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凡尼蓝色礼盒躺在黑丝绒托盘上,林婉清却盯着刘耀文手中的铂金领带夹。细链连接着两枚戒指,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像极了那夜抵在她腰间的枪管。
"伸手。"
刘耀文扯下领带绕住她手腕,突然收紧的力道让她撞上他胸膛。雪松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盯着他喉结上的抓痕冷笑:"刘总量戒还要用凶器?"
领带滑过掌心的触感让她想起昨夜消失的咬痕。当冰凉的金属圈套上无名指时,她触电般抽回手,戒指滚落在波斯地毯上发出轻响。刘耀文单膝压住她裙摆,拾起戒指的瞬间露出袖扣内侧刻着的数字——与急救室血渍相同的1999.12.24。
吊灯突然炸裂时,林婉清正摸到书房暗格。玻璃碎片擦过脚踝的瞬间,刘耀文将她按进怀里,古董钟摆擦着他耳际砸在墙上。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照亮书架后掉落的相框。
那是张被火烧去边角的合照,二十几个孩子站在阳光孤儿院招牌下。她颤抖着指向右下角穿草莓裙的小女孩:"这是我七岁..."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照片左侧站着穿棒球服的少年刘耀文,而他手里牵着的小男孩——赫然是如今徐子墨的模样。
警报器突然嘶鸣,刘耀文拽着她躲进保险库。防弹玻璃外,蒙面人正用喷枪切割门锁。林婉清摸到暗袋里的钢笔,笔尖弹出刀片时,刘耀文忽然咬破指尖,将血抹在她佩戴的银镯上。
"你父亲的血当年也流在这个位置。"
镯面遇血浮现出微型地图,锁眼状的标记指向别墅地下酒窖。蒙面人破门而入的刹那,刘耀文将她推进密道:"1999年圣诞夜的地狱,该结束了。"
地下酒窖弥漫着陈年威士忌的醇香,林婉清的手机突然收到加密视频。1999年平安夜监控显示,父亲将襁褓中的她塞进通风管道,转身迎向举枪的暴徒。而年幼的刘耀文蜷缩在墙角,手腕系着染血的领带——与今日量戒的那条完全相同。
密道传来脚步声时,她发现酒柜后藏着成排的冷冻舱。白雾缭绕的玻璃舱内,赫然躺着三个与刘耀文容貌相同的"人"。
"这才是真正的商品。"
刘耀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枪口抵住她后心。林婉清握紧银镯转身,却见他左眼变成诡异的暗金色,而地下室的电子屏开始倒计时——距离1999年12月24日零时,还剩十二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