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转瞬即逝。开学第一天，校园里的樱花树枝头已经冒出嫩绿的新芽。秦悔站在教学楼前，看着工人们更换"距离高考还有100天"的倒计时牌，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悸动。
"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淡淡的笑意。秦悔转身，柳麟站在晨光中，头发比寒假前长了些，在阳光下泛着微棕的光泽。他手里拿着两杯豆浆，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袅袅上升。
"给你。"他递过一杯，"加了双倍糖。"
秦悔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股暖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自从那个海边日出后的吻，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变得更加亲密，也更加脆弱。
"寒假过得怎么样？"她轻声问，"你父亲..."
"回美国了。"柳麟嘴角微微上扬，"临走前又大吵一架，但至少同意我参加高考了。"他顿了顿，"条件是必须报考金融系。"
秦悔皱眉："那你的文学梦想..."
"先考上再说。"柳麟眨眨眼，"大学可以双修，或者偷偷转系。路总是人走出来的。"
他的乐观感染了秦悔，她忍不住微笑起来。但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她不得不扶住墙壁稳住身体。
"怎么了？"柳麟立刻察觉，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没事，起太猛了。"秦悔摇摇头，眩晕感很快过去，但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
柳麟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想说什么，但上课铃响了。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放学图书馆见？"
秦悔点点头，看着柳麟跑向7班教室的背影，挺拔如一棵年轻的松树。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瓶——医生上周新开的补铁剂，说是贫血症状。但那些头晕、乏力和偶尔的鼻血，真的只是贫血吗？
教室里，同学们已经进入了高考冲刺状态。课桌上堆满了复习资料，连最调皮的学生都埋头做题。秦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黑板上的公式不时变得模糊。她悄悄吞下一片补铁剂，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放学后的图书馆比往常安静。高三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各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风油精的气味。柳麟已经占好了他们常坐的位置，桌上摊开的是志愿填报指南。
"看这个。"他兴奋地指着一所大学的页面，"江城大学，文学院和医学院都很好，而且..."他压低声音，"离海边只有二十分钟车程。"
秦悔凑过去看，发丝垂落，轻轻扫过柳麟的手臂。他身上的松木香混着一点墨水味，熟悉而安心。
"文学院是你的梦想，"她轻声说，"但医学院分数线很高。"
"对你来说没问题。"柳麟自信地说，"去年录取线是658，你上次模考663。"他翻开笔记本，上面已经列好了详细的计划，"我们只需要保持这个水平，甚至还可以有点小失误..."
秦悔注视着他专注的侧脸，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他为他们的未来规划得如此细致，却不知道她最近连保持清醒都困难。昨晚洗澡时，她又发现手臂上有几处莫名其妙的淤青，轻轻一碰就疼。
"柳麟，"她突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没能上同一所大学怎么办？"
柳麟停下笔，抬头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假设。"
"那我会每天坐两小时地铁去见你。"柳麟不假思索地回答，"或者转学，复读，whatever it takes."他握住她的手，"我们说好的，记得吗？樱花树下的约定。"
秦悔当然记得。那天柳麟塞给她的小纸条，现在还夹在她的日记本里。她轻轻回握他的手，突然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一行小字纹身——"Carpe diem"，字迹纤细优雅。
"什么时候纹的？"她惊讶地问。
柳麟笑了笑："寒假最后一天。拉丁文，意思是'把握当下'。"他翻转手腕，露出另一个更小的图案——一朵简笔樱花，"尚欣的表姐开的纹身店，偷偷去的。"
秦悔用手指轻抚那朵小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柳麟总是这样，把承诺刻在皮肤上，把未来画在纸上，仿佛只要足够坚定，就能战胜一切变数。
"该你了。"柳麟突然说。
"什么？"
"也纹一个。"他调皮地眨眨眼，"情侣纹身。"
秦悔笑着摇头："我才不要。疼死了。"
"怕疼的秦悔？"柳麟假装惊讶，"那个打针都不眨眼的副主席大人哪去了？"
