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看着少年失望的表情，齐永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人很少。"

一小时后，他们驱车来到郊外的一处植物园。

由于位置偏远且需要提前预约，这里平时游客稀少。

齐永年作为研究所成员有通行证，可以随时进入。

"哇..."小春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五月初的植物园正值花期，各色花朵竞相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他像被磁铁吸引般走向最近的一片花海，手指轻轻拂过花瓣，那些花朵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更加鲜艳饱满。

齐永年急忙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监控或游客后，才松了口气："小心点，别被人看到。"

小春调皮地眨眨眼："只有你会注意到。"他拉起齐永年的手，"来！"

他们漫步在花间小径上，小春对每一种植物都表现出孩子般的好奇。

齐永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进入了讲解模式，详细介绍着各种花卉的学名和特性。

小春听得出神，时不时提出一些出人意料的问题，显示出对植物生长机制的深刻理解——尽管他用的术语完全不符合地球科学体系。

"这个，"小春停在一丛蓝紫色鸢尾花前，俯身轻嗅，"能量波动很特别。"他摘下一朵递给齐永年，"送给你。"

齐永年下意识接过，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般的触感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花朵，发现它的颜色比园中其他鸢尾更加鲜艳，花瓣边缘甚至泛着淡淡的荧光。

"你做了什么？"他惊讶地问。

小春只是神秘地笑笑："一点点我的能量。它会比普通花活得久很多。"他顿了顿，金色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就像我对你的感情。"

这样直白的告白让齐永年手足无措。

他小心地将花别在衬衫口袋上，假装没注意到自己发烫的耳尖。

中午他们在园内的露天咖啡馆用餐。

小春对人类的食物依然充满新奇感，每尝一道菜都会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坚持让齐永年也分享他的发现。

"尝尝这个！"他用叉子卷起一束意大利面，举到齐永年嘴边，"比我们上次吃的更好吃！"

齐永年条件反射地张嘴接受了投喂，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亲密。

面条确实美味，但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小春期待的眼神和微微前倾的姿态——少年似乎完全不懂什么叫人际界限，或者说，只在他面前才这样毫无保留。

"我们上次没一起吃过意大利面。"齐永年低声指出。

小春歪着头："我说过吗？"他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仿佛刚才只是口误。

下午他们来到植物园的温室区。

高大的玻璃建筑内划分了不同气候带，从热带雨林到干旱沙漠应有尽有。

小春尤其喜欢热带区，湿润的空气和高大的植物显然让他感到亲切。

"这里很像家的一部分。"他轻声说，手指抚过一棵蕨类植物的叶片，那株植物立刻舒展开来，仿佛在回应他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