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训练就堪比妓夫太郎一周的工作量。
“…你疯了?”妓夫太郎在听锖兔朗读完所以项目后瞪大了眼睛,他一度以为对方在和他开玩笑。
锖兔挑了下眉,明明还是这张脸,小梅看见却只感觉胃疼:“我记得我说过训练很苦。”
“…规定考试区域的柱并不会提前去探查,虽然会有人去站岗,但不能保证突发情况,站岗的柱也很难清楚到底什么时候该出手救人,毕竟鬼杀队人员过少,想要提高质量就要在绝境中活下来,所以死亡率还是很高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需要这些高强度训练。
小梅张了张嘴,最后却只骂出一句:“该死的资本家。”
“…学会理解吧,大多数柱的会议之后为自己的利益吵的不可开交。”锖兔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牌的制度一年比一年严的原因,况且他没再见过什么在他之后进来的牌了。
他曾经想过勾搭一个柱什么的,为自己博取些好处,最起码能在组织里避免处刑…但这看起来太不可能了。
鬼杀队的缺点就在这。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对主公的绝对忠诚似乎只是表面的功夫。
于是叛乱,平乱,忠诚度测试和犯规者项环成了鬼杀队里暴力的牵制日常。
“…出现超负荷问题怎么办。”
妓夫太郎提出来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他惜命,他还不想还没拿到工资就命丧黄泉或者肌腱断裂。
“鬼杀队的设备是顶尖的,更何况美国的顶尖高新技术。”
言外之意就是毫无问题。
“…顶尖设备?”小梅开了口,她冷哼一声,强烈反对他说的话,“我早就想说了,当我清醒过来想要吸气时,顶尖的呼吸机就“呼啦”一声把空气吸走了,呼气又“哧溜”一下全吐出来。”
她气愤地用手浮夸比划着。
“咳…”锖兔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我们从明天开始,好吗,”他放软了声音,含糊的尾音在这时候显现出好处,他从当特务开始就知道怎么利用自己对优势。
…很明显,这招确实有用。
兄妹俩眨了眨眼,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变换,适当的微表情和小动作以及音调转换都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回复的人…
最终妓夫太郎叹了口气:“当然,我们没得选。”
锖兔挑了下眉。
他很快恢复了之前硬朗的声线,继续说。
“今年的本地鬼杀队预赛已经结束了,我们预计要参加明年初夏的比赛,现在是十一月…也就是说我们只剩六个月左右的准备时间。”他挑了下眉。
“有内部消息说大概会选取柱一直来不及处理的废旧医院作为比赛试点…在此之前会有甲级队员提前前去确认是否有鬼,鬼的等级,然后由主公大人的家属进行主持。”
“六个月速成?”小梅皱了皱眉,在此之前用红酒砸伤男人的头就是她最恶劣最接近杀人的行为了。
“当然,这没什么难事,大部分人甚至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考试基本上是些低等的鬼,你甚至可以选择不杀他,只要活下来就算进入鬼杀队了。”他停顿了下。
“当然,你,”他用手点了点桌子,示意指的是小梅,“我将会教你些别的。”
“…比如?”小梅试探性地说。
“狙击。”
锖兔抬起眼来,直视她,那双带着点淡紫色的灰色眼睛像是捕猎者的眸子,让她瞬间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