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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文里的炮灰丫鬟9

恶女快穿,每个世界都当搅屎棍

王府的朱漆大门前,陈青禾深吸一口气,将面纱又系紧了些。面纱下,她刻意保留的伤疤若隐若现,既不会太过骇人,又能引起同情。

"姑娘,到了。"车夫放下脚凳。

陈青禾迈下马车,王府的奢华扑面而来——汉白玉台阶,鎏金门环,就连守门的侍卫都穿着锦缎制服。比起周府的肃穆,这里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富贵与权势。

"青禾姑娘?"一个穿着湖绿色比甲的丫鬟迎上来,"夫人恭候多时了。"

陈青禾颔首,跟着丫鬟穿过重重院落。王府比周府大得多,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无一不精。路上遇到的丫鬟仆妇都穿着统一的服饰,低眉顺目,纪律森严。

赏花宴设在后花园的琉璃厅。厅前一片牡丹盛开,姹紫嫣红,香气袭人。厅内已经坐了十几位女眷,个个锦衣华服,珠光宝气。

"周府青禾姑娘到!"丫鬟高声通报。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到陈青禾身上。她缓步走入,目光一扫就看到了主座上的王夫人——今日一身大红妆花缎裙,头上的金凤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哟,这不是周大人跟前的红人吗?"王夫人笑容灿烂却不达眼底,"怎么,周大人舍得放你出来了?"

陈青禾福身行礼:"奴婢见过王夫人。承蒙夫人抬爱,特邀赴宴,不胜荣幸。"

"起来吧。"王夫人挥了挥手中的团扇,"来人,给青禾姑娘看座。"

丫鬟引陈青禾到靠近王夫人的位置坐下。这个座位安排很微妙——既显示重视,又便于监视。

"听说你在周府很得宠啊。"旁边一个穿紫衣的妇人凑过来,"周大人连书房都让你进?"

陈青禾低头作羞涩状:"夫人说笑了。奴婢只是偶尔奉茶而已。"

"是吗?"王夫人突然插话,"那周大人书房里有什么宝贝,你可知道?"

厅内再次安静下来,所有耳朵都竖了起来。陈青禾心中冷笑——这就开始试探了?

"奴婢愚钝,不懂什么宝贝。"她假装思考,"只记得大人书房里有幅沈夫人的画像..."

王夫人手中的团扇突然停住:"沈夫人?"

"是啊。"陈青禾抬头,一脸天真,"画得可像了,跟周大人有七八分相似呢。"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座女眷们交换着眼色,有人甚至小声议论起来。王夫人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来人,上茶。"她转移话题,"今日特意准备了上好的龙井,大家尝尝。"

丫鬟们端上精致的茶具。给陈青禾奉茶的正是红芍,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红芍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陈青禾会意,端起茶杯假装抿了一口,实则滴水未沾。在这种场合下毒太明显,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青禾姑娘,"王夫人突然亲切地唤她,"听说你脸上有伤?怎么不摘下面纱透透气?"

来了。陈青禾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不显:"奴婢容貌丑陋,怕惊着各位夫人。"

"无妨。"王夫人笑道,"本夫人认识一位神医,专治各种伤疤。不如让他看看?"

不等陈青禾回应,王夫人已经拍手唤人:"请孙太医!"

陈青禾瞳孔微缩。孙太医?周府的孙太医?难道他也是王府的人?

片刻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果然是孙太医。老太医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王夫人面前行礼。

"给这位姑娘看看脸上的伤。"王夫人吩咐道,"务必治好。"

孙太医这才转向陈青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姑娘,请摘下面纱。"

陈青禾犹豫了一下,慢慢摘下面纱。厅内顿时响起几声惊呼——她脸上的伤虽然好了不少,但仍有些狰狞的疤痕。

孙太医仔细检查后,道:"伤已无碍,再用些玉容膏即可。"

"能完全恢复吗?"王夫人追问。

"这..."孙太医迟疑了一下,"恐怕会留些痕迹。"

王夫人露出遗憾的表情:"那太可惜了。"她突然凑近陈青禾,"不过,若你愿意帮我一个小忙,我或许能给你比容貌更珍贵的东西。"

陈青禾心跳加速:"夫人指的是..."

"自由。"王夫人压低声音,"和新身份。只要你把周临岸书房里那幅画像偷出来。"

果然如此。陈青禾假装震惊:"这...这怎么行..."

"想想吧。"王夫人靠回椅背,声音恢复正常,"一个姑娘家,谁不想清清白白地活着?"

