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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病态的爱?没关系

慕尼黑的演出很成功。

程锦站在舞台中央鞠躬,掌声如潮水般涌来。他特意选了那首陆沉最爱的李斯特《死之舞》,将原本阴郁的旋律弹出了几分癫狂的美感。二楼包厢里,陆沉的身影隐在阴影中,但程锦知道他的目光始终锁在自己身上。

"程先生,有位赞助人想见您。"后台,助理递来一张名片。

程锦接过名片的瞬间,手指微微一顿——名片上印着"赵世诚"三个字,背面用钢笔潦草地写着:聊聊陆沉的过去。

"告诉他我没空。"程锦将名片扔进垃圾桶。

助理面露难色:"他说...如果您拒绝,明天的《慕尼黑日报》会刊登一篇关于陆先生前合伙人的报道。"

程锦的指尖在琴键上轻敲了两下,然后起身:"带路。"

赵世诚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两粒冰冷的玻璃珠。他坐在剧院贵宾室里,面前摆着两杯香槟。

"程先生比照片上更迷人。"赵世诚推过一杯酒,"难怪陆沉这么...着迷。"

程锦没有碰那杯酒:"你想要什么?"

"合作。"赵世诚微笑,"三年前,陆沉用伪造的证据把我送进监狱。现在,我需要一些...补偿。"

"所以你想通过我勒索他?"程锦轻笑,"那你找错人了。"

赵世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令人疼痛:"你以为他是什么痴情种?陆沉有收集漂亮玩物的习惯,只是你比其他人坚持得更久些。"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一张照片——一个与程锦有七分相似的年轻人被锁在床上,手腕上满是淤青。

"这是他上一个'爱人',最后进了精神病院。"赵世诚压低声音,"想知道他为什么对你特别吗?因为你更像他——"

程锦猛地抽回手,香槟杯被打翻,液体在白色桌布上晕开一片血红般的痕迹。

"无聊。"程锦起身,"如果你想威胁陆沉,最好找个更聪明的办法。"

他转身离开,背后传来赵世诚的冷笑:"我们很快会再见的,程先生。"

回酒店的路上,程锦总觉得有辆车在跟踪他。他故意绕了几条小巷,那辆车依然如影随形。正当他准备给陆沉打电话时,一辆黑色面包车突然横在面前。

车门滑开,两个壮汉一把将他拽进车内。程锦挣扎间,一块浸着甜味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最后的意识里,他听见赵世诚的声音:"告诉陆沉,想要他的小钢琴师活着回来,就拿三年前那份文件来换。"

黑暗。

程锦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金属椅子上,手腕上的绳索磨破了皮肤。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他的外套和鞋子被脱掉,衬衫扣子也被解开了两颗——一种拙劣的恐吓手段。

"终于醒了。"赵世诚坐在对面,手里把玩着程锦的手机,"你的'主人'比我想象的沉得住气。"

程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们绑人的手法真业余。"

赵世诚挑眉:"哦?"

"手帕上的氯仿剂量不够专业,绳子打结的方式是网上学的,连囚室都这么..."程锦环顾四周,"没有隔音处理,没有防撞设计,甚至没检查我身上有没有追踪器。"他轻笑,"陆沉会笑话你们的。"

赵世诚的脸色阴沉下来:"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他示意手下打开投影仪,墙上立刻出现一段视频——陆沉的办公室被翻得一片狼藉,几个蒙面人正在电脑前拷贝文件。

"就在我们聊天时,我的人已经拿到了陆沉一半的商业机密。"赵世诚凑近,"现在,他要么交出剩下的,要么明天全欧洲都会看到你被折磨的视频。"

程锦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囚室里回荡。

"你笑什么?"赵世诚恼怒地问。

程锦止住笑,眼神冰冷:"我笑你们根本不懂陆沉。"他微微前倾,尽管这个动作让绳索更深地陷入皮肉,"你们以为用我能威胁他?不,你们只是给自己签了死亡证书。"

赵世诚猛地掐住他的下巴:"嘴硬的小东西。知道吗?我本来只想拿到文件就走。但现在..."他松开手,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我要让他听着你的惨叫崩溃。"

一个壮汉拿着电击器走向程锦。就在电极即将碰到他皮肤的瞬间,整栋建筑的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中,赵世诚咒骂了一声。紧接着,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

"怎么回事?"赵世诚的声音里带着惊慌,"去看看!"

脚步声杂乱地远去。程锦在黑暗中微笑——他认得这种枪声,是陆沉最爱的伯莱塔92F。

囚室的门被猛地踹开时,程锦已经因为失温和脱水而半昏迷。恍惚中,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熟悉的雪松气息包裹住他。

"我来晚了。"陆沉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温热的液体滴在程锦脸上——是血,但不是他的。

程锦费力地睁开眼,借着月光看清了陆沉的样子——白衬衫被血浸透,左肩有一个弹孔,右手握着枪,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身后横七竖八地躺着赵世诚的人,鲜血在地面上汇成暗色的小溪。

"文件..."程锦虚弱地说。

"不重要。"陆沉抱起他,步伐有些不稳,"什么都不比你重要。"

走廊尽头,赵世诚被两个黑衣人按在地上,半边脸肿得老高。看见陆沉,他挣扎着抬起头:"你疯了!为了个玩物毁掉整个计划?"

陆沉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对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一声闷响后,赵世诚的咒骂戛然而止。

程锦被抱出建筑时,夜空开始飘雪。陆沉的呼吸越来越重,步伐也越来越慢。

"放我下来...你自己也受伤了。"程锦轻声说。

陆沉收紧手臂:"不。"

一滴温热的血落在程锦唇上,他下意识舔了舔,咸腥中带着铁锈味。陆沉低头看他,眼神疯狂而执着:"你是我的,永远。"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程锦心底最深处的那扇门。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陆沉吸引——因为他们骨子里是同一种人,渴望的不是普通的爱,而是这种近乎毁灭的占有。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陆沉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却仍小心地护着程锦的头。

"别睡..."陆沉的声音越来越弱,"看着我..."

程锦伸手抚上陆沉的脸,在他染血的唇上印下一个轻吻:"我哪儿也不去。"

这是承诺,也是认命。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血迹,也模糊了两人交握的手。当医护人员将他们分开时,程锦死死抓着陆沉的衣角不肯松开,直到医生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程锦恍惚听见陆沉在远处喊他的名字,声音里是他从未听过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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