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很快被制服，经审问竟供出是受严浩翔指使。证据是一封盖有严浩翔私印的信函，命他们趁宴会行刺皇帝。
"荒谬！"严浩翔怒喝，"臣对陛下忠心天地可鉴！"
张真源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严浩翔，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严浩翔环顾四周，禁军已将大殿团团围住，昔日同僚纷纷退避。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单膝跪地："臣无话可说，请陛下发落。"
张真源眯起眼："你不为自己辩解？"
"陛下心中已有定论，臣辩也无用。"严浩翔抬头，直视帝王的眼睛，"只求陛下明察，臣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好一个忠心的臣子。"张真源冷笑，"来人，将严浩翔押入天牢！"
当夜，严浩翔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静坐，忽然听见锁链声响。抬头一看，张真源竟独自一人站在牢门外，身上只披了件素白常服。
"陛下深夜来此，不怕危险么？"严浩翔苦笑。
张真源示意狱卒退下，亲手打开牢门："朕想听你说实话。"
"臣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包括那封谋反信上的私印？"
严浩翔沉默片刻："印是真的，但信非臣所写。陛下若不信，可对比臣平日批阅军报的笔迹。"
张真源忽然欺身上前，一把揪住严浩翔的衣领："你明知是陷阱，为何还要往里跳？"
严浩翔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因为这是陛下设的局，臣甘之如饴。"
"你——"张真源的手微微发抖，"你早就知道？"
"从陛下给臣那张'小心'字条起，臣就明白了。"严浩翔轻声道，"陛下想试探臣的忠诚，臣便让陛下试个彻底。"
张真源松开手，踉跄后退一步："为什么？"
"因为臣爱陛下。"严浩翔说得极轻，却字字清晰，"爱您的多疑，爱您的算计，爱您设局时微微上扬的嘴角，爱您明明心软却强装冷酷的样子。"
张真源像是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良久才嘶声道："朕不值得...朕用这种卑劣手段试探你..."
"陛下值得。"严浩翔向前一步，将颤抖的帝王拥入怀中，"臣说过，陛下要什么，臣就给什么。哪怕是这样的试探，臣也心甘情愿。"
张真源将脸埋在严浩翔肩头，声音闷闷的："朕害怕...怕你终有一天会像其他人一样背叛朕..."
"不会的。"严浩翔轻抚他的后背，"臣这一生，只忠于陛下一人。"
张真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水光："哪怕朕是个多疑善变的坏人？"
严浩翔笑了，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是坏人，臣就爱坏人；陛下是暴君，臣就做佞臣。这江山万里，臣只看得见陛下一人。"
张真源闭上眼，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将唇贴上严浩翔的。这个吻带着咸涩的泪水和多年压抑的情感，炽热得几乎要将两人焚烧殆尽。
当夜，严浩翔没有离开天牢。黎明时分，张真源亲手为他戴上将军印绶，在他耳边轻声道："从今往后，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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