陈青禾低头作思考状,眼角余光却扫到红芍正悄悄退出大厅。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王夫人皱眉。

一个侍卫匆忙跑进来:"夫人,门外来了个女子,自称...自称沈如霜!"

厅内一片哗然。王夫人猛地站起,脸色大变:"沈如霜?她怎么敢..."

话音未落,一个素衣女子已经走了进来。她未施粉黛,发间只簪了一支木钗,却掩不住天生的贵气——正是沈如霜。

"王夫人别来无恙。"沈如霜行了一礼,声音清冷,"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陈青禾死死盯着沈如霜的手腕——那里戴着一只白玉镯子,与她记忆中完全一致。而更令她惊讶的是,李妈妈并没有跟在沈如霜身边。

"沈小姐..."王夫人很快恢复镇定,"稀客啊。来人,看座!"

"不必了。"沈如霜环视一周,目光在陈青禾身上停留了一瞬,"我来只为一件事。"

她抬起手,指向王夫人腰间挂着的那枚白玉佩:"那是我母亲的东西,请归还。"

厅内气氛瞬间凝固。王夫人下意识护住玉佩:"胡说!这是我王家传家宝!"

"是吗?"沈如霜冷笑,"那敢问夫人,玉佩内侧可刻有一个'瑜'字?"

王夫人脸色变了变:"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母亲的东西。"沈如霜上前一步,"与周临岸身上的'瑾'字玉佩本是一对。"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座女眷们再也忍不住,纷纷交头接耳。王夫人脸色铁青,突然一把扯下玉佩:"就算如此,现在它也是我的!"

沈如霜不慌不忙地从手腕上褪下那只白玉镯:"那夫人可认得这个?"

她将镯子往地上一摔——

"啪!"

玉镯应声碎裂,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半枚白玉佩,形状与王夫人手中那枚正好相配。

"这才是真品。"沈如霜拾起那半枚玉佩,"王夫人手上那个,不过是仿造的赝品。"

王夫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陈青禾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如霜手中的玉佩——那才是周临岸要找的东西!

"你...你胡说!"王夫人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转向孙太医,"太医,快看看这两枚玉佩!"

孙太医颤巍巍地接过两枚玉佩,仔细比对后,叹息道:"夫人,这枚确实是赝品。真品玉质温润,内有血丝,是上好的和田玉..."

王夫人面如死灰,突然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逃犯拿下!"

侍卫们冲了进来,却犹豫着不敢动手——沈如霜虽然是被抄家的罪臣之女,但毕竟曾是一品大员的千金,余威犹在。

"我看谁敢!"一个冷冽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所有人回头,只见周临岸大步走入,身后跟着几名亲信。他一身墨蓝色官服,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正是那枚"瑾"字玉佩。

"周大人..."王夫人强撑笑容,"什么风把您..."

"王夫人好雅兴。"周临岸打断她,目光冰冷,"私藏朝廷要犯,该当何罪?"

"我..."王夫人语塞。

周临岸不再理她,转向沈如霜:"沈小姐,别来无恙。"

沈如霜直视他,眼中情绪复杂:"周大人,好久不见。"

两人对视的瞬间,陈青禾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他们的眼神不像仇人,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把玉佩给我。"周临岸伸出手。

沈如霜却后退一步:"凭什么?"

"就凭它关系到大周江山社稷。"周临岸声音低沉,"你应该明白它的重要性。"

沈如霜犹豫了一下,突然看向陈青禾:"青禾,过来。"

全厅目光瞬间集中在陈青禾身上。她心头一震,但很快镇定下来,走到沈如霜身边:"小姐..."

"告诉我,"沈如霜紧盯着她,"周临岸待你如何?"

陈青禾没想到会有此一问,谨慎回答:"周大人...待奴婢不薄。"

"是吗?"沈如霜冷笑,"那他可曾告诉你,他给你下的毒根本无药可解?"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浇下。陈青禾猛地看向周临岸,后者脸色微变。

"什么毒?"王夫人突然插嘴,"周大人给丫鬟下毒?"

厅内再次骚动起来。周临岸面沉如水:"沈小姐,慎言。"

"我慎言?"沈如霜突然提高声调,"周临岸,你为了得到玉佩,不惜对一个无辜丫鬟下'七日断肠散',还敢叫我慎言?"

七日断肠散?不是七日醉?陈青禾心头剧震。孙太医不是说中的是七日醉吗?难道...

"你血口喷人!"周临岸厉声道,但陈青禾注意到他的手微微发抖。

"是吗?"沈如霜转向孙太医,"孙太医,你来说,什么是七日断肠散?"

