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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渡》第十二章:人妖共生

综影视之她与三千剧幕

沈半夏将染血的银丝软鞭浸入山涧时,水面忽然泛起细密的涟漪。

  她猛地攥紧鞭柄,昨夜伍娘消散前凄厉的嘶喊再度刺入耳膜:

  “伍娘没有杀那些婴孩,可这件事情却和沈昭有关,系统让我杀沈昭,因为沈昭是坏人?”

  【伍娘的确是妖怪,但不是坏的妖怪。】

  “这世间,人心的确很恶毒,如果伍娘所言不虚,那沈昭才是罪魁祸首。”

  “不必介怀。”久宣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玄色衣摆扫过溪边卵石。

  “这世间很多的事情,都是我们没有办法去预料的,也无法去阻止。”

  他展开的泛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载着近三年投宿的商旅,却在每个朔月日都空出一格。

  “我刚才查到,曾经有十几个孕妇途经客栈,间隔的时间没有很长,一年一次,而距离这次最近的,是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正是沈半夏接到系统任务,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如果没猜错,那时候沈昭出现在广平城绝不是意外。

  正巧,他这次要去的地方是神都城。

  而团圆客栈,是前往神都城的必经之地。

  沈半夏甩干软鞭缠回腰间:

  “那些孩子的确不是伍娘他们杀的,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她指尖拂过溪畔野菊,花瓣上沾着的朱砂碎屑在阳光下泛着诡谲的光:

  “我们得尽快前往神都城,我一定要手刃了他。”

  “像是天机阁的手笔。”久宣夜突然捏碎掌中石块,齑粉里混着半片未燃尽的符纸。

  “天机阁?沈昭不是天机阁的人。”

  “大抵是被天机阁除名了,具体做了些什么,等我们见到他自会知晓。”

  焦黑的边角依稀可见“昭”字残痕,正是叛徒沈昭的标记。

  暮色染红客栈废墟时,沈半夏正用剑尖挑开焦木。

  断裂的房梁下压着半幅绣帕,金线绣的并蒂莲旁歪歪扭扭缀着“伍娘”二字。

  沈半夏忽然想起那日西厢房门前,少女蹲身捡瓷片时后颈浮现的梅花印。

  根本不是胎记,倒像是某种续命咒的反噬。

  “你看这个。”久宣夜掀开地窖暗格,青铜鼎内沉淀着黑褐色药渣。

  他银针挑起的残渣里混着半颗妖丹,裂纹处渗出的青雾竟凝成狐狸形状:

  “以妖续命需用至亲血脉为引,但伍掌柜身上并无妖气,我在想死的那些孩子有没有可能会是妖怪?”

  “妖怪?你的意思是说,沈昭杀的都是妖怪。”

  “嗯。”久宣夜点点头,“人身上没有法力,自然不可能让伍娘续命,但妖怪不同。”

  沈半夏猛然转身,软鞭扫落梁上残存的符纸。

  纷扬的纸灰中浮现出残缺的敕令符。

  她忽然记起父亲说过,天机阁叛逃的人都曾痴迷于“人妖共生”的邪术。

  子夜惊雷炸响时,两人已在百里外的义庄。

  久宣夜掀开第十一具小棺,腐臭味中突然滚出颗琉璃珠。

  沈半夏用绢帕裹住细看,剔透的珠芯里封着滴黑血——正是沈昭炼蛊时惯用的封魂术。

  “那些产妇或许还活着。”久宣夜突然将罗盘按在棺椁上,指针疯狂转动指向东南。

  “沈昭当年试炼的移魂阵,需用十二个阴年阴月出生的女子作阵眼。”

