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闪过这三天宋亚轩的每个表情、每句话。主动帮忙、深夜陪伴、完美方案......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吗？先毁掉他，再假装救世主？
手机突然震动，宋亚轩的名字跳出来：「哥哥到家了吗？」
张真源盯着那条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真相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他刚刚萌生的一丝信任。
窗外，对面大楼的某个窗口依然亮着灯。张真源走过去，猛地拉上窗帘。黑暗中，他攥着那件西装外套，不知是该扔掉，还是该——
手机又震了一下：「忘了告诉你，明天九点要和KL的人视频谈判。穿那件深蓝西装，你穿蓝色最好看。」
张真源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外套从手中滑落，无声地掉在地毯上。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布料上投下一道冷冽的蓝光。
连续七十二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后，张真源的免疫系统终于宣告投降。他站在会议室里，感觉喉咙像是被人用砂纸打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着细小的疼痛。KL集团的谈判刚刚结束，宋氏成功扭转了危机，但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幻灯片上的数字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
"张总监？"王总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脸色很差。"
张真源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话音刚落，一阵眩晕袭来，他不得不扶住桌沿。
"我送你去医院。"宋亚轩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声音里少了平日的轻佻，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
"不必。"张真源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我自己能处理。"
宋亚轩冷笑一声，突然弯腰将他打横抱起。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表情凝固在震惊状态。张真源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一阵更剧烈的头晕打败。
"放我......"
"闭嘴。"宋亚轩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再动一下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
张真源立刻僵住了。宋亚轩满意地抱着他穿过长廊，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张真源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你疯了？"他声音嘶哑，"这是公司！"
宋亚轩耸耸肩："所以呢？"他伸手摸了摸张真源的额头，眉头立刻皱起来，"你在发烧。"
"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宋亚轩按下地下停车场的按钮，"你是我的。"
张真源想反驳，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眼眶发红，几乎站不稳。宋亚轩的表情变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褪去，露出底下罕见的严肃。他脱下外套裹住张真源，半扶半抱地把他带进车里。
"系好安全带。"宋亚轩启动引擎，"敢解开我就把你绑在座位上。"
张真源太难受了，无力再争辩。他靠在车窗上，感受着玻璃的冰凉透过滚烫的额头带来一丝慰藉。朦胧中，他感觉车子停了下来，有人轻轻拍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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