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公?!"...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临洮关的清晨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魏梁正用他的玄铁大盾当烤盘煎着炊饼,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手里的木铲"啪嗒"掉在了地上。
"主、主公?!"
魏劭带着一队亲兵风尘仆仆地停在关门前,看着眼前这一幕:魏渠正用双刀给几个新兵剃头,魏枭在用箭矢串着咸鱼烤,魏朵则一脸严肃地记录着什么。最醒目的还是魏梁——他那面号称"可挡千军"的玄铁大盾上,正滋滋作响地煎着三个金黄的炊饼,边上还摆着几片切好的咸鱼。
"末将参见主公!"四人慌忙行礼。魏梁手忙脚乱地想藏起盾牌,结果一甩手把炊饼甩到了魏渠刚剃了一半的脑袋上。
魏劭的嘴角抽了抽:"看来诸位将军...过得不错?"
关内议事厅,赵虔将军声情并茂地汇报着那场"咸鱼退敌"的传奇战役。魏劭的表情从震惊到困惑,最后变成了难以形容的复杂。
"所以..."魏劭缓缓开口,"你们用一车咸鱼,吓退了北燕五千大军?"
"正是!"魏渠骄傲地挺起胸膛,"末将还编了首歌..."
魏枭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把后半句话踩了回去。
魏劭的目光扫过四人:"咸鱼呢?"
魏朵立刻呈上一本厚厚的竹简:"此为咸鱼使用详录。共消耗咸鱼三十八条,其中用于..."
"我是问剩下的。"魏劭打断他。
四人面面相觑。魏梁小声说:"吃、吃完了..."
"什么?"魏劭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魏渠赶紧解释:"主要是庆功宴消耗比较大!那个...咸鱼蒸豆腐、咸鱼烧肉、咸鱼..."
"够了!"魏劭揉着太阳穴,"那批咸鱼里藏着北燕十七个据点的布防图!"
死一般的寂静。
魏枭突然说:"第三仓库,左数第七个陶罐。"
魏劭挑眉。
"末将...留了一条做纪念。"魏枭面无表情地解释,"鱼鳃里有东西,我没敢扔。"
当密函终于被取出时,魏劭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些。他看了看四人忐忑的样子,突然问:"你们知道为什么派你们护送咸鱼吗?"
魏渠抢答:"因为我们最能打!"
"因为你们最能闹。"魏劭纠正道,"北燕的探子盯着我的每一个动向,但绝不会想到,我会派四大战将去送...咸鱼。"
魏梁恍然大悟:"所以主公早就料到会有人劫道?"
"料到,但没想到你们能闹成这样。"魏劭指了指赵虔,"老将军信里说你们用咸鱼汤退了敌,我还以为他发烧说胡话。"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慌张跑进来:"报!北燕使者求见!"
北燕使者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头,进门就嚷嚷:"我王震怒!魏军使用毒气,违背战争公约!"
魏劭一脸茫然:"什么毒气?"
使者愤怒地指着一旁的魏渠:"就是他们!用腐烂的咸鱼制作毒烟,我军将士至今呕吐不止!要求赔偿白银万两!"
魏渠小声嘀咕:"那明明是上好的陈年咸鱼..."
魏劭突然笑了:"使者怕是误会了。我军只是正常烹饪,何来毒气之说?不如...尝尝?"说着示意亲兵端上一个食盒。
使者将信将疑地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块咸鱼蒸豆腐。他小心地尝了一口,脸色顿时变了:"这...这是..."
"可是毒药?"魏劭问。
使者又吃了一大口,老泪纵横:"这是我家乡的味道啊..."
最终,北燕使者带着十坛咸鱼满意而归。魏劭看着远去的车队,幽幽道:"所以你们就是用这个击退了五千大军?"
魏渠得意洋洋:"主公,我这招叫'以味服人'!"
魏劭突然板起脸:"胡闹!堂堂大将,成何体统!"他顿了顿,"...不过确实有效。赏酒十坛。"
当天夜里,庆功宴上。魏劭看着四个活宝将军,突然说:"知道为什么容忍你们这么胡闹吗?"
四人摇头。
"因为..."魏劭抿了口酒,"先父说过,战场上最可怕的不是纪律严明的军队,而是让人完全猜不透下一步会做什么的疯子。"
魏渠举杯:"为主公的夸奖干杯!"
"我不是在夸你们!"
宴席散去时,魏劭叫住魏枭:"那条咸鱼...真的只是偶然留下的?"
魏枭沉默片刻,轻声道:"末将只是觉得...主公从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魏劭笑了:"看来疯子里也有明白人。"
第二天清晨,魏劭准备返程时,发现自己的马鞍被人用鱼油擦得锃亮。整个队伍行进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咸鱼味。
"魏!渠!"魏劭的怒吼惊飞了林中的鸟雀。
远处城墙上,四个脑袋齐刷刷地缩了回去。魏梁担忧地问:"我们是不是过分了?"
魏枭淡定地擦着弓:"放心,主公舍不得真罚我们。"
魏渠补充:"最多罚扫茅厕。"
魏朵已经打开竹简开始记录:"建安七年四月二十五,以鱼油擦主公马鞍,效果待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