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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渡》第二十三章:白璃君上回归

综影视之她与三千剧幕

沈半夏是在一阵细碎的鸟鸣里醒的。

窗外的老槐树漏下斑驳的光,落在床沿的鎏金香炉上,将昨夜燃尽的沉水香灰照成浅金色。

她望着那团灰,忽然想起昨夜临睡前,祖母坐在床头替她掖被角的样子。

"小姐,该起了。”汀州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沈半夏望着那道轻盈的影子,喉间泛起甜涩。

她原以为自己只是个过客。

可这半月来,这些细碎的温暖,早把她的魂儿焊在了这方宅院里。

"小姐,该梳头了。"汀州捧着漆木梳匣进来,铜镜里映出她的眉眼。

她起身走到廊下,晨雾还未散尽,空气里飘着桂花香。

院门口的老槐树上,蝉鸣正起。

曾经的画面像走马灯般在眼前晃,沈半夏忽然觉得,所谓"不属于这儿",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早已把沈府的晨钟暮鼓、青石板上的月光、厨房里的饭香,都刻进了骨血里。

"半夏!"

远处传来宣夜的声音。

沈半夏望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觉得忐忑的心安定了些。

晨雾渐散,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铺成一片金。

沈半夏望着院门口的方向,那里有等她的兄长、等她的朋友、等她的...归处。

她知道,此去无忧镜或许险象环生,但身后有这么多人在等她,有这么多温暖的回忆支撑着她。

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走罢。"她对宣夜笑了笑,提着竹篮往门外去,"该去无忧镜了。"

广平城的地下暗河在脚下翻涌,青苔覆满石壁,偶尔有荧光苔藓在幽暗中明灭,像坠了满墙的星子。

子空站在一块凸起的青岩前,宽袖翻卷,指尖掐着复杂的手诀,口中念念有词。

咒语声混着暗河的水声,在洞穴里荡起层层回响。

"玄牝之门,镜影开阖!"

最后一字落地时,青岩突然泛起幽蓝的光。

沈半夏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被扯进漩涡里。

风声灌进耳中,像有无数人在耳边低语,等她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象已全然不同。

入目是漫天星子,比人间的更亮,像撒在墨玉盘里的碎银。

远处有朱阁玉楼,飞檐上挂着鎏金的灯,灯纸上画着妖异的纹路;近处是漫山的曼珠沙华,红得近乎妖异,花瓣上凝着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

空气中浮动着甜腥的香气,像掺了蜜的蛇信子。

"这里是..."宣夜的豹尾在身后炸成蓬松的毛团,他攥紧沈半夏的手腕,喉结滚动,"无忧镜的妖界。"

子空落在最后,广袖扫过满地曼珠沙华,眉峰微蹙:"

镜中世界与外界隔绝,难怪..."

他的话被一声尖叫打断。

前方的朱阁前,几个狐妖打扮的少女正跌跌撞撞地跑着,其中一个撞翻了案上的酒盏,琥珀色的酒液泼在青石板上,发出刺鼻的气味。

她们的发间别着曼珠沙华,见着沈半夏等人,瞳孔骤然收缩,声音发颤:

"是...是白璃君上!"

"什么?"另一个尖耳兔妖猛地转身,手中的捣药杵砸在地上,"不可能!白璃君上早就元神俱灭了!"

沈半夏的脚步顿住。

"都住口!"子空厉喝一声,广袖翻卷间甩出三张符咒,符咒燃起青焰,将几个妖怪逼退。

他转向沈半夏,眼底闪过担忧:"别被她们的话扰乱心神。"

宣夜却将沈半夏护在身后,在两人周围扫出屏障,冷声道:"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为首的狐妖捂着心口后退,眼尾泛红,"我见过白璃君上,这位姑娘实在是像!太像了!"

她的目光扫过沈半夏腕间的红绳,声音突然哽咽,"连红绳的结法都一模一样!"

沈半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红绳。

"只是巧合。"她强作镇定,声音却轻了些。

子空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袖,指向远处。

沈半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朱阁的最高处,站着个玄衣老者,银发束成高马尾,腰间悬着半块青铜镜。

正是无忧镜的残片。

老者的目光如刀,正死死锁在她身上。

"是珏山长老。"子空的声音发沉,"他果然在这里。"

珏山长老开口时,声音像砂纸擦过青铜:

"白璃君上的残魂,终于肯回镜中受罚了?"

