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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文里的炮灰丫鬟7

恶女快穿,每个世界都当搅屎棍

周府的马车比陈青禾想象中要低调。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朴素的青布车篷,但拉车的两匹马却神骏异常,马蹄铁在青石板上敲出脆脆的声响。

"姑娘,到了。"车夫勒住马匹。

陈青禾掀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灰墙黑瓦的宅院,门楣上"周府"两个大字笔力遒劲。没有奢华的装饰,却自有一股肃杀之气,像极了它的主人。

"青禾姑娘?"一个穿着藏青色比甲的中年妇人迎上来,"老奴姓赵,是府里的管事嬷嬷。大人吩咐我带姑娘去客房。"

陈青禾颔首,跟着赵嬷嬷走进大门。穿过影壁,眼前豁然开朗——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看似随意却暗藏章法。几个丫鬟正在修剪花木,见她进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大人平日在前院书房办公,后院是女眷住处。"赵嬷嬷边走边介绍,"姑娘暂住西厢的听雨轩,离大人的书房不远。"

陈青禾嘴角微扬。离书房不远?看来周临岸是打算随时"召见"她了。

听雨轩是座精巧的小院,三间正房带两间耳房,窗前种着几丛翠竹。屋内陈设简洁但品质上乘,床帐是素雅的月白色,桌上摆着新鲜的插花。

"姑娘看看可还缺什么?"赵嬷嬷问,语气恭敬却不卑微。

"很周全。"陈青禾环视一周,"豆蔻呢?"

"在后院安置。大人吩咐了,她年纪小,先跟着厨房的柳嫂子学规矩。"

陈青禾暗自冷笑。把豆蔻支开?周临岸这是要拿小丫头当人质啊。

"有劳嬷嬷。"她不动声色地道谢,"不知大人何时召见?"

赵嬷嬷刚要回答,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嬷嬷!王、王夫人来了!点名要见这位姑娘!"

陈青禾挑眉。王夫人?就是红芍提醒她要小心的那位?

赵嬷嬷脸色一变:"姑娘稍坐,老奴去去就来。"说完匆匆离去。

陈青禾走到窗前,透过竹影看到院外一个华服女子正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容貌秀丽却带着几分刻薄,一身鹅黄色衣裙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你就是周大人新收的丫头?"王夫人不请自入,上下打量着陈青禾,目光在她脸上的伤疤上停留片刻,露出嫌恶的表情。

陈青禾福身行礼:"奴婢青禾,见过王夫人。"

"听说你原是沈如霜的贴身丫鬟?"王夫人径自坐下,"怎么,沈家倒了,就急着攀高枝?"

陈青禾低头不语,暗中观察这位不速之客。王夫人手腕上戴着一对翡翠镯子,成色极好,但略显宽大,不像是她的东西。

"哑巴了?"王夫人冷笑,"别以为有周大人撑腰就能目中无人!这府里谁不知道,周大人与我..."

"王夫人。"周临岸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陈青禾抬头,看到周临岸一身靛青色便服站在门口,腰间依然挂着一枚白玉佩,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王夫人立刻变了脸色,起身娇笑道:"周大人~妾身听说府上来了位新人,特地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有劳夫人挂念。"周临岸语气冷淡,"不过青禾姑娘是我请来协助查案的,不劳夫人费心。"

"查案?"王夫人笑容僵了僵,"她一个丫鬟能查什么案?"

"沈相一案尚有疑点,需要她协助。"周临岸不动声色地下了逐客令,"赵嬷嬷,送王夫人。"

王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临走前,她狠狠瞪了陈青禾一眼,眼中满是怨毒。

等王夫人走远,周临岸才转向陈青禾:"别招惹她。"

"奴婢不敢。"陈青禾低头,"只是不知这位王夫人是..."

"王肃的续弦。"周临岸简短回答,"大理寺丞的夫人,常来府上走动。"

陈青禾记下这个信息。红芍特意提醒她小心的王夫人,竟然是大理寺丞的妻子?这其中必有蹊跷。

"安顿好了?"周临岸换了话题。

陈青禾点头:"多谢大人安排。"

"跟我来。"周临岸转身就走,"带你看看书房。"

周临岸的书房位于前院东侧,三间打通的大屋,四壁书架直抵屋顶,中间一张巨大的紫檀木书案,上面堆满了卷宗和文书。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像——一个端庄秀美的妇人,眉眼间与周临岸有七分相似。

陈青禾立刻猜到了画中人身份:"沈夫人?"

周临岸没有回答,而是从书案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半枚断裂的白玉佩,花纹与他腰间那枚一模一样,只是缺了一半。

"认得这个吗?"

陈青禾摇头:"奴婢从未见过。"

"这是先帝赐给我母亲的。"周临岸轻抚玉佩,"另一半应该在沈如霜手上。"

陈青禾心中一动。豆蔻说过,大理寺在找一枚与周临岸玉佩配对的玉佩,看来就是这另一半了。

"大人要奴婢做什么?"她直接问道。

周临岸合上锦盒:"两件事。第一,找到密信。第二,查出王肃为何对玉佩如此执着。"

陈青禾挑眉:"王大人也在找玉佩?"