  暴雨倾盆而至,沈半夏在电光中瞥见墙角蜷缩的阴影。

  她甩鞭卷住那团黑影,却是个浑身溃烂的妇人。

  妇人脖颈处梅花烙印与伍娘的胎记一模一样,溃烂的掌心死死攥着半块玄铁令牌。

  正面刻着“昭”,背面是沈昭的独门印记。

  惊雷劈开夜幕的刹那,沈半夏终于看清令牌裂缝中渗出的不是锈迹,而是干涸的血咒。

  久宣夜忽然将银针刺入妇人天灵盖,一缕青烟腾空化作狐形,朝着神都城方向发出凄厉的哀嚎。

  惊雷劈开夜幕时,沈半夏踉跄着撞上潮湿的砖墙。

  妇人溃烂的手掌擦过她衣袖,留下五道渗着黑血的抓痕。

  久宣夜刚捏碎第三根银针,就见两道身影冲破雨幕。

  "半夏!你没事吧!"楚幽篁的绯红锦袍被雨水浸成暗红,孔雀石弯刀却滴血不沾。

  他身后跟着撑油纸伞的司马令赢,伞骨上垂落的金铃在雷光里纹丝不动。

  久宣夜将罗盘掷向空中:“周大人倒是沉得住气,妖怪都收拾完了才出来,你不是说你是保护半夏来除妖的吗?"

  “宣夜!你别血口喷人!我保护的是半夏,又不是你。”

  "谁耐烦蹚这浑水,只是没想到这团圆客栈,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久宣夜指尖弹出一道金光,钉住正欲逃窜的青烟狐影。

  那妖物在符咒中扭曲成沈昭年轻时的面容,转瞬被暴雨打散。

  沈半夏甩开楚幽篁递来的糕点:"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半夏,我只关心你饿不饿,身体最重要。”

  “刚刚看到那么恶心的画面,你确定你还能吃的下去?”

  “笑话,我周幽篁经常在衙门办案,什么样的诡异画面没见过,对我来说都小菜一碟。”

  "别吹牛了。"司马令赢收起伞尖滴落的血珠,"前几年看到一只发了臭的狗熊,愣是恶心的三天三夜都没吃饭。"

  “司马令赢!那怎么揭人的短呀?”周幽篁大声呵斥道。

  沈半夏和久宣夜笑的很是爽朗。

  五更天的梆子穿透雨声时,四人已站在神都城巍峨的城墙下。

  久宣夜药囊中的安神香突然自燃,青烟在空中凝成箭头形状,直指城内最高的塔楼。

  沈半夏刚要开口,司马令赢突然抛来半块虎符:

  "酉时前到朱雀街云来客栈,过时不候。"

  楚幽篁的弯刀突然横在久宣夜颈侧:"半夏还是与我同乘......"

  "不必。"沈半夏翻身跃上客栈马厩里最后那匹黑马,缰绳上沾着的香灰混着雨水糊了满手。

  她看见久宣夜用银针在鞍鞯上划出驱邪咒,而司马令赢鹅黄裙裾早已消失在长街尽头的朱漆大门后。

  云来客栈天字号房内,青铜熏炉吐着诡异的紫烟。

  沈半夏推开雕花木窗,正看见戍卫森严的府衙后院升起青烟——那是司马家传递消息的狼烟。

  久宣夜突然按住她肩膀:"别动。"

  窗棂上不知何时爬满蛛网般的血丝,在暮色里泛着幽幽蓝光。

  楚幽篁用刀尖挑起一缕细看:"是苗疆的噬心蛊。"

  他腰间玉佩突然发烫,烫得锦袍冒出青烟,"看来有人不欢迎我们查案。"

  楼下突然传来杯盏碎裂声。

  久宣夜袖中银针尽出,在门框上钉出北斗阵型。

  沈半夏的软鞭卷住从地板缝隙钻出的毒蝎时,听见掌柜的赔笑从走廊传来:

  "贵客恕罪,近日厨子新换了药膳方子......"

  子时的更鼓响起时,司马令赢带着满身血腥气推开门。

  她发间金步摇少了两颗东珠,袖口却多出道用朱砂画的押印:

  "府衙停尸房存着十二具女尸,肚腹皆被剖开填入符咒。"

  她抛出的卷宗上赫然印着沈昭的私章,"就是这个人绑走了信安王。"

  "信安王昨夜在太清观遇袭。"

  司马令赢将染血的密报拍在案几上,金步摇垂珠撞得叮当响。

  她指尖点在"移魂换影"四个朱砂字上:

  "刑部仵作剖开刺客尸体,发现心肺处刻着沈昭的......"