他们笑闹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复习。秦悔专注于一套理综试卷，但做到第三页时，视线突然模糊起来。她眨了眨眼，一滴鲜红的液体落在试卷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秦悔！"
柳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茫然地抬头，看见他惊恐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流鼻血。鲜红的血迹已经染红了小半张试卷，像一朵朵诡异的花。
柳麟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仰头！不，等等，应该低头..."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与平时判若两人。
秦悔接过纸巾，熟练地按住鼻子，微微前倾："没事，经常这样。应该是太干燥了。"
"经常？"柳麟的声音提高了，引得附近几个学生转头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最近。"秦悔轻描淡写地说，"医生说是贫血引起的。"
柳麟紧盯着她，眼神锐利得像是要看穿她的谎言："你确定只是贫血？"
"当然。"秦悔避开他的目光，"别大惊小怪的。"
鼻血很快止住了，但柳麟的担忧没有消退。他坚持送她回家，一路上异常沉默。快到小区门口时，他突然问："你母亲的手术安排了吗？"
秦悔摇摇头："还在等...合适的时机。"
事实上，母亲的心脏状况比预想的复杂，手术费用也从最初预估的十万涨到了十五万。她们申请了医疗贷款，但还在审批中。
"钱的问题？"柳麟一针见血。
秦悔没有回答。柳麟叹了口气："秦悔，让我帮忙。不是施舍，是借。你以后当医生了再还我，连本带利。"
他的语气半开玩笑，但眼神无比认真。秦悔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谢谢，但真的不用。我和母亲能解决。"
柳麟还想说什么，但秦悔已经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脸颊："明天见。"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成功地让柳麟闭上了嘴。他站在原地，看着秦悔走进小区，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才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周，秦悔的症状时好时坏。有时候她能精力充沛地学习一整天，有时候却连握笔都困难。她偷偷去了几次医院，检查结果总是模棱两可——贫血，疲劳，压力过大。医生开了更多的补铁剂和维生素，但那些药片似乎没什么效果。
柳麟的担忧与日俱增。他开始每天给秦悔带特制的补血汤，监督她按时吃饭休息，甚至学会了按摩她太阳穴缓解头痛。但每当问起具体病情，秦悔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三月中旬，校园里的樱花树突然开花了。那天早上，秦悔走进校园，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粉白色的花朵在一夜之间绽放，像是无数个小巧精致的灯笼挂在枝头。
"早。"
柳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朵刚摘的樱花。他小心地将花别在秦悔耳后，然后退后一步欣赏："完美。"
阳光透过花瓣，在秦悔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柳麟突然变得异常严肃："秦悔，我有话要说。"
"嗯？"
"我..."他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那种，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可能不合适，高考在即，未来充满变数..."他苦笑一声，"但看着这些樱花，我突然想到，生命太短暂了，不该浪费在犹豫上。"
秦悔屏 寒假转瞬即逝。开学第一天，校园里的樱花树枝头已经冒出嫩绿的新芽。秦悔站在教学楼前，看着工人们更换"距离高考还有100天"的倒计时牌，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悸动。
"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淡淡的笑意。秦悔转身，柳麟站在晨光中，头发比寒假前长了些，在阳光下泛着微棕的光泽。他手里拿着两杯豆浆，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袅袅上升。
"给你。"他递过一杯，"加了双倍糖。"
秦悔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股暖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自从那个海边日出后的吻，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变得更加亲密，也更加脆弱。
"寒假过得怎么样？"她轻声问，"你父亲..."
"回美国了。"柳麟嘴角微微上扬，"临走前又大吵一架，但至少同意我参加高考了。"他顿了顿，"条件是必须报考金融系。"
秦悔皱眉："那你的文学梦想..."
