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将旋转楼梯镀上蜂蜜般黏稠的光晕时,林婉清的鞋跟卡进了波斯地毯玫瑰纹样的缝隙。刘耀文掌心贴着她后腰的力道像在丈量骨骼弧度,家族检查组的脚步声逼近玄关的刹那,他忽然咬开她颈后的珍珠扣,丝绸睡裙滑落脚踝的簌响与古董座钟敲响十点的嗡鸣共振。她屈膝顶向他腿间的动作被他预判,小腿被抬高架在雕花楼梯扶手上的瞬间,检查组组长推门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夜莺,月光从落地窗泼进来,将两人交叠的影子钉在彩绘玻璃上。
“刘夫人腰上的淤青是攀岩所致?”检查官翻开记录簿的纸页泛着尸检报告般的冷白。林婉清勾着刘耀文领带的手指骤然收紧,他衬衫下摆露出的玫瑰刺青擦过她髋骨——那是昨夜拍卖场子弹擦伤后新纹的止血符咒。她舔掉他锁骨渗出的血珠,抬眸时眼底漾着蜜糖般的无辜:“这是您儿子教探戈时用的把位技巧。”检查组长老茧遍布的手捏碎钢笔的脆响中,刘耀文突然托着她臀线旋身压向三角钢琴,琴键轰鸣出变调的《一步之遥》,他咬着她耳垂低笑:“要坐实罪名吗?夫人。”
琴凳撞翻的巨响惊醒了地下室沉睡的食人鱼。林婉清攀着他肩胛的手指陷入玫瑰刺青的沟壑,检查组摄像机红灯闪烁的间隙,她摸到他后腰枪套里的微型录音笔——昨夜周景深在游艇上的威胁正循环播放。刘耀文掐着她大腿内侧的力度几乎要碾碎骨头,面上却优雅地擦拭她唇角晕开的口红:“家父生前最爱这首曲子。”检查组退出门外的瞬间,她扯开他皮带扣,暗格滑出的翡翠扳指滚进钢琴共鸣箱,与二十年前林正南指骨上的血渍重叠。
暴雨砸碎温室玻璃的午夜,林婉清赤脚踩过满地玫瑰残瓣。手机屏亮起的匿名短信里是她蜷缩在孤儿院禁闭室的照片,角落阴影中少年刘耀文的侧脸被火光照亮。她捏碎薄荷糖的指尖突然被握住,刘耀文潮湿的浴袍下摆缠上她脚踝,消毒水味混着他伤口渗血的铁锈气灌入鼻腔。“你跟踪过我。”她将玻璃碴按进他掌心,月光从破碎的穹顶漏下来,将他背上的玫瑰刺青切割成残破的标本。
温控系统失效引发的闷热中,他撕开她肩头纱布的动作像在拆封祭品。旧伤裂开的血腥味引来食人鱼在脚边水箱躁动,林婉清摸到他藏在玫瑰刺青下的微型芯片,二十年前孤儿院火灾的监控视频突然在投影幕布炸开——穿西装的男人将她推出火场后,右手被铁柜砸中的画面比记忆更清晰。刘耀文擒住她手腕按在爬满藤蔓的墙壁,呼吸喷在颈动脉的灼热与背后冰凉的植物形成酷刑:“现在知道为什么是玫瑰了吗?”他扯开衬衫,心口纹身覆盖的弹孔与她梦中见过的伤痕完全重合。
警报器骤响的刹那,白芊芊的尖叫刺穿雨幕。林婉清披着刘耀文的西装冲进主宅时,撞见白芊芊正将注射器扎进自己手臂,满地散落的药瓶标签写着“记忆阻断剂”。刘耀文掐着白芊芊后颈按在监控屏前,家族检查组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林婉清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玫瑰吻痕,将白芊芊的指纹按在自己脖颈:“刘总不妨解释下,为什么您的未婚妻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玻璃爆裂声吞没了检查组的质问。周景深的无人机撞破彩绘玻璃,撒下的传单印着林婉清幼年火场照片与刘耀文背部的玫瑰刺青对比图。林婉清在混战中摸到刘耀文后腰的纹身贴边缘,撕下的瞬间露出底下条形码——正是拍卖场第七件拍品的识别编号。她将纹身贴按回他渗血的伤口,枪管抵住他太阳穴的力度温柔如吻:“现在换我问了,亲爱的共犯。”
徐子墨的轮椅碾过玻璃碴的声响打破死寂。他递上的DNA报告显示白芊芊才是林家血脉,而林婉清基因链中的人工编辑痕迹刺目如警报灯。刘耀文砸碎红酒柜的暴怒中,林婉清捡起酒瓶碎片划开他玫瑰纹身,涌出的血珠在检查组镜头前凝成“囚”字。她舔舐伤口的姿态像极狩猎的豹:“游戏该升级了,我的纹身师先生。”
暴雨停歇时,小宝的涂鸦从门缝塞进来。画中玫瑰丛里的小女孩抱着泰迪熊,背后男人手腕的陀飞轮表盘显示着爆炸倒计时。林婉清将画纸焚毁在烛台,灰烬落进刘耀文为她调制的血腥玛丽。他捏碎冰块的声响混着情欲未褪的喘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将杯沿盐粒抹在他唇上,枪口顺着玫瑰刺青游走:“从你资助的孤儿院墙上,刻满我父亲发明的化学公式。”
月光突然被直升机探照灯撕裂,周景深通过扩音器传来的笑声裹着电流杂音:“亲爱的赝品小姐,喜欢我送的订婚礼物吗?”林婉清扣动扳机打碎吊灯,在黑暗中将刘耀文推倒在检查组未带走的鉴定书上。她咬开他皮带扣的声响与直升机轰鸣共振,指尖探进玫瑰刺青渗血的沟壑:“现在,我要收取代练探戈的学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