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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巴被门铃声惊醒时，天刚蒙蒙亮。她迷迷糊糊地抓了抓头发，赤脚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到小杨捧着一个巨大的花盒。
"生日快乐，热巴姐！"门一开，小杨就欢快地喊道，"这是刚刚送到的。"
热巴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接过那个纯白色的长方形盒子。今天是6月3日，她的生日。连续拍戏到凌晨两点，她几乎忘了这件事。
"谁送的？"
小杨摇摇头："没有卡片。花店小哥只说是一位先生电话预订的，要求今早七点前必须送到。"
热巴将花盒放在茶几上，轻轻掀开盖子。一束雪白的满天星映入眼帘，细碎的小花像星辰般簇拥在一起，清新淡雅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她小心翼翼地拨开层层花枝，终于在底部找到一张对折的卡片。
【生日快乐。愿你的每一天都如初见时明亮。】
没有署名，只有右下角一个小小的字母"L"。
热巴的指尖抚过那个字母，心跳突然加快。她想起两个月前在三亚录制时，自己曾随口提过最喜欢满天星，因为小时候妈妈告诉她，这种花象征着"甘做配角的爱"——在花束中永远做陪衬，却不可或缺。
"要插起来吗？"小杨已经找来花瓶。
热巴摇摇头："先这样放着。"她不想破坏花盒的精美包装，那家花店的logo她很熟悉——北京国贸一家高端花店，鹿晗的工作室就在那附近。
小杨离开后，热巴盘腿坐在地毯上，对着花束发呆。手机不断震动，全是圈内好友和粉丝的祝福消息。她机械地回复着，眼睛却总瞟向那个花盒。
微信通讯录里，"L.H."的对话框安静地躺在最上方。上次联系是三天前，一个简单的月亮表情。她点开对话框，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还是没有输入任何内容。
花束、卡片、还有那个若有若无的"L"，这些足够让她确定送花人是谁，却又不足以成为证据。这种克制的浪漫，太像鹿晗的风格。
热巴拿起卡片又读了一遍，突然注意到背面还有一行极小的字："今晚见。"
她的呼吸一滞。今晚是综艺年度盛典，她和鹿晗都受邀出席。但李姐早就警告过她，必须和鹿晗保持距离，公司已经安排了与另一位男星的"偶遇"通稿。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李姐的名字跳出来。
"生日快乐。花收到了吗？"
热巴警觉地看了眼茶几："什么花？"
"别装傻，"李姐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公司送的那束红玫瑰，应该和礼服一起送到了。今晚颁奖礼穿那件Dior的红色礼服，和吴磊一起走红毯，通稿已经准备好了。"
热巴咬住下唇："我和吴磊？这会不会太刻意了..."
"就是要刻意。"李姐打断她，"最近你和鹿晗的CP热度降了不少，必须趁这个机会转移焦点。记住，红毯上多互动，座位安排在鹿晗对角线位置，绝对不要有任何眼神交流。"
挂断电话，热巴望向那束满天星。白色的花朵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纯净，与李姐描述的那束"红玫瑰"形成鲜明对比。
傍晚的红毯星光熠熠。热巴穿着公司安排的大红色深V礼服，与吴磊并肩而行。闪光灯下，她保持着完美的微笑，不时配合摄影师的要求摆出各种姿势。
"热巴老师看这边！"
"和吴磊再靠近一点！"
"笑得更甜一些！"
吴磊绅士地虚扶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
热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吴磊是少数知道她和鹿晗真实情况的人，也是他们共同的朋友。
进入会场后，热巴按照安排坐在了第三排靠走道的位置。她假装整理裙摆，余光扫视全场，终于在斜对角线的第一排发现了鹿晗的背影。他穿着黑色丝绒西装，后脑勺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低头和身旁的制作人交谈。
颁奖典礼开始后，热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舞台上。但当最佳综艺男艺人奖项颁发时，她还是忍不住在鹿晗上台时用力鼓掌。
鹿晗的获奖感言简短得体，感谢了节目组和粉丝。就在大家以为他要下台时，他突然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最后，感谢那个教会我勇敢的人。"
镜头立刻扫向台下各位女艺人，热巴迅速低头假装查看手机，心跳如雷。她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在《奔跑吧》某期录制中，她曾开玩笑说鹿晗"长得帅但胆子小"。
中场休息时，热巴借口去洗手间，在走廊里遇到了正在通电话的吴磊。他迅速挂断电话，神秘地塞给她一个小盒子："某人托我转交的。"
热巴还来不及道谢，吴磊已经大步离开。她躲进隔间才打开盒子——是一对小巧的月亮形状耳钉，和那条项链明显是一套。
回到座位时，热巴已经换上了那对耳钉。她故意将头发拨到耳后，确保它们能被看见。当灯光暗下，大屏幕播放提名片段时，她感到一道目光从对角线方向投来，灼热得几乎要在她皮肤上留下印记。
