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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渡》第三十八章: 半夏,你受苦了

综影视之她与三千剧幕

日子如流水般滑过,沈半夏的肚子已高高隆起,像揣着一个圆润的玉瓜。

  久夫人早早备好了产房,请好了经验丰富的稳婆。

  久大夫更是翻遍了古籍,斟酌着最稳妥的安胎、催产方子。

  整个赶山堂都笼罩在一种既期待又紧绷的气氛中。

  这日清晨,沈半夏刚由汀州搀扶着,想在院子里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

  初秋的晨风带着凉意,阳光金灿灿地洒在庭院里。

  她刚迈下回廊的台阶,左脚还未落地,一股突如其来、尖锐无比的剧痛猛地从下腹炸开!

  “呃啊!”沈半夏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整个人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瘫倒。

  “小姐!”汀州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

  她拼尽全力才勉强架住她沉重的身子,没让她直接摔在地上。

  “半夏!”几乎是同时,宣夜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从药房冲了出来。

  他今日特意没去医馆,一直心神不宁地在药房整理药材。

  此刻听到妻子的痛呼,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冲到沈半夏身边,看到她脸色煞白,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她双手死死捂住高耸的肚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痛苦的颤抖。

  “疼……好疼……宣夜……”

  沈半夏的声音破碎不堪,巨大的疼痛让她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她只能死死抓住宣夜的胳膊,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

  “要生了!快去叫娘和稳婆!”

  宣夜当机立断,一边对吓傻的汀州吼道,一边迅速弯腰。

  他一手抄过沈半夏的膝弯,一手托住她的后背,用尽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沈半夏的重量加上孕肚,让他也感到吃力。

  他步伐异常沉稳,抱着她疾步冲向早已布置好的产房。

  “别怕,半夏,别怕!我在!我在这儿!”

  宣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沉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

  却也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感受到怀中妻子的身体因剧痛而不断痉挛。

  产房里,久夫人和稳婆已经闻讯赶来。

  久夫人看到儿子抱着儿媳冲进来,立刻指挥着汀州和另一个丫鬟:

  “快!铺好垫子!热水!剪刀!干净的布巾!快!”

  她的声音也带着紧绷。

  宣夜小心翼翼地将沈半夏放在铺着厚厚软垫的产床上。

  沈半夏一躺下,新一波更猛烈的阵痛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她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被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啊!宣夜……好痛……我受不了了……”

  泪水混合着汗水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

  “半夏!看着我!看着我!”

  宣夜单膝跪在床边,紧紧握住她冰冷湿滑的手,强迫她看向自己。

  他眼中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和坚定,所有的慌乱都被强行压下,只剩下医者的本能和对妻子的深爱。

  “吸气!对,跟着我,吸气……深呼气!”

  他一边引导她呼吸,试图缓解她的紧张和疼痛,一边迅速检查她的情况。

  他掀开薄被一角,动作利落却带着极致的轻柔,查看宫口开合情况。

  指尖触碰到那滚烫紧绷的肌肤,感受到那非比寻常的收缩力度和频率,他的心脏也跟着狠狠一缩。

  “宫口开得很快,但胎位……需要调整一下。”

  宣夜的声音异常冷静,但额头同样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转向旁边的稳婆:

  “王婆婆,劳烦您帮我按住她的左肩,我需要引导胎儿转一下。”

  稳婆立刻照做。

  宣夜深吸一口气,双手覆上沈半夏高耸的腹部,那隆起的弧度下是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和力量,精准而沉稳地按压、推移。

  他试图引导胎儿在狭窄的产道中找到最顺畅的位置。

  这动作无疑加剧了沈半夏的痛苦,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身体剧烈地挣扎扭动。

  “半夏!坚持住!为了孩子!看着我!用力!跟着我用力!”

  宣夜的声音拔高,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却充满了力量。

  他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紧紧盯着沈半夏的眼睛,用眼神传递着信念。

  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床沿。

  “啊!!!”

