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前一周，校园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最调皮的学生都安静下来，课间走廊上随处可见捧着笔记背诵的身影。秦悔站在教学楼公告栏前，查看考场安排，手指顺着名单往下滑，停在了"7班"区域。
"柳麟，考场203..."她轻声念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203就在她所在的205隔壁，或许考试间隙能遇见他。
"找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秦悔猛地转身，鼻尖差点碰到柳麟的下巴。他今天戴了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狡黠的笑意。
"只是看考场安排。"秦悔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公告栏。
柳麟推了推眼镜："巧了，我也在找你的考场。"他指向205名单，"秦悔，第一排01座，果然是学霸专属位置。"
阳光穿过走廊窗户，在柳麟的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秦悔发现他戴眼镜的样子意外地好看，多了几分书卷气，少了些平日的玩世不恭。
"你什么时候配的眼镜？"
"昨天。"柳麟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医生说有点散光，不影响看题，但建议戴着。"
秦悔点点头，突然注意到柳麟身后站着一个陌生女生。她穿着7班班服，齐肩短发染成栗色，正歪头打量着他们。
"这位是？"秦悔问道。
"哦，忘了介绍。"柳麟侧身，"尚欣，我发小。这是秦悔，我的—"
"家教学生。"尚欣接过话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久仰大名，年级前三的秦副主席。"
她伸出手，指甲涂成暗红色。秦悔轻轻握了握，感受到对方刻意加重的力道。
"尚欣刚从省实验中学转来。"柳麟解释道，"她父亲调任到本市。"
"是啊，多亏小麟帮我补课，不然都跟不上进度。"尚欣自然地挽上柳麟的手臂，"你们1班进度太快了。"
小麟？秦悔盯着他们相触的手臂，胸口泛起一丝异样的酸涩。柳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抽出手臂。
"尚欣夸张了，她成绩一直很好。"他对秦悔说，"对了，明天还去图书馆复习吗？"
秦悔刚要回答，上课铃响了。尚欣拉起柳麟的手腕："快走啦，老周最讨厌迟到的！"
柳麟被拽着往前跑，回头对秦悔喊："放学图书馆见！"
秦悔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消失在拐角。尚欣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说不清是挑衅还是好奇。她低头整理书包，发现手腕上柳麟画的那朵小花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一团粉色的痕迹。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秦悔心不在焉地翻着错题本，尚欣挽着柳麟手臂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们看起来那么熟稔，像是认识了很多年。而"小麟"这个称呼...柳麟从未提过他有个这么亲密的发小。
放学后，秦悔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分钟才到图书馆。远远地，她看见柳麟和尚欣坐在他们常去的角落，头几乎凑在一起，似乎在热烈讨论什么。尚欣边说边笑，不时用手指点着柳麟的额头。
秦悔转身走向另一排书架，决定先找几本参考书再过去。当她抱着一摞书走近时，断断续续的对话声传入耳中。
"...真的只是利用她提高成绩？"尚欣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图书馆太安静了。
"不然呢？"柳麟的回答带着惯常的懒散，"老李安排的互助小组，你以为我自愿..."