  沈半夏突然攥住腰间玉佩,青玉髓里浮动的金线开始疯狂游走。

  这是父亲临终前给的保命符,此刻却烫得她掌心发红。

  久宣夜刚抬起银针,整个房间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楚幽篁杯中溅起的水珠悬在半空,司马令赢裙裾扬起的弧度凝固如石雕。

  "系统,启动时空禁制。"

  沈半夏听见自己声音带着金属震颤的回响。

  玉佩迸发的青光中浮现出青铜罗盘虚影,指针逆时针转了三周天,窗外的更鼓声便碎成齑粉。

  醍醐书斋出现在眼前时,沈半夏的绣鞋正踩在《山河社稷图》残卷上。

  “又是一幅画。”她开始疑惑。

  满室典籍东倒西歪,博古架间的鲛绡帐幔却纤尘不染。

  她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鎏金香炉,炉灰还是温的。

  "喀嚓——"

  墙角紫檀屏风突然自行转动,露出背后丈余长的绢本画卷。

  沈半夏的软鞭险些脱手,这幅画竟在自行晕染墨色。

  朱雀大街的砖缝里渗出鲜血,崇文塔顶盘旋的也不是雨燕,而是密密麻麻的婴灵。

  当她凑近细看画中云来客栈的幌子时,旗幡上的"酒"字突然扭曲成沈昭的私印。

  画卷骤然腾空展开,泼墨的乌云化作实体缠绕住她脚踝。

  久宣夜给的护心镜在怀中炸裂,无数只青白小手从画中伸出来拽住她发髻。

  "喀啦啦——"

  玉佩在拉扯中断成两截,沈半夏最后看见的是画中崇文塔飞檐上立着的黑影。

  那人转身时露出半张与父亲相似的脸,手中握着的正是当年沈昭手里镇魂铃。

  等她再睁眼,朱雀大街的石板已变成绢布质感。

  天空飘落的雨丝都是墨汁的味道。

  沈半夏的绣鞋陷进朱雀大街的石板缝里,拔出来时鞋底竟沾着未干的墨汁。

  她仰头望着崇文塔飞檐上凝固的铜铃。

  昨日暴雨打湿的绸布幌子此刻平整如新,连褶痕都与记忆分毫不差——除了整条长街空无一人。

  "哒、哒……"

  她故意将软鞭甩向临街酒肆的旗杆,布帛撕裂声清脆得反常。

  被劈开的"醉仙酿"锦旗断面竟露出画绢的经纬线,切口处渗出靛青颜料,沿着旗杆蜿蜒成符咒的纹路。

  转角胭脂铺的雕花门突然洞开,沈半夏闪身入内时碰倒了博古架。

  摔落的瓷瓶在触地瞬间化作墨点。

  掌柜的保持着拨算盘的姿势端坐柜台后,眼皮上的金粉正在褪色,露出底下惨白的绢布质地。

  "得罪了。"她伸手触碰妇人发髻上的点翠簪,指尖穿过的瞬间簪子化作青烟。

  那些烟尘在空中凝成半张舆图,正是沈昭书房里缺失的城西部分。

  突然有婴孩嬉笑从地窖传来,她追着声音撞开木门,却见十几个彩绘的泥娃娃围成圈,中央供着盏人皮灯笼。

  冷汗顺着脊梁滑落时,沈半夏发现灯笼骨架是十二根细小的腿骨。

  当她用鞭梢挑开灯罩,燃烧的灯芯突然爆出沈昭的声音:

  "半夏,可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份大礼?"

  狂风撞开所有门窗,长街景象在扭曲中重组。

  茶楼说书人突然开始动弹,脖颈却像木偶般发出"咔咔"声响。

  沈半夏跃上屋顶时,看见整座城的瓦片都在翻涌成浪,每片青瓦背面都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正是失踪的那些产妇的命格。

  她割破掌心将血抹在软鞭上,银纹浸血后竟灼穿画中世界的屏障。

  当鞭子抽中绸缎铺的幌子时,裂缝中露出真实世界的夜空。

  可就在她要钻出去的刹那,三只白骨利爪从地底探出,拽着她跌进突然出现的枯井。

  井底传来熟悉的安神香,久宣夜的银针赫然钉在井壁上。

  沈半夏顺着针尖指引摸索,在潮湿的砖缝里抠出半片玄铁令——正是赶山堂弟子专属的腰牌。

  子时打更声突兀响起,整座城的静止突然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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