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睁开眼，直视宋亚轩，"我要你去。治好眼睛，回到赛场。我会在这里处理好张氏的事，等你回来。"

宋亚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深深的柔情："你确定？"

"确定。"张真源凑近，轻吻他的唇角，"这次换我等你。"

宋亚轩回吻他，温柔而坚定："一年后，蒙特卡洛站。来看我比赛？"

"一定。"

离别前的日子过得飞快。张真源忙于重组张氏集团，公开母亲案件的真相，处理父亲留下的烂摊子。宋亚轩则准备赴德治疗，与车队协商合约问题。他们见面的时间很少，但每晚都会视频通话，哪怕只是默默看着对方工作。

临行前夜，暴雨倾盆。张真源和宋亚轩蜷缩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窗外的雨声与电影配乐混在一起，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

"我查过了，"张真源突然说，"蒙特卡洛站的门票明年三月开售。我会让林妍记得抢最好的位置。"

宋亚轩轻笑："张氏总裁还需要抢票？我以为打个电话就行。"

"我想像普通人一样，"张真源靠在他肩上，"为你欢呼，为你紧张，也许...还会为你哭。"

宋亚轩转头看他，眼中满是柔情："那我一定要赢。就为了看你哭的样子。"

张真源掐他的腰："混蛋。"

他们笑闹了一会儿，然后陷入舒适的沉默。雨声渐大，敲打着窗户，像某种倒计时。

"真源，"宋亚轩突然认真起来，"如果...如果治疗不成功，我不能再赛车..."

"那我们就想别的办法。"张真源毫不犹豫地说，"你可以做教练，做评论员，或者...干脆退休，当我的家庭主夫。"

宋亚轩大笑："张总裁养我？"

"为什么不？"张真源挑眉，"我养得起。"

宋亚轩的笑容柔和下来，他轻轻握住张真源的手："我爱你，你知道吗？"

张真源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宋亚轩第一次说这三个字，如此直接，如此不加掩饰。

"我知道。"他轻声回答，然后补充，"我也爱你。"

雨声中，他们交换了一个漫长而甜蜜的吻，仿佛要把未来一年的份都预支完。

第二天，机场。张真源帮宋亚轩整理登机牌和护照，像个操心的老妈子。

"到了发消息。"他叮嘱，"还有按时吃药，听医生的话，别..."

宋亚轩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唠叨："知道了，总裁大人。"他调皮地眨眨眼，"别太想我。"

张真源想反驳，但登机广播已经响起。他们最后拥抱了一下，宋亚轩在他耳边轻声说："蒙特卡洛见。"

然后他转身走向安检口，没有回头。张真源知道这是故意的——如果他们看着彼此，谁都没有勇气真正分开。

回到空荡荡的公寓，张真源发现宋亚轩留下了一件连帽衫——那件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借给张真源穿的。衣服上还残留着雪松的香气。张真源将它挂在床头，每晚闻着这气息入睡。

不彻底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