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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清数到第七声鸟鸣时,房门被准时叩响。
刘耀文端着黑咖啡倚在门框上,晨光将他睡袍领口镀成淡金色。他屈指敲了敲腕表:“契约补充条款第39条,每日七点履行夫妻义务。”
她裹紧蚕丝被冷笑:“刘总要的早安吻,是亲脸还是亲额头?”
“温度36.5℃,接触面积不小于3平方厘米。”他俯身撑在她枕边,“建议唇齿间完成热传导。”
薄荷糖的凉意突然侵入她口腔。
刘耀文捏着她下巴,将糖片顶进她舌根。他指腹的枪茧擦过她唇角,另一只手按住她后颈往怀里压。晨露混着雪松香的气味灌进鼻腔时,林婉清狠狠咬破他下唇。
“早安吻该这样。”她舔掉血珠翻身下床,“跟你的智能机器人学的?”
他盯着镜中渗血的伤口,忽然轻笑:“教学费从你片酬扣。”
家政机器人端着早餐撞见这一幕时,电子屏闪出乱码。
林婉清把煎蛋戳得稀烂,突然发现餐刀柄刻着蛇形花纹——与昨夜黑衣人纹身一模一样。刘耀文面不改色地切开培根:“周景深送的乔迁礼。”
刀尖抵住他喉结的瞬间,警报器骤响。徐子墨裹着绷带冲进来:“拍卖会邀请函到了,附加条件要林小姐戴镣铐出席。”
水晶灯映出刘耀文眼底的暴戾:“给他回礼。”
更衣镜前堆着十三个珠宝盒。
林婉清扯开丝绒礼裙拉链,肩胛骨撞上冰凉的镜面。刘耀文握着她脚踝套上锁链高跟鞋,金属扣咬进肌肤的触感让她想起昨夜急诊室的镣铐。
“怕了?”他指尖划过她脊梁骨,“现在逃还来得及。”
她反手勾住他领带,将口红印烙在他喉结:“该怕的是设局的人。”
警报器再次尖叫时,她从他枪套里顺走了微型电击器。
加密邮件在行车途中弹出。
林婉清划开屏幕的瞬间,刘耀文猛打方向盘。轮胎擦着护栏溅起火星,照片里赫然是她蜷缩在孤儿院墙角的老照片,背后用血写着“祭品”。
“别看。”他捂住她眼睛的手在发抖。
她掰开他手指轻笑:“刘总的手比我还凉。”
车载系统突然死机,隧道灯光化作血红。
拍卖场的青铜门吞噬最后一丝天光时,林婉清听见了食人鱼的撕咬声。
周景深靠在巨型水族箱旁,将鱼食撒向沸腾的水面:“我赌那条红腹鲳第一个咬穿猎物眼球。”
刘耀文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赌注?”
“她左脚的链子。”周景深舔着虎牙笑,“或者……你书房第三个保险柜密码。”
林婉清突然将电击器按在水箱玻璃上,惊起的鱼群撞碎了周景深的倒影。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林婉清在洗手间吐掉了薄荷糖。
镜中浮现血字的水龙头突然爆开,她摸到隔间门板刻着的螺旋符号——与徐子墨画的暗号完全相同。高跟鞋断裂的瞬间,通风管坠下那个眼熟的泰迪熊。
纽扣眼珠转动着播放录音:“游戏第二关,找出你父亲的右手藏在哪里。”
她徒手拆开玩偶腹部,一枚染血的铜钥匙扎进掌心。
刘耀文踹开门时,林婉清正用口红在镜面写满公式。
拍卖会的地形图与电流方程交错重叠,她撕开裙摆缠住流血的手:“我要第七件拍品。”
他掐着她的腰按在洗手台上:“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1998年9月15日,暴雨,火场,失踪儿童名单。”她舔掉他唇角的血渍,“够不够换你的底牌?”
警报声吞没了他的回答。周景深举着香槟出现在门口:“两位要在我的鱼缸里演活春宫吗?”
林婉清按下电击器的瞬间,整层楼陷入黑暗。
刘耀文拽着她撞破消防通道的门,弹壳擦过他耳尖嵌入墙壁。食人鱼缸爆裂的巨响中,她摸到他后腰枪套里的沙漠之鹰。
“别动。”他喘息着扣住她扳动保险栓的手,“这把枪杀过你父亲。”
追捕者的脚步声逼近时,她突然调转枪口对准自己太阳穴:“现在它该杀我了。”
月光照亮天台水箱的刹那,刘耀文劈手夺枪。
子弹击碎顶楼吊灯,玻璃雨里他把她死死护在身下。周景深的狂笑从扩音器传来:“小野猫,见面礼喜欢吗?”
林婉清攥着染血的铜钥匙抵住刘耀文心口:“现在开始,你归我管。”
他咬开她衣领叼出项链,吊坠里微型芯片闪着幽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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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