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个山洞，可以在那里过夜。"萧临川指向不远处山腰上的一个黑点，"再往上就没有合适的落脚点了。"
虞清染点点头，双腿已经有些发酸。她不是修行之人，体力自然比不上萧临川这样的剑修。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山洞时，萧临川突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虞清染别动。他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手已按在剑柄上。
"怎么了？"虞清染小声问。
"有人跟踪。"萧临川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从午后就开始了。"
虞清染心头一紧。她完全没察觉到任何异常。正想询问，突然一阵破空声袭来！萧临川闪电般拔剑，只听"叮"的一声，一枚乌黑的暗器被击落在地。
"进山洞！"萧临川一把拉住虞清染的手，带着她疾奔向山腰。
更多的暗器从后方射来，萧临川剑光如虹，将大多数挡下，但仍有一枚擦过他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虞清染闻到一股甜腥味——暗器上有毒！
两人冲进山洞，萧临川立刻在洞口布下一道结界。外面传来几声恼怒的咒骂，随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走了？"虞清染喘着气问。
萧临川摇头："暂时退避而已。他们知道我设了结界，去寻破解之法了。"他检查了一下手臂的伤口，眉头紧锁，"是黑血藤的毒，不算致命，但会让人灵力滞涩。"
虞清染连忙翻找行囊："我有解毒香，但需要干净的清水......"
"洞内有暗溪。"萧临川指向深处，"这山洞我早年来过，深处有一眼泉水。"
虞清染扶着萧临川向洞内走去。果然，转过一个弯后，眼前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地下湖泊，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洞顶的钟乳石。
她让萧临川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取出药材开始调配解毒剂。洞内光线昏暗，她不得不靠近才能看清手中的工作。萧临川的呼吸声近在耳畔，时而平稳时而急促，显然在忍受着痛苦。
"忍着点，这可能会有点疼。"虞清染将调好的药膏敷在伤口上。
萧临川肌肉绷紧，但一声不吭。药膏与毒血接触，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冒出一缕青烟。虞清染小心地清理伤口，然后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好了。这毒不算厉害，明天应该就能......"
她抬头正想安慰萧临川，却猛然怔住。在昏暗的光线下，萧临川正直直地看着她，眼中不再是平日的冷静自持，而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炽热情绪。那目光如有实质，让她脸颊发烫。
"萧临川？"她轻声唤道，不确定这是否是毒素的影响。
"你总是这样吗？"萧临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对每个人都如此......关心？"
虞清染心跳漏了一拍："当、当然不是。我只关心......值得关心的人。"
"那我值得吗？"萧临川的问题直白得不像他，"一个冷漠无情的太虚门剑修？"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