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会这样。"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压抑的怒气。张真源感到一双冰凉的手捧起他的脸，强迫他抬头。严浩翔棱角分明的面孔在视线里摇晃，暗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三...天..."严浩翔咬牙切齿地说，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在三天，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张真源想辩解，但嘴唇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感到自己被轻轻抱起，如同对待一件易碎品。严浩翔的胸膛贴着张真源的后背，冰凉却意外地令人安心。
"别...资料..."张真源挣扎着指向桌面。
严浩翔一挥手，所有纸张自动飞入公文包，连钢笔都乖乖盖上了盖子。"修复室钥匙。"他命令道。
张真源下意识摸向裤袋，却见钥匙自己飘了出来，落入严浩翔手中。这超现实的一幕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产生了幻觉。
"闭眼。"严浩翔低声道，一只手覆上张真源的眼睛。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像是坐过山车时突然下坠的瞬间。等张真源再次睁眼，他已经躺在自家沙发上了，身上盖着那条熟悉的毛毯。
"这......怎么做到的？"张真源虚弱地问。
"血族短距离瞬移。"严浩翔已经在厨房忙碌，"对你身体负担很大，所以平时不用。"他端出一杯冒着热气的液体，"喝了。"
这次不是草药茶，而是热巧克力，上面漂着小小的棉花糖。张真源惊讶地挑眉。
"糖分能快速补充能量。"严浩翔不自在地解释，"我查过现代医学资料。"
张真源小口啜饮着，感受甜腻的液体温暖全身。严浩翔坐在沙发边缘，手指轻轻搭在张真源手腕上，似乎在测量脉搏。他的指尖冰凉，却意外地令人舒适。
"你知道我在研究契约内容。"张真源说，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严浩翔的表情变得警惕："所以故意不吃不睡，就为了引我现身？"
"不是！我是真的......"张真源想坐起来，却被一阵眩晕击倒。
"别动。"严浩翔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轻微脱水，严重缺觉，血糖低到危险值。"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解读的情绪，"你父亲也是这样，一旦沉浸在研究中就忘记基本生存需求。"
张真源抓住这个话题："你和我父亲...你们怎么认识的？"
严浩翔收回手，起身走向书架："二十年前，布达佩斯大学。他在档案馆研究古代符文，我......恰巧对同一领域感兴趣。"
"恰巧？"张真源敏锐地注意到这个措辞，"一个吸血鬼对古文字学'恰巧'感兴趣？"
严浩翔背对着他，肩膀线条绷紧："我们血族活得够久，总会培养一些爱好打发时间。"
"那契约呢？为什么我父亲会研究这个？为什么你会和他有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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