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早晨的阳光透过图书馆高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给整个空间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林清语推开玻璃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书香和空调的清凉气息。她的脚步轻盈，鞋底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仿佛每一步都在与过去告别。

“这边！”同桌的声音从角落的一张桌子旁传来，她扬了扬手，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

林清语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书包里的书本被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她的动作很慢，似乎在借此调整自己的情绪。同桌已经在笔记本上勾画了几道重点，见她坐下，便递过一支荧光笔，“给你，我今天带了新的颜色。”

“谢谢。”林清语接过笔，指尖触碰到同桌的手，温暖而短暂。她低头翻开书，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入眼帘，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你今天看起来比前几天精神多了。”同桌一边翻开笔记本，一边随口说道，“是不是昨天睡得不错？”

“还行。”林清语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她不想多谈昨晚的思绪万千，也不想让人察觉自己内心的波澜。她用手指轻轻拨弄着书页的一角，纸张在她手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同桌也没有再多问，低头继续写字。图书馆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林清语埋头做了几道题练了练手感后，开始做提前打印好的竞赛题林清语的手指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移动，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是某种隐秘的节奏，伴随着她的思考逐渐加快。她的眉头微蹙，目光紧盯着题目，仿佛要将每一个数字和符号都看透。空气中的凉意让她不自觉地在膝盖上搓了搓手心，指尖的温度早已冷却，只剩下一种麻木的触感。

“这道题……”她低声喃喃，笔尖停在一行公式的上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笔，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目光越过试卷，落在窗外那片被阳光照射的树影上，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光影交错间，仿佛勾勒出某种难以言喻的图案。

同桌抬起头，瞥了一眼她面前的草稿纸，压低了声音问道：“卡住了？”

“嗯。”林清语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像是在寻找某种灵感，但脑海中的思路却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怎么也抓不住。

“要不要换一道题试试？”同桌提议，语气温和而不带催促，“有时候换个思路反而更容易突破。”

林清语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将手边的试卷推到一旁，从包里拿出了另一套练习题。她的动作很慢，仿佛每个动作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当她翻开新的一页时，眼前又是一片密集的数字和符号，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迷宫，等待着她的破解。

“其实，你不必逼自己那么紧。”同桌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带着几分劝慰，“竞赛固然重要，但你也要学会放松。你这样紧绷着，迟早会把自己累垮的。”

林清语轻轻叹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笔，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我知道，但我不能输。这次竞赛对我来说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