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别过脸:"不重要了。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夜鸦找到天宫玉。"
宫尚角沉默片刻,突然从食盒底层取出一张棋盘:"下一局。"
"什么?"
"你说过,棋局如战场。"他摆好棋子,"让我看看你的下一步。"
上官浅怔了怔,随即会意。她执黑先行,落子天元:"夜鸦知道天宫玉在旧医谷,但具体位置只有嫡系血脉能感应到。所以他需要我...出着。"
宫尚角白子贴黑:"所以他故意放走云为裳,引你现身。"
"不错。"上官浅吃掉一子,"但他没想到你会跟来。"
"下一步他会怎么做?"
"两种可能。"上官浅指尖夹着黑子,"要么强攻宫门抓我,要么..."她突然脸色一变,"声东击西!"
几乎同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钟声——敌袭警报。宫尚角一跃而起,却在门口刹住脚步:"你留在这里,不要..."
"去!"上官浅已经摸出枕下匕首,"是调虎离山,他们的目标是为裳!"
宫尚角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冲入雨中。上官浅勉强下床,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侍卫拦住:"上官姑娘请回,执刃大人有令..."
话音未落,上官浅手起刀落,两名侍卫闷哼倒地——她用的是刀柄。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她朝云为裳的住处奔去。
偏院已经乱成一团。宫远徵带着一队侍卫正与几个黑衣人缠斗,云为裳被护在中间,小脸煞白。上官浅刚要上前,突然脑后生风,她本能地侧身避让,一枚钢针擦着耳际飞过。
"叛徒果然来了。"夜鸦的声音从树顶传来,他像只真正的乌鸦般蹲在枝头,面具在雨中泛着冷光。
上官浅二话不说甩出匕首,夜鸦轻松避过,怪笑着抛下一枚烟弹。浓烟瞬间弥漫,她只觉腰间一紧,被人拦腰抱起。
"别动,是我。"宫尚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带着她迅速退到廊下,"远徵已经护着云为裳撤到密室,我们..."
一声尖啸打断他的话。夜鸦的弯刀破开烟雾直取宫尚角咽喉,上官浅猛地推开他,自己却被刀锋划破肩膀。她咬牙反击,三枚银针呈品字形射向夜鸦面门。
夜鸦闪避的空档,宫尚角的长刀已至。两人瞬间交手十余招,夜鸦明显不敌,虚晃一招后再次抛下烟弹。等烟雾散去,他已不见踪影。
"该死!"宫尚角收刀回鞘,转身查看上官浅的伤势,"你怎么样?"
上官浅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快查查他刚才站的位置!"
宫尚角会意,飞身上树。片刻后跃下,手中多了一个小巧的铜盒:"留声筒,我们的对话都被录下了。"
上官浅面色一白:"他知道了...知道我是嫡系血脉..."
宫尚角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先处理伤口。"
两人刚回到屋内,宫远徵就带着长老们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哥!在她房里搜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