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夏的蝉鸣声中,春日中心迎来了第一个"星星夏令营"。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墙,将第1002号星星贴纸的影子拉得很长——这是个因身材肥胖被嘲笑的女孩,此刻正小心翼翼地往墙上贴自己的画作:穿白大褂的医生和电竞选手手牵手,身后跟着一群不同形状的小星星。
心广场上,杨涛正和一群孩子用荧光棒拼成巨大的星星图案。他穿着印有"春日"字样的文化衫,后背汗湿了一大片,却还在耐心教小树怎么用拐杖保持平衡。
陈雪端着冰镇酸梅汤走过来时,听见孩子们在七嘴八舌地问问题:
"无畏叔叔,比赛时手抖怎么办?"
"陈医生,被同学起外号要告诉老师吗?"
她的听诊器在阳光下闪着光,随手摘下挂在最近提问的孩子脖子上:"试试这个,专治各种不开心。"
午休时分,陈雪在整理夏令营档案时发现一封特殊来信。信封上盖着福利院的邮戳,里面是张照片:林妍坐在轮椅上,正给一个没有左臂的小男孩系鞋带。照片背面写着:【第1003号星星的入学照,他说长大后要当日春日中心的厨师】。
傍晚的分享会上,第1001号星星——那个曾经口吃的男孩,现在能流畅地朗读自己写的诗了:"...原来伤疤是会开花的,就像陈医生白大褂上的樱花..."台下的小树突然举起助听器:"我、我也有话要说!"全场安静下来,只听他一字一顿地说:"谢谢你们,让我听见星星的声音。"
夏令营最后一天,中心来了位意外访客。当年同学聚会上偷拍的主播举着自拍杆,直播间标题是【探访改变千万孩子命运的地方】。当他拍到墙上那1003颗星星贴纸时,弹幕突然爆炸式刷屏:【这是我们学校的星星编号!】【第88号星星今年考上大学了!】
"陈医生!"主播突然转身,"有位特殊观众想连麦。"屏幕切换到山区支教画面,28号星星正站在简陋的教室里,身后黑板报画着春日中心的标志。"报告陈医生,"她对着镜头敬了个礼,"'星星信箱'已经覆盖全县小学啦!"
夜幕降临时,杨涛带着孩子们在天台观星。他特意调整了天文望远镜的角度,让轮椅上的小树也能看到土星环。"看那颗最亮的。"他指着天琴座的织女星,"那是陈医生。"又指向旁边的天鹰座,"那是我。"孩子们哄笑着找其他星星,最后连成一片璀璨的星图。
"其实..."杨涛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还差最重要的一颗。"打开是枚星星形状的钻戒,内侧刻着"1003"的编号。"昨天刚批准的,"他耳尖通红,"第1003号星星是...杨太太。"
陈雪的手悬在半空,听诊器垂下来轻轻摇晃。
"要答应吗?"小树突然用助听器当扩音器喊道。
"答应他!"1002号星星举起自制的应援牌。
整个天台瞬间亮起星星灯,连成一片光的海洋。
当陈雪伸出手的瞬间,远处城市上空突然绽放烟花。那是KPL联盟准备的惊喜,每一簇火花都化作星星形状,最后组成了巨大的"1003"数字。杨涛手忙脚乱地给她戴戒指时,发现她的无名指上还留着那枚临时戒指的压痕。
"早就戴习惯了。"陈雪笑着把新戒指套在上面。
夜深了,孩子们陆续回房休息。杨涛和陈雪留在天台整理器材,第1003号星星贴纸在月光下静静发光。突然,陈雪的听诊器从口袋里滑落,金属探头正好指向北方天空——那里有颗新出现的流星划过,拖着的长尾巴像极了白大褂飘扬的衣角。
"许个愿?"杨涛从背后环住她。
"已经实现了。"陈雪仰头看向星空,"每颗星星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某中学楼顶的星星灯牌依然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