"不仅找,还派夫人来监视。"周临岸冷笑,"你以为她真是来串门的?"

原来如此。王夫人是冲着玉佩来的。但为什么?这枚玉佩除了证明周临岸身世,还有什么特殊之处?

"奴婢需要更多线索。"陈青禾坦言,"比如密信可能在哪,玉佩又有什么秘密。"

周临岸走到窗前,背对着她:"密信是先帝手书,证明我皇室血脉。至于玉佩..."他顿了顿,"传闻两块合一,可以开启先帝的一处秘藏。"

陈青禾眼睛一亮。秘藏?难怪各方势力都在追查。

"沈如霜知道这个秘密吗?"

"应该不知道。"周临岸转身,"沈明堂不会把这种事告诉女儿。"

陈青禾若有所思。如果沈如霜不知道玉佩的重要性,或许还带在身上。而李妈妈带她出逃,很可能是为了保护她...或者玉佩。

"大人可有李妈妈和沈小姐的下落?"

周临岸摇头:"暂时没有。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青禾一眼,"你可以问问你的老朋友。"

"谁?"

"红芍。"周临岸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她昨晚被王肃赎身,现在是大理寺丞府的'贵客'了。"

陈青禾接过信,里面是红芍的笔迹,只有简短一行字:"青禾妹妹,明日午时,城东茶楼一见。"

"陷阱?"陈青禾第一反应。

"很可能。"周临岸点头,"但也是机会。"

陈青禾明白他的意思。红芍突然被王肃赎身,又急着见她,必有所图。而这正是了解王肃一方的绝佳机会。

"奴婢明日去会会她。"

周临岸似乎对她的爽快有些意外:"不怕是陷阱?"

"怕。"陈青禾微笑,"所以才更要去。"

周临岸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走到茶桌前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她:"以茶代酒,祝你好运。"

陈青禾接过茶杯,却没有立刻喝下。她在现代职场见过太多下药的手段,周临岸这举动太过突兀。

"怎么,怕我下毒?"周临岸挑眉。

"不敢。"陈青禾假装羞涩,"只是奴婢不惯饮茶..."

周临岸冷笑一声,夺过她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把自己的那杯递给她:"现在可以喝了?"

陈青禾接过茶杯,假装抿了一口,实则将茶水悄悄倒在袖中的帕子上。这帕子还是当初周临岸给她的那块,一直带在身上。

"满意了?"周临岸问。

陈青禾放下茶杯:"大人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先告退了。"

"去吧。"周临岸挥挥手,"明日见完红芍,直接来书房汇报。"

回到听雨轩,陈青禾立刻检查袖中的帕子。茶水已经浸透布料,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她将帕子藏好,准备找机会让孙太医检查。

"姑娘?"门外传来怯生生的声音。

陈青禾开门,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端着食盒站在外面:"奴婢春桃,给姑娘送晚膳。"

"进来吧。"陈青禾让开身子。

春桃手脚麻利地摆好饭菜,却磨蹭着不走:"姑娘...还需要什么吗?"

陈青禾看她一眼:"有话直说。"

春桃扑通跪下:"求姑娘救救奴婢!赵嬷嬷说...说让奴婢来伺候姑娘,若是伺候不好,就...就把奴婢卖到窑子里去!"

陈青禾冷笑。好一招敲山震虎。赵嬷嬷这是派了个眼线来,顺便试探她的反应。

"起来吧。"她扶起春桃,"只要你听话,我保你无事。"

春桃千恩万谢地退下了。陈青禾看着满桌饭菜,却没有动筷——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加料?

她从发髻中取出那枚锋利的瓷片,在每道菜里都搅了搅,特别是汤羹类。这是她在现代学到的技巧,如果有毒,瓷片会变色。

瓷片依旧洁白。陈青禾这才开始用餐,但依然小心避开可能有问题的部分。

饭后,她借口散步熟悉环境,独自在周府转悠。府邸比她想象的要大,前后五进院落,还有东西两个跨院。西跨院明显是客房,东跨院则大门紧锁,门口还有侍卫把守。

"姑娘止步。"侍卫拦住她,"大人吩咐,东院不许任何人进入。"

陈青禾点头离开,心中却记下这个细节。东跨院里藏着什么?沈如霜?还是其他秘密?

回房的路上,她经过一个小花园,隐约听到假山后有人说话。陈青禾放轻脚步靠近,听出是赵嬷嬷和一个男子的声音。

"...王夫人今日太过冒失..."赵嬷嬷低声道。

"无妨。"男子回答,声音像是周临岸的亲信赵七,"大人自有安排。倒是那个青禾..."

"老奴已经按大人吩咐,派了春桃过去..."

"盯紧点。这丫头不简单..."

脚步声渐近,陈青禾迅速躲到一棵大树后。赵嬷嬷和赵七匆匆走过,没有发现她。

回到听雨轩,陈青禾发现春桃正在铺床。

"姑娘回来了。"小丫鬟慌忙行礼,"热水已经备好,姑娘要沐浴吗?"