秦悔僵在原地，手中的书差点滑落。她迅速后退几步，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耳边嗡嗡作响。
利用。只是利用。
这两个词像锋利的玻璃碎片，扎进她刚刚开始柔软的心。手腕上那团模糊的小花突然变得刺眼起来，她用力搓揉，直到皮肤发红。
"秦悔？"柳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不过来？"
秦悔深吸一口气，转身时已经换上了学生会副主席的标准微笑："找书花了点时间。"她看向尚欣，"你好。"
尚欣歪头看她："我们刚才在讨论数学题，柳麟说你方法特别棒。"她推了推面前的练习册，"能教教我吗？"
秦悔看向柳麟，他正低头翻书，似乎没注意到刚才的对话。她机械地点点头，坐到尚欣对面："哪道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秦悔像个机器人一样讲解题目，声音平稳，表情完美。柳麟偶尔插话，但她避免与他眼神接触。尚欣学得很快，不时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叹。
"天哪，你真厉害！"尚欣合上练习册，"难怪小麟进步这么大。"
"基础好而已。"秦悔收拾书本，"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柳麟拉住她的手腕，"不是说好一起复习到闭馆吗？"
秦悔轻轻挣脱："学生会临时有事。"她顿了顿，"明天...我可能没时间辅导了，期中考试前你自己复习吧。"
柳麟皱眉："怎么了？突然这么冷淡？"
"没有。"秦悔背上书包，"祝你们复习顺利。"
走出图书馆，秋风吹散了秦悔眼角的一丝湿意。她加快脚步，仿佛这样就能逃离胸口那股莫名的疼痛。原来那些深夜的辅导、樱花树 期中考试前一周，校园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最调皮的学生都安静下来，课间走廊上随处可见捧着笔记背诵的身影。秦悔站在教学楼公告栏前，查看考场安排，手指顺着名单往下滑，停在了"7班"区域。
"柳麟，考场203..."她轻声念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203就在她所在的205隔壁，或许考试间隙能遇见他。
"找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秦悔猛地转身，鼻尖差点碰到柳麟的下巴。他今天戴了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狡黠的笑意。
"只是看考场安排。"秦悔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公告栏。
柳麟推了推眼镜："巧了，我也在找你的考场。"他指向205名单，"秦悔，第一排01座，果然是学霸专属位置。"
阳光穿过走廊窗户，在柳麟的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秦悔发现他戴眼镜的样子意外地好看，多了几分书卷气，少了些平日的玩世不恭。
"你什么时候配的眼镜？"
"昨天。"柳麟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医生说有点散光，不影响看题，但建议戴着。"
秦悔点点头，突然注意到柳麟身后站着一个陌生女生。她穿着7班班服，齐肩短发染成栗色，正歪头打量着他们。
"这位是？"秦悔问道。
"哦，忘了介绍。"柳麟侧身，"尚欣，我发小。这是秦悔，我的—"
"家教学生。"尚欣接过话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久仰大名，年级前三的秦副主席。"
她伸出手，指甲涂成暗红色。秦悔轻轻握了握，感受到对方刻意加重的力道。
"尚欣刚从省实验中学转来。"柳麟解释道，"她父亲调任到本市。"
"是啊，多亏小麟帮我补课，不然都跟不上进度。"尚欣自然地挽上柳麟的手臂，"你们1班进度太快了。"
小麟？秦悔盯着他们相触的手臂，胸口泛起一丝异样的酸涩。柳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抽出手臂。
"尚欣夸张了，她成绩一直很好。"他对秦悔说，"对了，明天还去图书馆复习吗？"
秦悔刚要回答，上课铃响了。尚欣拉起柳麟的手腕："快走啦，老周最讨厌迟到的！"
柳麟被拽着往前跑，回头对秦悔喊："放学图书馆见！"
秦悔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消失在拐角。尚欣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说不清是挑衅还是好奇。她低头整理书包，发现手腕上柳麟画的那朵小花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一团粉色的痕迹。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秦悔心不在焉地翻着错题本，尚欣挽着柳麟手臂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们看起来那么熟稔，像是认识了很多年。而"小麟"这个称呼...柳麟从未提过他有个这么亲密的发小。
放学后，秦悔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分钟才到图书馆。远远地，她看见柳麟和尚欣坐在他们常去的角落，头几乎凑在一起，似乎在热烈讨论什么。尚欣边说边笑，不时用手指点着柳麟的额头。
秦悔转身走向另一排书架，决定先找几本参考书再过去。当她抱着一摞书走近时，断断续续的对话声传入耳中。
"...真的只是利用她提高成绩？"尚欣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图书馆太安静了。
"不然呢？"柳麟的回答带着惯常的懒散，"老李安排的互助小组，你以为我自愿..."
