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的话,也让宫尚角想起了前几日茗雾姬几次三番的暗示与试探。
但她明明可以以兰夫人孕期的医案为证据,让长老们为宫子羽澄清身世的流言,却偏偏用似是而非的言语误导他和远徵弟弟,可见其真正的目的远没有远徵弟弟说的那么简单。
“或许她还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让我们顺便背上污蔑兰夫人的不义之名,借此削弱我们在宫门中的威望,让宫子羽的执刃之位坐的更加稳固!”宫尚角眸光冷厉,语气中透着一丝凛然的寒意。
幸而那时,他因怀疑宫子羽弑父杀兄,直接忽略了茗雾姬所言。毕竟,若宫子羽弑父之事属实,那么无论他是否是宫门血脉,宫门都不可能允许其成为执刃。
然而,即便宫尚角不曾踏入茗雾姬设下的陷阱,但只要一想到在自己险些被无锋刺客所算计,他心中对羽宫、甚至是险些得利的宫子羽的恨意,便愈发深刻了几分。
眼见天色渐暗,宫尚角兄弟二人谈论的其他事情,与自己不再有什么瓜葛,宋鹿芩便轻声提出了告辞。毕竟此刻早已过了她平时入睡的时辰,不断翻涌上头的倦意,着实是让她有些抵挡不住了。
尽管前一夜睡得迟了些,但次日一早,宋鹿芩依旧照常醒来,身体也未觉有半分不适。换上宫尚角着人送来的便于习武的窄袖衣袍后,便向着角宫庭院走去。果不其然,宫尚角早已在那里练刀许久。
只见其身着一袭织金暗纹黑色劲装,刀刃挥舞间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之感。许是角宫内引入了温泉的原故,即便正值正月寒冬,月桂树依然盛放着馥郁的花朵。
伴随着他招式的变化,朵朵月桂被卷入空中翩然起舞,宛如一幅动静相宜的画卷,在晨曦的照耀下令人目眩神迷。
不过片刻,宫尚角便收了势,朝着同样身着一袭黑衣束发的宋鹿芩缓步走去。步伐沉稳有力,身上带着尚未消散肃杀之气,锋芒毕露,是全然不同于宫远徵的成熟气魄。
“习武要吃苦,你当真做好准备了?”宫尚角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宋鹿芩,眉眼微抬,嗓音低沉。
“自然,吃苦总比没命强。”宋鹿芩脸上带着些许激动,眼中满是坚毅,笑着回答道。
宫尚角微微颔首,眼眸平静,径直牵起宋鹿芩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方才练武的那株月桂树下,方才松开手,“习武前,需要先打熬基础。”
随后,宫尚角示范了几个姿势,直到将宋鹿芩的动作调整规范后,方才退到一旁,继续练刀。
半个时辰后,宫尚角准时走上前,扶住满头汗水、摇摇欲坠的宋鹿芩,耐心等待她的腿脚不再酸软后,方才松开了手,“习武之人,不仅要学习招式,更需要合适的内功心法。”
不等宋鹿芩开口,宫尚角便直接道,“你先坐下,五心朝上,我以内力于你的经脉游走一遍,你记住内力的运行轨迹,往后可以以此心法修习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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