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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我们》第二十三章:路星河喜欢喻棠

综影视之她与三千剧幕

路星河给喻棠买衣服的事像长了翅膀,课间十分钟就传遍五班每个角落。

贝塔举着手机展示偷拍的发票金额,耿耿托着下巴叹气:

“喻棠上辈子拯救银河系了吧……”

余淮正把篮球鞋往桌肚里塞,闻言突然抬头:“羡慕?”

他胳膊肘撞翻耿耿的水杯,手忙脚乱擦桌子时闷声道:

“等以后结婚了,给你买一柜子。”

“哐当。”耿耿手里的修正带砸在余淮刚擦干的桌面上。

后排偷听的简单爆发出惊天咳嗽,韩叙的保温杯盖滚到过道中央。

贝塔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怪异的抽气。

余淮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

他猛地把篮球服兜头罩住脑袋,露出的脖颈红得像煮熟的虾,声音隔着布料嗡嗡作响:

“天天换着穿,行了吧。”

耿耿僵在原地,指尖还捏着湿漉漉的纸巾。

水珠顺着桌沿滴落,啪嗒,啪嗒,像她骤然失控的心跳。

“谁、谁要和你结婚?”

耿耿抓起书包挡在烧红的脸前,马尾辫扫过余淮发烫的耳尖。

余淮突然掀开球衣。

汗湿的额发下,少年眼睛亮得惊人:

“我说买衣服,又没说跟谁结婚。”

他踢开脚边的篮球,喉结滚动,“某些人……别自作多情。”

直到放学铃响,耿耿还像只煮熟的虾米蜷在座位上。

摩托车引擎在暮色里低吼,路星河把头盔扣到喻棠头上时,带扣擦过她耳垂:

“抓紧,带你看最后一场日落。”

海岸公路的弯道像解不开的物理题。

喻棠环住他腰腹的手越来越紧,直到车停在海崖尽头。

路星河踢下支架,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

“我要走了。”他声音混在风里,“去北京考央美附中。”

喻棠指尖下的心跳震得掌纹发麻。

她想起原著里那个消失在雨季的少年,此刻咸涩的海风正真实地卷起他衣角。

“该去的。”喻棠抽回手,替他理好吹乱的衣领,“你画星空的样子……”

她顿了顿,指腹蹭过他锁骨处的油彩渍,“比解电磁感应题耀眼。”

路星河猛地攥住她手腕:“如果我说……”

少年眼底有浪在翻涌,“只要你开口留我,我撕了录取通知也没关系。”

喻棠的帆布鞋碾过碎石。她弯腰捡起被风吹落的向日葵发圈,轻轻套在他摩托钥匙上:

“路星河,你的颜料该泼在故宫红墙上,”

发圈金丝折射着最后一线天光,“而不是困在振华的校规里。”

钥匙串哗啦作响,像心碎的前奏。

路星河突然笑起来,虎牙咬着下唇渗出血珠:“懂了。”

他跨上摩托发动引擎,“大学霸,等我名扬天下……”

尾音被狂风撕碎。

后视镜里,喻棠的白裙绽成渐小的光点。

路星河拧满油门冲进隧道,黑暗吞没车灯的刹那,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砸在手背。

不是雨。

『恭喜宿主,即将攻略任务,攻略进度70%。』

喻棠看过原剧,知道后续还会遇到路星河,剩余30%在相遇后才能解锁。

路星河离开后,喻棠依旧坐在靠窗的位置,演算纸摞成陡峭的雪峰,年级榜首的名字焊死在她课表上。

韩叙的保温杯开始频繁出现在喻棠桌角。

“这道电磁感应综合题,”他指尖点在喻棠摊开的练习册,袖口蹭过她手背,“张老师说你解法很妙。”

喻棠抽回手,铅笔在图上划出利落的辅助线:

“用楞次定律逆推更直接。”

笔尖突然被韩叙按住。

他的目光沉静如深潭:“路星河走那天,你在海堤站到凌晨。”

练习册边缘被他捏出褶皱,“为什么?”

后排传来文具盒坠地的脆响。

简单蹲在地上慌乱地捡滚落的笔,刘海遮住发红的眼眶。

“与你无关。”喻棠合上练习册,封皮打落韩叙的手。

走廊拐角,贝塔把简单拽进体育器材室。

跳箱堆叠的阴影里,简单终于哽咽出声:

“他今早给我讲题,钢笔水蹭到我袖口都要立刻擦掉……”

她揪着校服上浅蓝的墨渍,“可喻棠的练习册,被他揉了七次。”

门缝外,韩叙正把一沓竞赛资料塞给喻棠:

“央大夏令营推荐表,我多要了一份。”

喻棠没接。

“韩叙,”她突然用铅笔在桥墩上画了道力臂分析图,“杠杆平衡需要支点。”

笔尖重重点在小人涂鸦的心口,“你的支点放错位置了。”

放学时落了雨。

韩叙撑开伞追到车棚:“我送你,顺路。”

伞面倾向喻棠的刹那,简单抱着书包冲进雨幕。

积水溅湿她洗得发白的球鞋,像晕开的泪痕。

“站住。”喻棠突然把伞塞回韩叙手里。

她冲进雨里拽住简单,两个女孩湿透的校服贴在背上,勾勒出相似的瘦削肩胛。

“看清楚了?”喻棠把简单推到韩叙伞下,“这个每次给你带早餐抄错题的人。”

雨水顺着她睫毛滴在韩叙镜片上,“才该是你的顺路。”

韩叙的伞“哐当”砸进水洼。

简单突然甩开喻棠的手,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塑料袋:“你可怜我?”

