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MG俱乐部安排了一场粉丝观赛活动。
地点是他们的主场对战厅，简装布景，拍摄、直播都有，但更偏互动向。官方打的名头是“选手陪看赛”，实则是为下个月春季赛预热。
名单临时改了两次，最后定下的中辅组合是——江越和林湛。
林湛刚知道这事的时候表情有点懵：“为什么是我？”
江越把外套从椅背上拿下来：“你现在热度高。”
“我热度高？”林湛皱眉，“你不是队内第一流量？”
“流量又不能陪看。”江越拉开门，“走吧，试衣间在楼下。”
林湛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江越走出去的背影，话没说出口，只是低头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观赛厅布置得比林湛想象中精致。
灯光柔和，座位分区，前排留了拍摄位。林湛站在舞台一角，看着一排排摄像机对着他们架起，眉头又拧了几分。
江越站在他身旁，问：“你不喜欢这种？”
林湛偏头：“不习惯。”
江越没多问，工作人员在招呼上妆，化妆师拿着粉扑靠近时，林湛身子明显躲了一下。
江越笑了声，伸手拽住他后领：“别动。”
语气低低的，像是训猫。
林湛皱着脸没说话，江越眼底的笑意却没藏住，顺手替他捋了捋刘海。
节目开始前，两人被拉到后台彩排。
主持人是位惯常采访LPL队伍的小姐姐，说话节奏快，但看向他们时还是慢下来些。
“你们两个今天就主打陪看+轻松聊天，现场氛围不会特别紧张。不过我们准备了几个问题，是需要你们互相回答的——粉丝想看点真实的‘队内互动’。”
林湛挑眉看了江越一眼，没说话。
江越：“什么问题？”
“比如——‘第一次对彼此印象’、‘有没有吵过架’、‘谁更爱发呆’之类的。”
林湛下意识说：“我不会说话。”
主持人笑：“你就坐那儿，等江越cue你就行。”
江越看了他一眼，语气像在哄猫：“我带你。”
林湛表情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直播正式开始。
前二十分钟主要是现场观赛，两人坐在中间的双人沙发上，面前摆着战队定制周边，还有两杯拿铁。摄像机推近时，林湛下意识往后缩了一点，像是不习惯被盯着。
江越看了一眼，把话题接了过去：“林湛其实不太上镜，他不爱拍照。”
主持人顺势问：“所以你们日常相处，他都不自拍？”
江越笑了笑：“拍，他会偷拍。”
林湛：“……没有。”
“我见过你图库。”江越淡声说，“全是背影。”
弹幕瞬间炸了——
【背影杀手林湛？】
【偷拍江越？？？！！】
【靠了，这是什么中辅日常！】
【我磕疯了……这互动太真实了吧】
林湛有点后悔今天来了。他拧了拧眉，看向摄像机的方向，像在确认有没有人看出来他刚刚咬了下唇。
江越没继续追击。他知道林湛的底线——不愿意在镜头前展露太多情绪，也不喜欢被“当作萌点”来消费。他只是轻轻推了一下桌上的水杯：“喝口水，慢慢来。”
主持人看了两人一眼，忽然切了个问题：“林湛，你第一次见江越是什么感觉？”
林湛抬头，眼神落在江越侧脸上。
那是一个沉稳、安静、甚至有点冷淡的轮廓。眉眼收得很整齐，说话慢条斯理，不会让人感到压力，但也从来不温柔。
林湛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
“第一感觉是……我想赢他。”
江越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林湛却轻轻笑了一下：“因为他比我冷静，比我强。”
江越没接话，但目光定在林湛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观众席和弹幕区里，尖叫刷满整屏。
节目结束时已经快晚上七点。
林湛站在后台脱掉外套时，江越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
“今天表现不错。”
“你太会说话了。”林湛拧瓶盖，“我看见弹幕都在磕。”
江越没说什么，等他喝完水才慢慢问：
“你以前打比赛时，有搭档吗？”
林湛一愣：“什么搭档？”
“就是……那种你习惯跟他并肩的人。”
林湛低头想了一会儿，摇头：“没有。”
“那以后试试？”
林湛抬头，眼里有什么亮了一下。
江越语气不重，却像往水里扔了一颗石子，水面平静，却有波纹一圈圈地荡开来。
“试试我？”
林湛没说话。
但那天回去以后，他打开电脑，点开录播，跳到那个他盯了好久的画面——
江越在灯光下，侧身笑着说：
“他会偷拍，全是背影。”
林湛轻轻碰了下唇角，像是想确认一点东西。
然后慢慢的，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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