宣夜瞬间绷直,挡在沈半夏身前:"她不是白璃!"

"不是?"珏山长老冷笑,抬手指向沈半夏眉心,"这道魂印,本就是白璃的。"

"长老。"子空上前一步,将沈半夏护在身后,"她是我要护的人。"

"护?"珏山长老嗤笑,"你要护白璃?"

他的指尖凝聚起黑雾,"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将这冒牌货的残魂碾碎!"

话音未落,黑雾裹着腥风扑来。

沈半夏回头望去,只见珏山长老的黑雾在身后翻涌,他的声音穿透风声:"白璃,你逃不掉的!"

"我不是白璃!"沈半夏大喊,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哽咽。

无忧镜内的曼珠沙华突然全部倒伏在地。

沈半夏站在朱阁正中,腕间红绳被一股金芒包裹,缓缓浮上半空。

她望着珏山长老震惊的脸,喉间泛起腥甜。

这是白璃君上残魂与她融合的痛,像有团火在骨髓里烧,烧得她眼眶发烫。

"系统。"她咬破舌尖,鲜血滴在铜钱上,"兑换白璃君上·元神归位。"

【兑换成功。当前状态:白璃君上元神完整(100%)】

【金币消耗:600。】

光屏消失的刹那,沈半夏的周身腾起金雾。

她的长发如瀑般散开,发尾泛着银白的光;眼瞳从琥珀色转为鎏金色,像浸了蜜的琥珀;原本月白的中衣化作素白广袖,裙裾上绣着九霄云纹,每一步落下,都似踩着星子。

最震撼的是她的眉心,那道淡粉色的魂印此刻红得灼目,像团烧不尽的火,将珏山长老的目光死死钉在上面。

"这...这是白璃的'涅槃印'!"

珏山长老踉跄后退半步,广袖扫落案上的玉盏,"她被天雷劈碎元神时,这道印便该消了!"

"但它没消。"沈半夏抬手,指尖掠过眉心,金芒裹着红绳轻晃,"因为它在等我。"

她转身看向宣夜和子空。

宣夜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哽咽:"半...半夏"。

沈半夏笑了。

她想起昨夜系统提示里的话:"白璃君上残魂未散,需宿主以本命精血唤醒。"

原来所谓"本命精血",不是别人的,是她自己。

"珏山长老。"她的声音里带着白璃特有的清冽,却又不失沈半夏的温柔,"你说我冒牌?"

珏山长老的喉结动了动。

他望着沈半夏眉心的涅槃印,那是白璃替穷奇挡天雷时留下的印记,是镜中所有妖物都刻在骨血里的记忆。

"不...不是冒牌。"他的声音发颤,"是...是白璃君上回来了。"

话音未落,朱阁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是白璃君上!"

"真的是她!"

"如今终于回来了!"

妖怪们跪了一地。

为首的尖耳兔妖颤抖着捧上曼珠沙华:

"君上,这是我们新摘的..."

珏山长老跪得更直了。

"白璃君上。"他颤巍巍地跪下,"老朽...有眼无珠。"

沈半夏走过去,扶起他。

"长老。"她轻声道,"我不怪你。"

原来所谓"元神归位",从来不是取代谁,而是让两个灵魂在时光里重逢。

"我白璃。"她对众人笑了笑,"回来了。"

无忧镜的时空裂缝在白璃面前缓缓展开。

她站在裂缝边缘,素白广袖被穿堂风卷起。

"君上。"宣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敬畏,"这裂缝...更凶了。"

白璃望着裂缝深处翻涌的黑雾,喉间泛起腥甜。

她能听见无数妖怪的哀嚎从裂缝里渗出,像被捂住嘴的呜咽,又像被抽干生气的叹息。

这些声音比她在人界听见的更清晰,更绝望。

因为它们来自镜中妖物的记忆,来自被天道碾碎的魂魄。

"去看看。"她抬步走向裂缝,红绳在脚边扫出金痕。

宣夜和子空立刻跟上。

裂缝内的景象比想象中更骇人。

黑雾里漂浮着无数残魂,有的是狐妖的尖耳,有的是蛇妖的信子,有的是熊妖的厚掌。

它们的身体被撕成碎片,却仍在重复着临终前的画面:被铁链穿透琵琶骨,被雷火焚尽妖丹......