秦悔僵在原地，手中的书差点滑落。她迅速后退几步，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耳边嗡嗡作响。
利用。只是利用。
这两个词像锋利的玻璃碎片，扎进她刚刚开始柔软的心。手腕上那团模糊的小花突然变得刺眼起来，她用力搓揉，直到皮肤发红。
"秦悔？"柳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不过来？"
秦悔深吸一口气，转身时已经换上了学生会副主席的标准微笑："找书花了点时间。"她看向尚欣，"你好。"
尚欣歪头看她："我们刚才在讨论数学题，柳麟说你方法特别棒。"她推了推面前的练习册，"能教教我吗？"
秦悔看向柳麟，他正低头翻书，似乎没注意到刚才的对话。她机械地点点头，坐到尚欣对面："哪道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秦悔像个机器人一样讲解题目，声音平稳，表情完美。柳麟偶尔插话，但她避免与他眼神接触。尚欣学得很快，不时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叹。
"天哪，你真厉害！"尚欣合上练习册，"难怪小麟进步这么大。"
"基础好而已。"秦悔收拾书本，"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柳麟拉住她的手腕，"不是说好一起复习到闭馆吗？"
秦悔轻轻挣脱："学生会临时有事。"她顿了顿，"明天...我可能没时间辅导了，期中考试前你自己复习吧。"
柳麟皱眉："怎么了？突然这么冷淡？"
"没有。"秦悔背上书包，"祝你们复习顺利。"
走出图书馆，秋风吹散了秦悔眼角的一丝湿意。她加快脚步，仿佛这样就能逃离胸口那股莫名的疼痛。原来那些深夜的辅导、樱花树下的约定、医务室里的关心，都只是为了成绩。她早该知道的，像柳麟那样的男生，怎么可能真心对她这个"书呆子"感兴趣？
回到家，母亲难得早早下班，正在厨房做饭。秦悔放下书包，机械地帮忙摆碗筷。
"期中考试准备得怎么样？"母亲问道，声音比平时柔和。
"还行。"秦悔简短地回答。
母亲盛了一碗汤递给她："最近看你很累，别太拼了。"
秦悔接过汤碗，热气模糊了视线。她突然很想告诉母亲关于柳麟的事，关于那些她以为真实的时刻，关于今天的发现。但最终只是点点头："我知道。"
第二天起，秦悔刻意避开所有可能与柳麟相遇的场合。课间要么留在教室，要么去教师办公室请教问题；放学后直接回家，不再去图书馆。手腕上那团粉色痕迹被她用肥皂彻底洗掉了，皮肤搓得生疼。
期中考试前一天，秦悔在走廊拐角撞见了尚欣。
"嘿，秦悔！"尚欣热情地打招呼，"明天考试加油啊！"
秦悔点点头准备离开，尚欣却拦住她："等等，柳麟说你最近不理他了？"
"我只是在专心备考。"秦悔平静地说。
尚欣歪头看她："你们吵架了？因为那天在图书馆的事？"
秦悔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书包带："没什么好吵的。互助小组本来就是老师安排的，现在任务完成了。"
"任务？"尚欣挑眉，"柳麟可不是这么想的。他—"
"尚欣！"柳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快步走来，表情罕见地严肃，"老周找你。"
尚欣撇撇嘴："好吧。考完试再聊，秦悔。"她挥挥手离开了。
走廊里只剩下秦悔和柳麟。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为什么躲着我？"柳麟直接问道。
秦悔抬头看他："我没有。"
"说谎。"柳麟向前一步，"从图书馆那天起，你就变了。是我做错了什么？"
秦悔咬住下唇。她不能直接说出听到的对话，那会显得她在偷听。而且，说到底，柳麟有什么义务对她真心呢？互助小组本来就是老师安排的。
"我只是想专心考试。"她最终说道，"我们...考完试再说吧。"
柳麟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好。考试加油，副主席大人。"
期中考试当天，205考场安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秦悔专注地答着数学卷，这是她的强项。写到最后一题时，隔壁203考场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同学！你没事吧？"
"快叫监考老师！"
"低血糖了..."
秦悔抬头，透过教室后门的玻璃窗，她看见几个老师围在一起，隐约可见一个女生瘫坐在椅子上。而站在一旁的...是柳麟？他正把自己的巧克力掰成小块喂给那个女生。
监考老师敲了敲桌子："同学们专心答题！"
秦悔低下头，继续写题，但心思已经飘到了隔壁。柳麟总是这样，看似漫不经心，却在关键时刻比谁都可靠。就像开学典礼那天，他背着她奔向医务室...