孙太医面如土色,扑通跪下:"老朽...老朽不知..."

"你当然知道。"沈如霜步步紧逼,"七日断肠散,宫廷秘药,中毒者七日后肠穿肚烂而死,无药可解——除非找到下毒之人亲手调制的解药。"

陈青禾如坠冰窟。无药可解?那周临岸给她的承诺...

"够了!"周临岸突然暴喝,"来人,把沈如霜带走!"

他的亲信立刻上前,但沈如霜更快——她一把抓住陈青禾的手腕:"想救自己,就跟我走!"

陈青禾还未来得及反应,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队禁军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大理寺丞王肃。

"周大人好大的威风啊。"王肃冷笑,"私自带兵闯入朝廷命官府邸,该当何罪?"

周临岸面不改色:"本官追捕逃犯,何罪之有?"

"逃犯?"王肃看向沈如霜,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沈小姐明明是投案自首。是吧,沈小姐?"

沈如霜没有回答,只是紧握着陈青禾的手。陈青禾能感觉到她手心全是冷汗。

"王大人来得正好。"周临岸突然笑了,"本官正想请教,尊夫人私藏沈府传家宝,是何居心?"

王肃脸色一变:"什么传家宝?"

周临岸指向王夫人手中的玉佩:"那枚赝品,仿的是先帝赐给我母亲的玉佩。王大人,伪造御赐之物,可是大罪。"

王夫人慌了:"老爷,我不知道..."

"闭嘴!"王肃厉声喝止,转向周临岸,"周大人,此事必有误会。不如我们..."

"不必了。"周临岸打断他,"本官已经上奏皇上,相信很快就有圣裁。"

王肃脸色瞬间惨白。陈青禾冷眼旁观,心中了然——周临岸这是早有准备,今日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

"至于沈小姐..."周临岸看向沈如霜,"本官会亲自押回刑部审问。"

"不行!"王肃和王夫人同时出声。

"她是重要证人!"王肃急道,"必须由大理寺..."

"圣旨到!"

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了争执。所有人回头,只见一个太监手持黄绢圣旨走了进来。

"周临岸接旨!"

周临岸跪下行礼,其他人也纷纷跪下。太监展开圣旨,尖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刑部侍郎周临岸即刻入宫见驾,不得有误。钦此。"

"臣领旨。"周临岸接过圣旨,起身时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青禾一眼。

太监又取出一卷较小的文书:"王肃接旨!"

王肃连忙上前。太监宣读:

"奉谕:着大理寺丞王肃即刻停职待参,府邸查封,一应人等不得擅离。钦此。"

王肃面如死灰,瘫坐在地。王夫人则直接晕了过去。

周临岸向亲信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立刻上前要带走沈如霜。沈如霜却死死拉住陈青禾:"她必须跟我一起走!"

"不行。"周临岸断然拒绝。

"那就等着给她收尸吧!"沈如霜厉声道,"除了我,没人知道七日断肠散的解药配方!"

周临岸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最终还是妥协了:"带她们一起走。"

陈青禾被拉着往外走,经过红芍身边时,红芍悄悄塞给她一个小纸团。她不动声色地收下,跟着沈如霜和周临岸的人离开了混乱的大厅。

王府外停着两辆马车。周临岸示意陈青禾和沈如霜上第一辆,他自己则上了第二辆。

马车启动后,沈如霜立刻松开陈青禾的手,整个人瘫在座位上,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小姐..."陈青禾轻声问,"李妈妈呢?"

"死了。"沈如霜闭着眼睛,"为了保护我,被王肃的人杀了。"

陈青禾心头一震。原著中李妈妈确实为救沈如霜而死,但时间提前了许多。

"那玉佩..."

"是真的。"沈如霜睁开眼,"但我不会交给周临岸,除非他先给你解药。"

陈青禾苦笑:"小姐何必为了我一个丫鬟..."

"你不是普通丫鬟。"沈如霜直视她,"青禾,我知道你为谁工作。"

陈青禾心跳漏了一拍:"小姐什么意思?"

"锦衣卫。"沈如霜的声音低不可闻,"你是皇上安插在周临岸身边的眼线,对吧?"

陈青禾浑身冰凉。沈如霜竟以为她是锦衣卫?这倒是意外的发展。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停。外面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沈如霜脸色大变:"不好!"

车帘被猛地掀开,一张陌生的脸探了进来:"沈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青禾还未来得及反应,后颈便挨了一记手刀。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沈如霜被拖出马车,而那枚白玉佩,正从她手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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