  沈半夏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喊,仿佛要将灵魂都喊出来。

  她感觉到宣夜的手在她腹部的每一次按压都带来钻心的痛。

  却又似乎真的将那卡住的生命一点点推向出口。

  她死死抓住宣夜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像抓住唯一的浮木。

  时间在剧烈的疼痛和宣夜沉稳的指令中变得模糊而漫长。

  久夫人不停地用温热的湿布擦拭沈半夏额头的汗水,低声鼓励着。

  稳婆则紧盯着产道口。

  “头!头出来了!夫人!再用力!用力啊!”稳婆惊喜地喊道。

  宣夜精神一振,手上的动作更加精准快速,帮助胎儿娩出肩部。

  他声音嘶哑却无比清晰:

  “半夏!最后一下!用力!”

  沈半夏在极致的痛苦中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身体猛地向上弓起。

  伴随着一声几乎冲破屋顶的凄厉哭喊。

  “哇!!!”

  一声嘹亮而充满生命力的啼哭,骤然划破了产房内紧绷到极致的空气。

  宣夜的手稳稳地托住了一个浑身沾满血污和胎脂、湿漉漉的小小身体。

  那小小的生命在他手中有力地扭动着,发出宣告降临的哭声。

  “生了!生了!是个千金!”

  稳婆激动地喊道。

  宣夜低头看着手中这脆弱又充满力量的小生命。

  那一瞬间,所有的紧张、疲惫、担忧都化为乌有。

  巨大的狂喜和难以言喻的感动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

  他的眼眶瞬间通红,手臂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用早已准备好的柔软布巾包裹住女儿,剪断脐带的手法快如闪电,却无比精准。

  “半夏!你看!我们的女儿!”

  宣夜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抱着襁褓,俯身凑到几乎脱力、浑身被汗水浸透、眼神涣散的沈半夏面前。

  沈半夏虚弱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宣夜激动到泛红的脸。

  他臂弯中那个皱巴巴、像只小猴子、却发出响亮哭声的小东西。

  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间冲散了所有的疲惫和痛苦,泪水汹涌而出。

  “她……她……”

  沈半夏想伸手摸摸女儿,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宣夜立刻会意,小心翼翼地将襁褓轻轻放在沈半夏的枕边,让她能清晰地看到女儿的小脸。

  那小小的五官皱在一起,眼睛紧闭,小嘴却张着,发出响亮的啼哭,宣告着她对这个世界的到来。

  “她很好,很健康。”

  宣夜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一边仔细检查着女儿的情况。

  一边用手轻轻拂去沈半夏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辛苦你了,半夏,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最好的礼物。”

  久夫人和稳婆也围了上来,看着这新生的女婴,脸上都是慈爱和欢喜的泪水。

  宣夜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女儿红扑扑的小脸上,又看向疲惫却眼中闪烁着母性光辉的妻子。

  一个名字自然而然地浮上心头。

  “蛮蛮。”他轻声说,声音里充满了爱意和某种深远的期许,“就叫她蛮蛮吧。”

  “蛮蛮?”沈半夏虚弱地重复,眼中带着询问。

  “嗯,”宣夜温柔地解释,手指轻轻碰了碰女儿娇嫩的脸颊:

  “《山海经》有云:‘有鸟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虽为比翼之鸟,但‘蛮’字亦有草木茂盛、生机勃勃之意。”

  “我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像那山野间最坚韧的草木,自由生长,无拘无束,充满勃勃生机。”

  他顿了顿,看向沈半夏,眼中深情无限:

  “更希望她,能像她娘亲一样,坚韧勇敢,拥有改变命运的力量。”

  “蛮蛮……”沈半夏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她看着枕边女儿安睡的侧脸,一股难以言喻的圆满感和幸福将她彻底淹没。

  所有的痛苦都值得了。

  她伸出虚软的手指,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女儿温热的小手。

  蛮蛮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触碰,小嘴动了动,哭声渐歇。

  宣夜紧紧握住沈半夏的手,一家三口的手在初秋的阳光中紧紧相连。

  窗外,秋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个新生命的降临,奏响最温柔的歌谣。

  暮色漫过青瓦檐角时,久大夫已在垂花门外站了第七遍。

  他腰间那枚羊脂玉牌被掌心焐得温热,玄色直裰下摆沾了星点草屑。

  方才在院子里踱步时,瞧见西墙根新开的几丛蓝雪花,终究没忍住折了两枝。

  此刻正攥在指节发白的手里,花瓣边缘被他揉得有些蔫了。

  "老爷,"迟雪轻声唤,"稳婆从东厢出来了。"

