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七分，王一博在巡逻路线上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同组的汪卓成差点撞上他后背。
雪豹精神体的耳朵警觉地转动，王一博眯眼看向厨房方向："你们继续，我查东区。"
没等回应，他已经闪身没入树影。夜风送来面粉的甜香，还有——刻意放轻的呼吸声。
通风窗下，肖战正踮着脚往窗台上放空面粉袋当垫脚，白大褂下摆沾满草屑。月光描摹着他绷紧的腰线，像给偷食的猫镀了层银边。
王一博抱臂看了三秒，突然出声："教师偷食材扣三个月津贴。"
"啊！"肖战吓得一抖，面粉袋"啪"地砸在脚边，白雾"噗"地炸开。他转身时鼻尖还沾着面粉，睁圆的眼睛在月光下湿漉漉的："...你怎么在夜巡？"
"三年级常规任务。"王一博弯腰捡起袋子："榛子酱在第三排储物柜。"
肖战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我要..."
"上周三图书馆。"王一博掸去他肩头草叶，"你画了食谱。"
笔记本从肖战口袋滑落，摊开的页面确实是烘焙笔记，间或夹杂几株花草速写。只在边角处，有个模糊的侧脸轮廓——王一博认出是自己在格斗场的样子，铅笔印子很浅，像是不小心画上去的。
远处传来巡逻队的脚步声。王一博突然按住肖战后颈往下一压，两人同时隐入灌木阴影。肖战的呼吸扫过他锁骨，带着巧克力的甜味。
"换班了？"王皓轩的声音由远及近。
"嗯。"王一博面不改色，"汪卓成说替你。"
脚步声渐渐远去。肖战憋笑憋得肩膀发抖："王同学撒谎这么熟练？"
王一博拎起面粉袋："还偷不偷了？"
夜风掠过树梢，带起一阵沙沙轻响。王一博盯着肖战鼻尖上沾的面粉看了三秒，突然伸手——
肖战抓住他手腕，"你干嘛!"
两人同时僵住。肖战的掌心温热，指腹还带着面粉粗糙的触感。王一博能感觉到他的脉搏，一下一下，跳得飞快。
太近了。
近到能数清肖战睫毛投下的阴影。
"……翻墙。"王一博突然说。
"什么？"
"后山围墙，"王一博反手握住他，"没有监控。"
观星台的铁栅栏年久失修。王一博单手撑墙跃过去，回头看见肖战笨拙地攀爬，白大褂勾住了铁丝网。他叹了口气，伸手一拽——
"嘶！"肖战跌进他怀里，揉着被刮红的手腕，"你们哨兵都这么..."
月光突然暗了下来。王一博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他，雪豹精神体挡住风口，尾巴尖无意识缠着肖战脚踝。
"...爱翻墙？"肖战声音渐弱。
王一博突然抬手，拇指擦过他鼻梁，完成了刚才被打断的动作："面粉。"
这个动作太自然，自然到肖战忘了后退。他后腰抵着石墙边缘，笔记本从松开的手指间滑落。夜风翻动纸页，露出更多边角处的速写：王一博低头系鞋带的侧脸，雪豹打哈欠露出的尖牙，甚至还有Q版的雪豹表情包。
"画得..."王一博喉结滚动，"还行。"
肖战耳尖瞬间红了："那是...是精神体观察作业！"
远处突然传来哨声。王一博一把拽起他翻过矮墙，面粉袋在奔跑中裂开，纷纷扬扬像场雪。肖战笑得喘不上气，白狐精神体在月光下时隐时现。
"等等..."肖战突然刹车，从口袋里摸出个烤得焦黑的小饼干，"本来想明早给你的。"
饼干形状歪歪扭扭，依稀能看出是只雪豹。王一博咬了一口，糖霜簌簌落在指尖。
"...糖放多了。"他评价。
肖战凑近舔掉他指尖的糖粒："撒谎，明明刚好。"
巡逻队的手电光扫过围墙时，只看到两串脚印消失在蔷薇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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