无忧镜的地牢比人间最阴湿的牢房更甚。

青石板上凝着暗绿的苔藓,墙壁渗出腥臭的潮气,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那是穷奇的锁妖链在响。

白璃站在地牢入口,素白广袖被风卷起,腕间红绳泛着妖异的金芒,将她的身影映得比头顶的青铜灯更亮。

"君上。"珏山长老跟在她身后,广袖垂落如丧服,"您...当真要见他?"

"我要问清一件事。"白璃的声音里没有温度,"你说穷奇'罪该万死';如今他说'愿以命赎罪',到底哪句是真?"

地牢深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铁链撞在石壁上。

白璃抬步往下,每一步都踩碎一地碎光。

穷奇的囚室在最里侧,玄铁栅栏上缠着九根锁妖链,每根链上都刻着镇妖咒,将他整个人吊在半空。

他此刻的模样比白璃记忆中更狼狈:黑焰般的妖纹爬满全身,左眼被铁钉贯穿,右耳缺了半块,却仍在仰头大笑,笑声里混着血沫:

"白璃君上!你终于来了!"

"闭嘴。"白璃指尖掠过锁妖链,金芒裹住链条,"珏山,你说他勾结镇妖司,屠尽镜中三百妖族,可我在人界见过他。"

珏山的手指骤然攥紧袖口:

"君上莫要被他迷惑!那日他跪在冰牢外,哭着说'我错了',可转头便偷了镇妖司的密卷..."

"密卷?"白璃转头看向穷奇,"你说镇妖司要屠镜中妖族,可有证据?"

穷奇的血沫溅在栅栏上,他盯着白璃腕间的红绳,忽然笑出声:

"那是镇妖司的'引魂索'!用你的血喂饱它,为的就是引你回镜中!"

"住口!"珏山挥袖,一道符咒击中穷奇胸口,将他打得撞在墙上。

白璃却伸手接住符咒,指尖燃起金焰,将符咒烧得干干净净。

"君上!"珏山惊呼,"那符咒是..."

"是镇妖司的'锁魂咒'。"白璃将烧尽的符咒灰烬撒在穷奇脸上,"用来锁你魂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穷奇突然安静下来。

他望着白璃眉心的涅槃印,喉间发出呜咽:"白璃...你信我?"

"我信我所见。"白璃转身看向珏山,"你说他勾结镇妖司,可镇妖司的人为何要抓他?"

她指了指地牢角落的铁箱,"打开它。"

珏山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上前打开了铁箱。

箱中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帛书,最上面那张写着:"穷奇私藏妖丹,欲颠覆镜中秩序,证据确凿。"

"妖丹?"白璃捡起帛书,"镜中妖族的妖丹,本就是镇妖司用来炼制'除妖丹'的原料。"

地牢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穷奇的锁妖链发出刺耳的嗡鸣,他仰头大笑:"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早知道!镇妖司要的是妖丹,是命!他们说'妖族本就该灭',说'白璃是祸首',说'我要替天行道'..."

"够了!"珏山挥袖击碎铁箱,帛书散落一地,"君上,您莫要被他骗了!他本就是个疯魔!"

白璃却蹲下身,捡起一张被踩皱的帛书。

"这是..."白璃的声音发颤。

"是...是我写的。"珏山突然跪在地上,"我怕你恢复记忆,怕你推翻天道...所以我伪造了证据。"

他的手指抠进青石板,"我以为这样就能护你周全,却不想...却不想害了你。"

穷奇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望着跪在地上的珏山,忽然笑出声:

"原来你才是最会装的!白璃,你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道'!"

白璃却站起身,将帛书收进袖中。

她望着珏山颤抖的背影,又看了看穷奇身上的锁妖链,忽然轻声道:"放了他。"

"君上?"

"放了他。"白璃重复道,"他罪不至死。"

"可他..."

"放了他。"白璃打断他,"信与不信,在我。"

地牢外的阳光透过青石板的裂缝洒进来,在她素白的裙裾上织出金色的网。

穷奇的锁妖链"当啷"落地,他瘫坐在地上,望着白璃的背影,忽然哭了:

"白璃...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傻。"

白璃没有回头。

"君上。"子空低声道,"穷奇虽被放出,可镇妖司的人..."

"我会解决。"白璃的声音里带着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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