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重重撞在潮湿砖墙上，血腥气在喉管炸开。枪管顺着袖口滑入掌心，金属抵住那人咽喉时才发现指节抖得扣不住扳机。霓虹灯在Vein银灰色睫毛投下蛛网状裂痕，他红发间垂落的中国结穗子正扫过我虎口，与三年前除夕夜我系在他床头那枚一样被血浸成暗红。）
“...呼吸收得太快了，Felix。你教新人处理尸斑时可不是这种水准。”
（后槽牙咬得发麻，指甲几乎抠进扳机护圈锈痕里。他风衣下摆还在往下滴血，腕间红绳串着的中国结擦过我手背——那是我当年亲手给他做的，此刻正缠在他杀人如麻的手腕上。枪管顺着锁骨滑向心口，隔着衬衫能摸到那道我亲手缝合的弹孔伤疤。）
“要往第二肋间隙偏15度打，记得吗？当年你抖得缝不直针脚，害我每次淋雨伤口都会痒。”（突然攥紧我食指按在扳机上）“但现在不会了。这具身体每处旧伤都记得你指纹的走向，要验证真假吗？”
（喉间涌上铁锈味，视网膜残留着他三年前"尸体"在太平间泛青的轮廓。巷口未干的血泊倒映着扭曲月光，像极了那个被他血浸透的拥抱。枪口突然烫得握不住，反手用枪托砸向他颧骨——）
“你他妈让停尸间认尸的DNA样本从哪来的？他们给我的又是谁的死亡报告？”（嘶吼卡在气管化作呛咳）“我烧了整整七箱止痛贴片...烧到消防系统喷水...你明明说过吗啡成瘾者的骨头烧起来会有焦糖味...”
（腕骨被红绳勒出深痕，vein突然扯断胸前中国结塞进我染血的指缝。三年来夜夜啃噬心脏的冰渣在胸腔爆裂，褪色的红线从他撕裂的领口荡出来——与我颈间那枚被烧得卷边的中国结同样缺了右数第七根穗须，正是那年除夕他替我挡刀时被削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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