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这些不是什么难事,也不算什么机密。
民间关于鬼的故事多的是,他去过不少国家,各个地方的故事都有特色的多,从这里的娇艳被出轨的女人死后成了鬼,到太平洋的另一头被抬上轿嫁给尸体的红嫁衣女鬼。
有意思的是,这些鬼往往不太一样,西方的鬼更暴力血腥,东方的鬼更阴森狡诈。
“鬼吃人,畏惧阳光,弱点是脖子。”
锖兔拉过来张椅子,随意地反着坐过去,双手搭在脸前的椅背上,搁着椅子,贴着看面前的小孩。
他不打算再给他搬个椅子说什么坐下歇歇,他不指望红灯区的孩子能给他什么好脸色,要知道这种奢望有点太可笑了。
“鬼杀队的任务是负责杀鬼…”
他停顿了下,却没想着补充什么。
讲太多公司的事就会透出公司运作,偏偏关于鬼的东西,人类并没有多少了解,比如,鬼从何而来,已经得到了长生,却又为何不能满足。
放弃了人性的动物,下一步又要放弃什么。
妓夫太郎看着他沉默着,那张没有聚焦的面具看起来有些诡异,你感觉好像他在盯着你,又像是不在看你。
于是他缓缓开口:“…我想…”
锖兔微微抬头,这细微的动作让妓夫太郎察觉出他在注视着他,在听着他说话。
他没怎么被人这样听过说话,除非他把枪口贴到对方的太阳穴上,当然他并不会对锖兔这样做有什么触动,在他看了这是应当的事,他就该被人像这样倾听着。
“进入鬼杀队。”
对,对,这样他就能得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妹妹也不需要去干那些陪男人的事了。
“…很危险。”
“当然,我知道。”妓夫太郎的眼睛亮的吓人。
他什么杀人的事没干过,杀鬼杀人都一样,他是夜的行者,他从出生到现在,有一半的时间都是生活在黑夜里。
锖兔心情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该把这孩子交给谁去学习…师父早就拒绝了所有的教育工作,公司没有培养的部分,所有人都是被人引入或者主动找来的。为了给他们的杀鬼工作一个正当的保护壳,避免在人类社会里正常生存被当做怪胎。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
他永远学不会拒绝,就像是当初主公大人提出让他去当底牌一样,他做不到剥夺这个孩子的选择权。
“…好。”他吐出一个字符。
“等你妹妹醒来我们去办领养协议,提前说好,我的身份证是假的,公司伪造的,哪天被揭穿我们就要搬家。”
妓夫太郎一愣,没反应过来,他皱着眉:“…什么?”
“没听懂吗?你要有人教,参加试炼,然后才能进入鬼杀队,所以由我来教你,你和你妹妹都和我住一起。一会我们去办领养证明,当然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锖兔没好气地说。
“…不。”
妓夫太郎甚至有些激动,小孩子往往藏不下去什么情绪,比如说他现在,他很久没有住到一个像样的房子里,和妹妹一块。
“那我需要改改什么称呼吗?比如说师父老师…”
还没说完就被锖兔打断:“不用。”
他很快补了一句,像是觉得自己刚刚语气太重了:“…我不喜欢这些叫法。”
“…sir?”
他试探地说。
锖兔不语,当做默认了,他的头又低了下去,脸浅浅搭在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