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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循环

EXO:犹大之吻

坠落。

永无止境的坠落。

狂风撕扯着帛娅的六翼,圣枪仍贯穿她的胸膛,鲜血在风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线。悬崖的阴影吞没了她,而头顶的光明越来越远——

帛娅“就这样结束了吗?”

帛娅“我不甘心...”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托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悬浮着无数光点的虚无空间。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有些光点正在诞生,有些已然熄灭,更多的则如星辰般永恒闪烁。

路人甲“欢迎回家,平衡者。”

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帛娅艰难地抬头,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光点汇聚的河流中央。

那人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如老者般佝偻,时而似少年般挺拔,唯一不变的是眼中流转的星河。

造物主残留的意识。

帛娅“我不是来见你的。”

帛娅咬牙拔出胸口的圣枪,灰金印记立刻开始修复伤口,

帛娅“放我出去。”

虚影轻笑,抬手轻点。

无数光点骤然展开,化作一幕幕熟悉的画面——

她在火刑台上接受所谓的圣洁洗礼。

吴世勋抱着她的尸体恸哭。

朴灿烈沉默记录,手指颤抖。

边伯贤在阴影中凝视。

路人甲“第七十三次轮回,同样的结局。”

造物主的声音带着悲悯,

路人甲“每次世界濒临崩溃,我都会重启时间线,而你总是选择牺牲自己拯救他们。”

画面突然切换——

初代光暗天使联手封印暴走造物主的场景。

守望者将长剑刺入自己心脏。

米迦勒被教会囚禁在培养舱中。

路人甲“你以为自己打破了循环?”

虚影摇头,

路人甲“不,你只是完成了闭环——造物主苏醒又被封印,世界毁灭又重生,一切都在重复。”

帛娅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帛娅“那这次呢?”

路人甲“这次不同。”

虚影突然靠近,星河般的眼眸直视她,

路人甲“你体内的原初印记完全觉醒了,作为唯一的‘变量’,你可以选择——”

光点汇聚成一道闪耀的门户。

路人甲“重启没有痛苦的新世界。”

路人甲“或者带着所有记忆回到战场,继续这场必输的战争。”

帛娅望向那扇门。

门后是完美的幻象——没有教会,没有容器,吴世勋只是个普通的银发少年;朴灿烈是受人尊敬的医师;边伯贤自由地翱翔在夜空;而她……

可以和他们平凡地相遇。

胸口的伤突然灼痛起来。

她想起吴世勋空白眼神中涌出的泪水,想起朴灿烈一夜白头的嘶喊,想起边伯贤透明化前最后的诅咒——

帛娅“我拒绝。”

虚影似乎怔住了,

路人甲“为什么?”

帛娅“因为……”

帛娅握紧仍在滴血的圣枪,灰金印记爆发出撕裂时空的光芒,

帛娅“我不想放弃的,从来都只有他们。”

她纵身跃入光点最密集的漩涡!

造物主的叹息在身后回荡:

路人甲“那就带着真相,去改写结局吧。”

——

悬崖底部,濒死的帛娅突然睁开双眼。

圣枪的伤口迸发出灰金色光芒,六翼再度展开!

帛娅“这一次——”

光翼划破长空,圣枪在她手中化作灰金色的长弓。

帛娅“我要所有人活着看到新世界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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