上说是有事相商。"谢婉宁观察着丈夫的表情,"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吴峫失笑,"都是老朋友了。再说,我也想让霍当家看看安安...和她肚子里的二白。"

谢婉宁点点头。她知道吴峫与霍仙姑之间清清白白,但女人天生的醋意还是让她对那位美艳的霍当家有些芥蒂。不过这两年多来,这种情绪已经淡了很多。

解九爷和霍仙姑来访那天,杭州下着小雨。谢婉宁特意换上了新做的衣裙,戴上了吴峫送的白玉镯子,不想在霍仙姑面前显得寒酸。

然而当霍仙姑走进院子时,谢婉宁还是感到了差距。霍仙姑穿着一身湖绿色旗袍,衬得肌肤如雪,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凌厉气势,完全不像个新婚妇人,倒像个女王。

"谢妹妹!"霍仙姑却热情地迎上来,一把拉住谢婉宁的手,"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啊!"她的目光落在谢婉宁隆起的腹部,"哟,这是要添丁了?"

谢婉宁微笑着点头:"四个月了。"

霍仙姑从腕上褪下一只金镯子,塞给谢婉宁:"给未来小少爷的见面礼。"

谢婉宁刚要推辞,解九爷插话道:"收下吧,霍当家的一片心意。"

那边,吴峫和解九爷已经寒暄起来。解九爷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憔悴了些,眼角有了细纹,但笑容依旧温和。

"五爷气色不错啊。"他拍着吴峫的肩膀,"看来杭州的水土养人。"

吴峫笑笑:"比不得长沙热闹。来,进屋说话。"

众人进了堂屋,丫鬟奉上龙井茶和点心。安安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客人,尤其是美艳的霍仙姑。

"这是安安吧?"霍仙姑蹲下身,与孩子平视,"长得真像五爷,特别是这双眼睛。"

安安害羞地躲到父亲身后,又忍不住探头看这位漂亮的阿姨。

"安安,叫霍姨。"吴峫轻推儿子。

"霍姨。"安安小声叫道。

霍仙姑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银锁:"给安安的礼物,保平安的。"

寒暄过后,解九爷说明了来意:"其实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请五爷帮忙。"

吴峫挑眉:"什么事?"

"张大佛爷最近得了件奇怪的青铜器,上面的纹饰没人认得。"解九爷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卷纸,展开后是一幅精细的绘图,"想请五爷看看。"

吴峫接过图纸,仔细端详。谢婉宁也凑过去看,只见图上是一件造型奇特的青铜器,像是鼎又像是壶,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纹饰。

"这是..."吴峫的眉头渐渐皱起,"从哪里出土的?"

"不清楚。"解九爷摇头,"佛爷从一个古董商手里买的,据说来自陕西一带。"

吴峫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图纸上的纹路:"这些不是普通的装饰纹样,而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我在爷爷的笔记上见过类似的。"

霍仙姑和解九爷交换了一个眼神:"能破译吗?"

吴峫摇摇头:"太残缺了。除非看到实物..."

"不行!"谢婉宁突然出声,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有些尴尬,但依然坚持:"吴峫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能接触这些...这些东西。"

屋内一时沉默。霍仙姑若有所思地看着谢婉宁隆起的腹部,突然笑了:"谢妹妹说得对,是我们考虑不周。五爷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照顾好妻儿。"

解九爷也连忙点头:"对对,等五爷身体大好了再说。"

吴峫感激地看了妻子一眼,将图纸卷起还给解九爷:"等我回头翻翻爷爷的笔记,看有没有线索。"

话题转向轻松的家常。霍仙姑说起她和齐铁嘴的趣事,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解九爷则讲述了长沙城里的新鲜事。安安很快和这两位"叔叔阿姨"熟络起来,甚至爬到霍仙姑膝上玩她的翡翠耳环。

傍晚时分,客人告辞离去。谢婉宁站在院门口目送他们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吴峫虽然表面上适应了平静的生活,但骨子里还是那个对未知充满好奇的探险者。刚才看图纸时,他眼中的光芒骗不了人。

"在想什么?"吴峫从身后环抱住她,手轻轻覆在她隆起的腹部。

谢婉宁靠在他胸前:"你会不会...觉得现在的生活太无聊了?"

吴峫沉默了一会儿:"有时候会想起从前的事。但一看到你和安安,还有即将出生的二白,就觉得现在的生活才是最好的。"他亲了亲她的发顶,"冒险刺激是一时的,家才是一辈子的。"

谢婉宁转身抱住他,鼻子发酸。她知道丈夫说的是真心话,但也明白他为此付出了多大的牺牲。

日子如西湖水般平静流淌。谢婉宁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便。吴峫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连店里的事都全权交给了伙计。

一个闷热的夏夜,谢婉宁被腹中的动静惊醒。已经八个月的身孕,孩子胎动频繁。她轻轻起身,不想吵醒身旁熟睡的吴峫。

院子里月光如水,谢婉宁慢慢踱步,缓解背部的酸痛。突然,她注意到书房亮着灯。这么晚了,谁在那里?

悄悄走近,她从门缝中看到吴峫伏在案前,正在翻阅一本破旧的笔记,旁边摊着解九爷留下的那张青铜器图纸。他时而对照笔记,时而在纸上记录什么,全神贯注得连她推门进来都没察觉。

"吴峫?"谢婉宁轻声唤道。

吴峫猛地抬头,慌忙想藏起笔记,又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婉宁...你怎么起来了?"

"孩子踢得厉害。"谢婉宁走到他身边,看向桌上的笔记,"这是...?"

"爷爷的考古笔记。"吴峫有些愧疚地说,"我只是...好奇那件青铜器上的文字。"

谢婉宁没有责怪他,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发现什么了?"

吴峫犹豫了一下,还是指着笔记上的一页说:"这些符号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文字,比甲骨文还要早。爷爷在陕西一座古墓里发现过类似的,但一直没能完全破译。"

"解表哥带来的青铜器上也有这种文字?"

"嗯。"吴峫点点头,"而且我怀疑...它可能和血尸墓有关。"

谢婉宁心头一紧。血尸墓是吴峫永远的噩梦,他在那里失去了至亲,自己也险些丧命。

"为什么这么说?"

吴峫指着笔记上的一幅简图:"看这个符号,像不像一个扭曲的人形?爷爷说这是'尸'字的古体,而血尸墓的入口处就有这个符号。"

谢婉宁仔细看着那个诡异的符号,确实像一个痛苦挣扎的人形。

"你的意思是,解表哥带来的青铜器可能来自血尸墓?"

"不一定直接来自血尸墓,但很可能是同一时期的产物。"吴峫的眼中闪烁着学者般的光芒,"如果能破译这些文字,或许能解开血尸墓的一些谜团..."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谢婉宁怀孕在身,不该听这些阴森的事情。

"抱歉,我不该..."

"没关系。"谢婉宁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需要这些...就像鱼需要水一样。只是答应我,别亲自去冒险。"

吴峫郑重地点头:"我答应你。"

谢婉宁微笑着站起身:"那现在,能请你扶你怀孕的妻子回房休息吗?"

吴峫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搀扶她回卧室。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谢婉宁靠在丈夫肩头,心想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当夜她睡着后,吴峫悄悄起身,在给解九爷的信中写道:"青铜器上的文字我已破译部分,事关重大,需当面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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