陈青禾点头,趁春桃不注意,将浸了茶水的帕子塞到床底下。她需要制造一个独处的机会检查帕子。

沐浴后,陈青禾借口累了早早歇息。等春桃吹灭蜡烛离开,她立刻从床底取出帕子,就着月光仔细检查。

帕子上的茶渍已经干了,但隐约能看到一些微小的结晶颗粒。陈青禾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微苦,带点金属味。

不是剧毒,但肯定不是普通茶叶。周临岸果然在试探她。

次日一早,春桃来伺候梳洗时,陈青禾故意问:"春桃,大人平日喜欢喝什么茶?"

"回姑娘,大人最爱云雾茶,是从老家带来的。"春桃回答,"不过昨日..."她突然住口。

"昨日怎么了?"陈青禾追问。

"没、没什么..."春桃慌乱地摇头。

陈青禾心中冷笑。看来周临岸昨日用的不是平常的茶叶,连小丫鬟都知道不对劲。

"春桃,"她突然换了个话题,"你想不想赚点体己钱?"

小丫鬟眼睛一亮:"姑娘有什么吩咐?"

陈青禾从妆匣里取出一对银耳坠:"去帮我打听打听,红芍姑娘在大理寺丞府过得如何。"

春桃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耳坠:"奴婢试试..."

早饭后,赵嬷嬷来报,说周大人已经安排好了马车,送她去城东茶楼见红芍。

"大人说,午时出发,申时前回来。"赵嬷嬷意味深长地补充,"姑娘一个人去。"

一个人?陈青禾挑眉。周临岸这是要考验她的能力,还是另有所图?

临行前,春桃匆匆回来汇报:"姑娘,打听到了。红芍姑娘在王府很得宠,王大人专门给她安排了一个小院,还..."

"还什么?"

"还让她贴身伺候王夫人。"春桃压低声音,"但府里下人说,红芍姑娘经常半夜去王大人的书房..."

陈青禾心中一动。红芍在王府的地位很微妙啊,既是王夫人的贴身侍女,又与王肃有染。这种复杂关系或许可以利用。

午时整,陈青禾独自登上马车。驾车的是个陌生车夫,沉默寡言。马车穿过繁华的街市,最终停在一家名为"清心居"的茶楼前。

"姑娘请。"车夫放下脚凳,"小的申时来接。"

茶楼二层雅座,红芍已经等候多时。她一身素雅衣裙,发间只簪了一支银钗,比在教坊司时朴素许多,却更显气质。

"妹妹来了。"红芍起身相迎,笑容明媚却未达眼底。

陈青禾行礼:"姐姐别来无恙。"

两人落座,红芍亲手斟茶:"听说妹妹现在在周府?真是飞上枝头了。"

"托姐姐的福。"陈青禾没有碰茶杯,"不知姐姐找我有何要事?"

红芍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姐姐这次是替王大人传话。"

果然如此。陈青禾不动声色:"王大人有何指教?"

"王大人说..."红芍凑近,压低声音,"只要妹妹愿意交出沈如霜的玉佩,他保妹妹一生富贵。"

陈青禾挑眉:"姐姐怎知玉佩在我手上?"

"猜的。"红芍微笑,"沈如霜最信任的就是你,若她逃了,必会留下线索给你。"

"可惜姐姐猜错了。"陈青禾摇头,"我从未见过什么玉佩。"

红芍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笑了:"妹妹还是这么谨慎。好吧,既然玉佩不在你手上,那换一个交易如何?"

"洗耳恭听。"

"王大人想知道周临岸书房里有什么。"红芍的声音更低了,"特别是...与沈夫人有关的东西。"

陈青禾心头一震。王肃为何对沈夫人感兴趣?难道他也知道周临岸的身世秘密?

"姐姐这是让我做眼线?"她故意提高声调。

"嘘!"红芍慌忙制止,"妹妹小声些!"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十倍。"

陈青禾接过纸包,轻轻一捏就知道是银票。她假装犹豫:"风险太大..."

"妹妹放心。"红芍握住她的手,"王大人说了,只要拿到沈夫人的遗物,他就能扳倒周临岸。到时候..."

"到时候怎样?"

"到时候妹妹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红芍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自由,钱财,甚至...官夫人的身份。"

陈青禾心中冷笑。好大的口气。但她面上却露出向往之色:"姐姐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红芍见她动心,连忙加码,"王大人说了,下月初一他会在府上设宴,若妹妹能带来周临岸书房里的东西,当场兑现承诺。"

陈青禾假装思考片刻,最终点头:"好。但我需要时间。"

"三天。"红芍竖起三根手指,"三天后我来这里等消息。"

离开茶楼时,陈青禾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王肃和红芍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可惜他们不知道,她陈青禾最讨厌被人当枪使。

马车缓缓驶回周府,陈青禾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已有计较。这场多方博弈中,她要做的不是棋子,而是棋手。

而第一步,就是向周临岸如实汇报今日所见——但不是全部。有些牌,得留到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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