"先考上再说。"柳麟眨眨眼，"大学可以双修，或者偷偷转系。路总是人走出来的。"
他的乐观感染了秦悔，她忍不住微笑起来。但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她不得不扶住墙壁稳住身体。
"怎么了？"柳麟立刻察觉，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没事，起太猛了。"秦悔摇摇头，眩晕感很快过去，但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
柳麟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想说什么，但上课铃响了。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放学图书馆见？"
秦悔点点头，看着柳麟跑向7班教室的背影，挺拔如一棵年轻的松树。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瓶——医生上周新开的补铁剂，说是贫血症状。但那些头晕、乏力和偶尔的鼻血，真的只是贫血吗？
教室里，同学们已经进入了高考冲刺状态。课桌上堆满了复习资料，连最调皮的学生都埋头做题。秦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黑板上的公式不时变得模糊。她悄悄吞下一片补铁剂，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放学后的图书馆比往常安静。高三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各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风油精的气味。柳麟已经占好了他们常坐的位置，桌上摊开的是志愿填报指南。
"看这个。"他兴奋地指着一所大学的页面，"江城大学，文学院和医学院都很好，而且..."他压低声音，"离海边只有二十分钟车程。"
秦悔凑过去看，发丝垂落，轻轻扫过柳麟的手臂。他身上的松木香混着一点墨水味，熟悉而安心。
"文学院是你的梦想，"她轻声说，"但医学院分数线很高。"
"对你来说没问题。"柳麟自信地说，"去年录取线是658，你上次模考663。"他翻开笔记本，上面已经列好了详细的计划，"我们只需要保持这个水平，甚至还可以有点小失误..."
秦悔注视着他专注的侧脸，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他为他们的未来规划得如此细致，却不知道她最近连保持清醒都困难。昨晚洗澡时，她又发现手臂上有几处莫名其妙的淤青，轻轻一碰就疼。
"柳麟，"她突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没能上同一所大学怎么办？"
柳麟停下笔，抬头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假设。"
"那我会每天坐两小时地铁去见你。"柳麟不假思索地回答，"或者转学，复读，whatever it takes."他握住她的手，"我们说好的，记得吗？樱花树下的约定。"
秦悔当然记得。那天柳麟塞给她的小纸条，现在还夹在她的日记本里。她轻轻回握他的手，突然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一行小字纹身——"Carpe diem"，字迹纤细优雅。
"什么时候纹的？"她惊讶地问。
柳麟笑了笑："寒假最后一天。拉丁文，意思是'把握当下'。"他翻转手腕，露出另一个更小的图案——一朵简笔樱花，"尚欣的表姐开的纹身店，偷偷去的。"
秦悔用手指轻抚那朵小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柳麟总是这样，把承诺刻在皮肤上，把未来画在纸上，仿佛只要足够坚定，就能战胜一切变数。
"该你了。"柳麟突然说。
"什么？"
"也纹一个。"他调皮地眨眨眼，"情侣纹身。"
秦悔笑着摇头："我才不要。疼死了。"
"怕疼的秦悔？"柳麟假装惊讶，"那个打针都不眨眼的副主席大人哪去了？"
他们笑闹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复习。秦悔专注于一套理综试卷，但做到第三页时，视线突然模糊起来。她眨了眨眼，一滴鲜红的液体落在试卷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秦悔！"
柳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茫然地抬头，看见他惊恐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流鼻血。鲜红的血迹已经染红了小半张试卷，像一朵朵诡异的花。
柳麟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仰头！不，等等，应该低头..."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与平时判若两人。
秦悔接过纸巾，熟练地按住鼻子，微微前倾："没事，经常这样。应该是太干燥了。"
"经常？"柳麟的声音提高了，引得附近几个学生转头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最近。"秦悔轻描淡写地说，"医生说是贫血引起的。"
柳麟紧盯着她，眼神锐利得像是要看穿她的谎言："你确定只是贫血？"
"当然。"秦悔避开他的目光，"别大惊小怪的。"
鼻血很快止住了，但柳麟的担忧没有消退。他坚持送她回家，一路上异常沉默。快到小区门口时，他突然问："你母亲的手术安排了吗？"
秦悔摇摇头："还在等...合适的时机。"
事实上，母亲的心脏状况比预想的复杂，手术费用也从最初预估的十万涨到了十五万。她们申请了医疗贷款，但还在审批中。
"钱的问题？"柳麟一针见血。
秦悔没有回答。柳麟叹了口气："秦悔，让我帮忙。不是施舍，是借。你以后当医生了再还我，连本带利。"
他的语气半开玩笑，但眼神无比认真。秦悔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谢谢，但真的不用。我和母亲能解决。"