  久大夫抬眼的刹那,正撞进廊下那盏琉璃灯的光晕里。

  稳婆抱着襁褓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一片被晚风托着的云,轻轻落在青石板上。

  "半夏……"久夫人的声音发颤,指尖几乎要抓住久大夫的袖子。

  稳婆笑着上前一步,将襁褓递到两人跟前:

  "夫人老爷莫慌,都好着呢。"

  她掀开襁褓一角,露出裹在月白锦被里的婴孩:

  "六斤八两的闺女,母女平安。方才少夫人疼得狠,这会子喝了参汤,正歇着呢。"

  久大夫伸手去接襁褓时,指尖竟比寻常更抖些。

  那团软乎乎的小身子裹在锦被里,只露出半张皱巴巴的脸,眉梢眼尾却生得极精致。

  "半夏..."久夫人突然低唤一声,伸手抚过孩子的小脸,眼尾瞬间红了:

  "我方才在产房外,听见她哭了三声。"

  "三声?"久大夫挑眉,目光落在襁褓上,"我可数着是五声。"

  稳婆在旁笑:"大夫说头胎哭得响亮,许是知道自家爷爷奶奶在等呢。"

  她又从袖中摸出个小红布包,"这是胎发,稳婆说要趁早用红绳系好,图个吉利。"

  久大夫接过布包,打开时,一缕乌黑的胎发裹在其中,细得像春天的柳丝。

  他拈起那缕发,又看了看襁褓里的孩子,忽然低低笑出声:

  "到底是像半夏,连头发丝儿都软得能揉出水来。"

  产房里的艾草味裹着血气,熏得烛火直晃。

  "夫人。"守在门边的汀州忙扶住他胳膊,"少夫人刚歇下,大夫说不宜多动。"

  久夫人摇头,喉结动了动:"我进去。"

  产房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暖黄的光漏出来,照见炕上的人影。

  沈半夏倚在引枕上,鬓发散乱,额角还沾着湿毛巾擦过的水痕,月白寝衣被冷汗浸透,贴在腰腹间。

  她闭着眼,睫毛上还凝着泪珠,整个人像被暴雨打蔫的兰草,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久夫人的脚步顿在原地。

  她从前在医馆看惯了生死,可此刻望着这样的沈半夏,只觉心口被人攥着揉,疼得厉害。

  "半夏......"她轻声唤,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

  沈半夏睫毛动了动,缓缓睁眼,见是久夫人,眼底浮起虚弱的笑:

  “娘。”

  久夫人在她榻边坐下,伸手去碰她的手背凉得像块玉。

  她猛地将手覆上去,又怕压着沈半夏,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

  "疼坏了吧?"

  久夫人声音发颤,"半夏,谢谢你为了久家剩下孩子......"

  "娘。"沈半夏反握住她的手,指甲盖泛着青,"蛮蛮也是我的女儿。"

  "半夏。"她突然哽住,喉结上下滚动,"你受苦了。"

  她眼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半夏,你真的受苦了......"

  沈半夏抬手替久夫人擦眼泪,指腹沾着她的泪,自己也笑了:

  "娘,我不苦,这个孩子让我感到了生命的真谛,让我有了做母亲的责任。"

  她望着久夫人泛红的眼尾,"我生的是宣夜的孩子,是久家的宝贝疙瘩,怎么算苦?"

  "可你疼得咬破了嘴唇。"久夫人抽噎着,指腹轻轻碰了碰她嘴角的淡红印子,

  "稳婆说你疼了整整三个时辰,我在外面数着更漏,每声都像扎在我心上......"

  "那不是疼。"沈半夏歪头靠在她肩窝,声音渐弱:

  "娘,是高兴。我摸着蛮蛮踢我的时候,就想,这么好的孩子,是我的宝贝,娘,您看......"

  她抬手指向窗边的摇篮,裹着月白锦被的小身子露出一角,"她睡得多香。"

  久夫人顺着她的手望去,见稳婆正轻轻拍着襁褓哄孩子。

  久夫人望着那团软乎乎的小身子,忽然笑了,眼泪却还在淌:

  "咱们蛮蛮,像你。"

  "也像宣夜。"沈半夏摸了摸蛮蛮的脸,"眼睛长得像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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