她指着韩叙笑出眼泪,“路星河在时他不敢看你,路星河走了就拿我当借口接近你!你们都……”

喻棠看着简单,告诉她:“管好你家男人,我对他没兴趣。"

韩叙突然惨笑:“好,好…”

他抓起伞走进雨里,再没回头。

雨幕吞没他背影时,简单蜷在车棚角落发抖。

喻棠拧干校服外套裹住她,听见怀里传来闷闷的呜咽:

“公式我看不懂……”

“意思是,”喻棠望着路灯下破碎的雨丝,“有些人像电荷,早被特定的场牢牢吸住了。”

“简单,他不值得你这样对他。”喻棠话毕,怀里的简单哭得愈发强烈。

腊月廿八的年货街人潮喧沸,糖瓜粘的甜香混着炮仗硝烟味。

喻棠正踮脚够高悬的中国结穗子,大红流苏拂过脸颊时,身后传来散漫带笑的京腔。

“大学霸挑年货的品味,怎么还跟校服似的?”

竹编灯笼的光晕里,路星河斜倚在干货摊前。

黑色羊绒大衣敞着,露出里头烟灰色高领毛衣,美院附中的校徽银扣在锁骨下方闪着冷光。

他指间转着个铝罐,罐身印着“北京炒肝”字样,细看却是罐向日葵籽。

喻棠指尖的中国结穗子簌簌颤动:“你……”

“回家过年啊。”路星河把铝罐抛给她,罐底还带着他掌心的余温:

“总不能让我爸妈对着空气吃年夜饭吧?”

他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蹭到她围巾绒毛,“还是说……”

松木混着油画颜料的气息笼罩下来,“你以为我专程来看你?”

喻母举着糖葫芦挤过来:“棠棠,这位是……”

“阿姨好。”路星河瞬间直起身,变戏法似的从大衣口袋掏出个锦盒:

“美院老师做的兔儿爷,给您添个年趣。”

釉彩斑斓的泥塑捧到喻母眼前时,喻棠看见他腕骨新添的刺青,振华校徽缠绕着向日葵藤蔓。

喻父在炒栗子摊前回头:“棠棠,栗子要甜的还是糯的?”

路星河已抢先扫码:“各三斤,我请叔叔尝。”

他拎过喻棠怀里沉甸甸的年货袋,红灯笼金元宝挤在他臂弯里,像捧了满怀的俗世欢喜。

分别时路灯已亮起。

路星河把年货袋递给喻母,大衣袖口擦过喻棠围巾:“走了。”

第二天,路星河约喻棠出来。

枕木间的碎石硌着喻棠的帆布鞋底,她停在生锈的铁轨中央回头:

“再往前是货运禁区。”

路星河单肩挂着吉他包,铆钉在暮色里泛冷光。

“怕什么?”

他踩着枕木跃到她面前,震落肩头的向日葵籽,“当年翻潘主任墙头时……”

远处传来汽笛长鸣,地平线冒出火车猩红的眼。

“走了。”喻棠转身迈过铁轨。

路星河掌心的琴茧磨着她腕骨,吉他包“砰”地砸在碎石地上:

“喻棠!”

列车裹挟着风压逼近,铁轨开始嗡鸣。

“听好了!”路星河突然冲向轨道另一侧。

车轮碾碎空气的咆哮声中,他逆着风张开手臂嘶喊,声带扯出青筋:

“路星河喜欢喻棠!我爱你!”

声浪被钢铁洪流绞碎。

喻棠只看见他嘴唇在飓风里开合,黑色大衣下摆猎猎翻飞如垂死的鸦。

“我!真!的!很!爱!你!”

最后一节车厢掠过时,带起的真空吸走所有声响。

路星河踉跄跪倒在碎石堆里,吉他包甩出三米远,向日葵籽在枕木缝中蹦跳。

喻棠跑过去扶他,指尖触到他喉结剧烈的震颤。

“听见没?”

路星河攥着她手腕抬头,眼眶通红,“刚喊的……”

喻棠用袖口擦他颧骨的血痕:“火车鸣笛九十分贝。”

她捡起滚落的吉他拨片,金属面反射出两人交叠的影子:

“根据声波衍射公式,当障碍物尺寸远大于波长……”

路星河突然笑出声,沙哑得像破旧手风琴:“大学霸。”

绿皮火车喷出的白雾漫上月台,路星河肩头的雪粒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路星河把帆布画筒立在地面上时,他旋开筒盖的动作像拆炸弹,滚出十八卷用吉他弦捆扎的画稿。

“第一站,故宫。”他展开泛黄的宣纸。

朱红宫墙的阴影里,琉璃瓦上竟攀着株金线勾的向日葵:

“那天零下十度,我呵开冰画它,保安说我是神经病。”

铅笔尖戳向画角冻裂的缝隙,“看,像不像你当年解不开的磁滞回线?”

路星河大笑着抽出第二卷,798艺术区的涂鸦墙被泼满钴蓝,巨型向日葵吞噬了工厂烟囱。

“央美那帮孙子说我媚俗。”

他蘸着残留颜料在窗玻璃上画电磁场线,蓝黄漩涡裹住两人倒影:

“可物理书上说……”笔尖突然戳向喻棠心口,“电荷在非匀强电场会沿曲线运动。”

最旧的画稿来自东棉花胡同。

四合院瓦顶积雪中,油彩绘制的少年蜷在屋脊,朝振华方向抛撒颜料。

落日熔金时,路星河展开最后一幅画。

振华教室的窗框里,穿校服的少女正凝视黑板上的电磁场线。

"喻棠,加油!"路星河微微一笑,"我也加油,我们一起努力,奔向更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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