柳麟还想说什么，但秦悔已经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脸颊："明天见。"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成功地让柳麟闭上了嘴。他站在原地，看着秦悔走进小区，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才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周，秦悔的症状时好时坏。有时候她能精力充沛地学习一整天，有时候却连握笔都困难。她偷偷去了几次医院，检查结果总是模棱两可——贫血，疲劳，压力过大。医生开了更多的补铁剂和维生素，但那些药片似乎没什么效果。
柳麟的担忧与日俱增。他开始每天给秦悔带特制的补血汤，监督她按时吃饭休息，甚至学会了按摩她太阳穴缓解头痛。但每当问起具体病情，秦悔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三月中旬，校园里的樱花树突然开花了。那天早上，秦悔走进校园，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粉白色的花朵在一夜之间绽放，像是无数个小巧精致的灯笼挂在枝头。
"早。"
柳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朵刚摘的樱花。他小心地将花别在秦悔耳后，然后退后一步欣赏："完美。"
阳光透过花瓣，在秦悔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柳麟突然变得异常严肃："秦悔，我有话要说。"
"嗯？"
"我..."他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那种，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可能不合适，高考在即，未来充满变数..."他苦笑一声，"但看着这些樱花，我突然想到，生命太短暂了，不该浪费在犹豫上。"
秦悔屏住呼吸。阳光，樱花，柳麟认真的眼睛——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
"所以，"柳麟继续说，声音有些颤抖，"你愿意正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不是互助小组，不是朋友，而是...那个特别的人。"
秦悔的眼眶湿润了。她想说"我愿意"，想说"我也喜欢你很久了"，但所有的言语都哽在喉咙里。因为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那些头晕、鼻血和淤青，可能意味着她永远无法拥有和他一样的未来。
"秦悔？"柳麟的表情变得忐忑，"你...不想吗？"
"不，我想。"秦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非常想。"
柳麟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整个星空。他小心翼翼地拥抱她，像是抱着什么易碎的珍宝。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像是春天的祝福。
"我有个礼物给你。"柳麟从背包里拿出两张手绘的明信片，上面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樱花树，只是角度略有不同，"我画的。你一张，我一张。等我们老了，可以拼在一起看。"
秦悔接过明信片，手指微微发抖。画中的樱花树下有两个小小的人影，手牵着手，几乎融入背景，但又清晰可见。
"我会好好珍藏的。"她轻声承诺。
那天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柳麟会在无人的教室偷偷吻她的额头；秦悔则会在他专注解题时，悄悄将剥好的橘子放在他手边。他们约定高考结束后一起去海边，看真正的日出而不是凌晨偷跑去看的那种。
但秦悔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一天早上，她在浴室里呕吐，发现吐出的液体中带着血丝。她盯着那抹刺目的红色，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小悔？没事吧？"母亲在门外问道。
秦悔迅速冲掉证据："没事，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她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是明显的青黑。才十八岁，却已经有了几分病容。
那天放学，柳麟兴奋地拉着她去图书馆："看！我做了详细的志愿分析。"他摊开一张精心绘制的表格，"江城大学文学院去年录取线是632，我上次模考638，应该稳了。你的医学院662，你上次..."
秦悔看着那张表格，柳麟工整的字迹列出了各种可能性和备选方案。他甚至标注了两人宿舍区之间的距离和最佳见面地点。如此详尽，如此充满希望。
"柳麟，"她突然问，"你相信命运吗？"
柳麟停下讲解，困惑地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好奇。"
"嗯..."柳麟思考了一下，"我相信命运给我们牌，但怎么打取决于自己。"他握住她的手，"为什么问这个？"
秦悔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你的计划很棒，我们会实现的。"
她悄悄摸了摸包里新开的药瓶——这次的药名更长，副作用列表填满了整张说明书。医生说要进一步检查，但她以高考在即为由推脱了。至少撑过高考，她对自己说。至少给柳麟一个完美的现在，即使未来可能不属于她。
图书馆的窗外，樱花依然盛开，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舞，美得让人心碎。秦悔看着那些花瓣，又看看专注规划的柳麟，突然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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