考试结束铃响起，秦悔交完卷走出考场。走廊上人潮涌动，她看见柳麟独自靠在窗边，望着操场发呆。阳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你的题答完了吗？"秦悔忍不住问道。
柳麟转头，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搭话："最后一题没写完。"他耸耸肩，"不过没关系。"
"因为帮那个低血糖的同学？"
"尚欣。"柳麟点点头，"她从小就这样，一紧张就低血糖。我包里常备巧克力。"
秦悔胸口一紧。又是尚欣。她似乎总是能轻易得到柳麟的关心和照顾。
"你本可以答完题再帮她的。"秦悔说。
柳麟看着她，眼神突然变得很认真："如果是你，我也会这么做。"
秦悔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移开视线："不必。我从不耽误别人考试。"
柳麟的表情僵住了："什么意思？"
"没什么。"秦悔转身，"下午还有英语，我去复习了。"
英语考试秦悔发挥得很好，但心里沉甸甸的。每次抬头，她都能看见前排的尚欣不时揉太阳穴，而柳麟坐在斜后方，专注答题的样子格外好看。
三天紧张的考试终于结束。成绩公布那天，秦悔毫无悬念地位列年级第二。她顺着名单往下找，在年级第58名看到了柳麟的名字——比月考退步了40名。
"数学最后一题没写完，直接扣了15分。"周老师在课堂上痛心疾首，"柳麟，你明明有能力考进前十的！"
柳麟懒洋洋地转着笔："下次努力，老师。"
下课后，秦悔在走廊拦住了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柳麟靠在窗台上，阳光透过他身后的银杏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秦悔压低声音，"那道题你明明会做，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帮尚欣？"
柳麟的表情变得复杂："因为她需要帮助。成绩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但对我很重要！"秦悔脱口而出，"我花那么多时间辅导你，不是为了看你—"
她突然停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柳麟的眼睛眯了起来："看我什么？考砸？让你这个'教练'丢脸了？"
"不是..."
"还是说，"柳麟逼近一步，"你只是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们的'互助小组'？怕别人说你没教好？"
秦悔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她确实生气柳麟考砸了，但不是因为怕丢脸...至少不全是。她气的是他可以为尚欣放弃重要的考试，却只把自己当成提高成绩的工具。
"算了。"柳麟直起身，表情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反正互助小组也结束了。恭喜你，副主席大人，任务圆满完成。"
他转身离开，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秦悔站在原地，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她应该感到解脱才对——不用再浪费时间辅导一个不领情的问题学生。但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
放学路上，秦悔独自走着，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她。尚欣小跑着追上来，栗色短发在风中飞扬。
"能聊聊吗？"她气喘吁吁地问。
秦悔点点头，两人走到路边的樱花树下。花期已过，光秃秃的枝丫在秋风中轻轻摇晃。
"柳麟心情很差。"尚欣开门见山，"他说你生他气了。"
秦悔低头看着地面："我们没有吵架。"
"那是因为什么？"尚欣追问，"他真的很在乎你的看法。"
"在乎？"秦悔忍不住冷笑，"他亲口说只是利用我提高成绩。"
尚欣瞪大眼睛："什么时候？"
"上周在图书馆，我听见你们说话。"秦悔终于说出憋了一周的话，"你说'真的只是利用她提高成绩'，他回答'不然呢'。"
尚欣的表情从震惊变为恍然大悟，最后竟笑了起来："天哪！我们当时在说张明浩！就是7班那个总抄作业的男生！"
秦悔僵住了："什么？"
"张明浩最近追一个女生，被我们发现他只是想抄人家作业。"尚欣解释道，"我说'他真的只是利用她提高成绩？'柳麟回答'不然呢？你以为他自愿学习？'"她捂住嘴，"你只听了一半对话！"
秦悔的世界突然天旋地转。她误会了？那些话根本不是针对她？
"柳麟不知道你听到了？"
秦悔摇摇头，喉咙发紧。
"你应该告诉他。"尚欣认真地说，"他这几天像丢了魂似的，连最喜欢的文学课都心不在焉。"
秦悔想起柳麟在走廊上孤独的背影，胸口一阵刺痛。她误会了他，还冷言相向，而他在考试中依然愿意为她放弃分数...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秦悔低声说。
尚欣拍拍她的肩："直接说啊。柳麟最讨厌拐弯抹角。"她顿了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从没见过他为谁这么认真过。你是第一个。"
夕阳西下，两个女孩的影子在樱花树下拉得很长。秦悔想起柳麟在医务室里握住她颤抖的手，在樱花道上画的小花，还有他说"如果是你，我也会这么做"时的眼神...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秦悔轻声说。
尚欣笑了："不客气。不过下次再误会他，我可不帮忙解释了。"她眨眨眼，"顺便说，你手腕上的小花呢？他画了好多次才敢给你画呢。"
秦悔低头看着已经干净的手腕，心里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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