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主管恍然大悟般开始翻档案。张真源盯着宋亚轩的侧脸，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个他一直视为纨绔的弟弟——那双总是含着轻佻笑意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的样子像个训练有素的黑客。
下午三点，他们锁定了嫌疑人——两周前离职的网络安全工程师李明，现在被发现是KL集团CTO的表弟。证据确凿，但危机远未解除。
"我们需要重新设计方案。"张真源揉着太阳穴，"至少要做出差异化升级。"
"来不及了。"宋亚轩突然说，"但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
他调出一份文件，那是张真源早期废弃的一个激进构想——将核心算法开源，转而通过增值服务盈利。当时董事会认为太过冒险，但现在......
"KL已经抢占先机，我们必须比他们更激进。"宋亚轩的眼睛亮得惊人，"而且我们可以借势炒作技术共享理念，把这次危机变成公关机会。"
张真源震惊地看着这个方案。它大胆、冒险，却该死的切中要害。更让他惊讶的是，宋亚轩不仅记得他随口提过的想法，还完善了所有细节。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宋亚轩歪头一笑："睡不着的时候。想着哥哥的事情，就容易失眠。"
会议室里的同事假装没听见这句暧昧的话。张真源耳根发热，低头假装研究文件。
晚上十点，新版方案终于成型。团队精疲力竭地散去后，张真源独自留在会议室整理资料。他太累了，以至于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
意识模糊中，他感觉到有人轻轻靠近，带着熟悉的雪松香气。一件外套披在他肩上，温热的手指不小心擦过他的后颈。张真源想抬头，却陷入更深的梦境。
醒来时已是凌晨三点。会议室里只剩他一个人，身上披着宋亚轩的西装外套，口袋里还留着半包没抽完的烟。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了的咖啡，杯垫下压着一张字条：「方案我发给爸爸了，他说很棒。回家睡觉，别死在这儿。——亚轩」
张真源怔怔地看着那张字条。宋亚轩的字迹出乎意料地工整，像个好学生的笔迹，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鬼使神差地拿起那件外套，上面还残留着体温和淡淡的香水味。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胸腔蔓延——感激、困惑，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不安。
回到家，张真源发现公寓门锁有细微的划痕。他警觉地检查每个房间，最后在书房电脑上发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是项目初期的备份文件，时间戳显示是在泄密前三天被复制走的。
复制者的IP地址被精心伪装过，但张真源还是追踪到了一个咖啡馆的公共WiFi。监控录像显示，使用那台电脑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但那个懒散的坐姿和转笔的习惯——
张真源的血液瞬间冻结。那是宋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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