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警报声在玉渺脑中瞬间拔高到顶点:【警告!警告!目标人物‘南胥月’情感模块严重过载!核心执念‘复仇’数值跌破警戒线!‘情感依赖度’及‘正向情感输出值’已达临界点!世界线修正可能性急剧下降!高危!高危!】
冰冷的电子音疯狂刷屏,与眼前南胥月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形成了最荒诞的对比。
玉渺的心跳骤然失序,像是被这双眼睛烫到了一般。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胥月?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南胥月似乎被她的问话惊醒了一瞬,眼底的火焰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闪过一丝狼狈和挣扎。他张了张嘴,喉咙滚动,最终却只是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没有。” 那声音干涩得厉害。
他看着她眼中清晰的惊愕和一丝戒备(这戒备刺痛了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般,缓缓地、极其不舍地松开了手。指尖离开她温凉细腻的皮肤时,带起一阵空虚的凉意。
“对不起,”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所有翻涌的情绪,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一时恍惚。”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
玉渺的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方才紧握的触感和灼热。她怔怔地看着他低垂的、仿佛卸去了所有力气和伪装的侧脸,那线条在烛光下显得异常脆弱。系统冰冷的警告还在持续,提醒着她世界线的岌岌可危,提醒着她这个握着她手腕、眼神炽热的男人,本该是踏着复仇之路走向既定毁灭的配角。
可此刻,他只是一个刚刚意识到自己心意、笨拙又狼狈地泄露了满腔炽热,随即又仓皇收回手、低声道歉的南胥月。
空气凝滞,只剩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两人同样紊乱的心跳。药膏清苦的气息弥漫开来,却压不住那份在沉默中疯狂滋长的、带着苦涩与甜蜜的悸动。
玉渺定了定神,努力忽略手腕上残留的触感和脑中尖锐的警报,重新拿起药膏,声音尽量放得平稳:“没事就好。伤口恢复得不错,再坚持敷一段时间药,应该就能完全活动自如了。”
她将冰凉的药膏涂抹上去,动作依旧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这一次,南胥月没有再动,也没有再看她,只是安静地垂着头,像一尊沉默的玉雕,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泄露了他内心远未平息的惊涛骇浪。
那一声未尽的“阿渺!”,那紧握的手腕,那燃烧的眼神,和此刻这死寂般的沉默,都在无声地宣告: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失控了。那颗名为“喜欢”的种子,在短短一日之内,已长成了无法忽视的参天大树,枝蔓缠绕,将两颗本不该靠近的心,强行拉近,也将既定的命运,搅得天翻地覆。
三个月的相处,玉渺和南胥月从一开始到现在,每日换药时候的肌肤相亲和玉渺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南胥月的占有欲开始逐渐的浮现,他不想贸然的和玉渺说他心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