颁奖礼结束后，媒体群访区挤满了记者。热巴和吴磊被安排在一起接受采访，而鹿晗则在另一侧。
"热巴老师，请问你和鹿晗现在是什么关系？"一个记者突然高声问道。
热巴的微笑僵了一秒："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也是默契的同事。"
"那为什么今晚完全没有互动呢？是刻意避嫌吗？"
"当然不是，"热巴保持微笑，"只是场合正式，大家都专注于活动本身。"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鹿晗那边传来一阵骚动。记者们纷纷转头，只见鹿晗弯腰捡起了什么东西。
"啊，是我的耳钉！"热巴下意识摸向耳朵，果然右耳的月亮不见了。
记者们的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鹿晗穿过人群走来，掌心躺着那枚小小的月亮耳钉："热巴老师，你掉的东西。"
他的语气公事公办，眼神却温柔得不可思议。热巴接过耳钉，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一阵电流般的触感让她差点失态。
"谢谢。"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鹿晗微微颔首，转身离开前，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花喜欢吗？"
热巴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回答，李姐已经挤过来挡在两人之间："各位媒体朋友，热巴接下来还有行程，采访就到这里吧！"
回酒店的车上，李姐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耳钉怎么回事？"
"只是饰品而已。"热巴故作镇定。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送的。"李姐冷笑，"公司已经决定让你接拍《长歌行》，下个月就进组。这段时间你给我安分点，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热巴望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失而复得的月亮耳钉。街灯一盏接一盏掠过，像永远数不完的星星。
回到酒店房间，那束满天星依然静静躺在茶几上。热巴小心地取出一小枝，夹在剧本扉页里。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微信：
"耳钉很适合你。生日快乐，巴旦木小姐。"
发信人：L.H.
热巴抱着手机倒在床上，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她点开鹿晗的朋友圈，发现他十分钟前更新了一张照片——录音室的控制台上，放着一枝干枯的满天星，配文只有一颗星星符号。
她放大照片，注意到控制台的显示屏上隐约可见一行歌词："在众目睽睽下爱你，是最孤独的狂欢。"
正当她出神时，一条新闻推送跳出来：《爆！鹿晗深夜录音室创作新歌，疑似为迪丽热巴而写？》
热巴的心跳漏了一拍。点开一看，是某娱乐号的分析文章，截取了鹿晗近期采访中提到的"创作灵感来源"，结合他朋友圈的种种蛛丝马迹，推测新歌与她的关联。
她立刻给鹿晗发了条消息："你看到新闻了吗？"
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很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嗯。"
热巴明白他的顾虑。她咬着嘴唇打字："要不我们暂时..."
消息还没发完，鹿晗的电话就打来了。他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低沉而坚定："不要说不联系。"
"可是..."
"听我说，"鹿晗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切，"下周我要去伦敦拍MV，大概半个月。这段时间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等我回来，我们见面谈，好吗？"
热巴握紧手机，喉咙发紧："好。"
挂断电话后，她走到窗前。北京的夜空难得能看到星星，虽然稀少，却明亮坚定。她摸了摸脖子上的月亮项链，又看看茶几上的满天星，突然明白了鹿晗选择这种花的深意——即使永远做配角，也要在她生命里占据一席之地。
第二天清晨，热巴收到公司送来的《长歌行》剧本和行程表。开机日期正好是鹿晗从伦敦回来的那天。她翻开剧本，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小纸条：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记住那天在星巴克我说到一半的话。
——L.H."
热巴将纸条贴在胸口，闭上眼睛。记忆中鹿晗欲言又止的表情清晰如昨，那句未完成的话像一首未写完的诗，悬在她的心上，既甜蜜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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