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展覽當天，天氣晴得意外。
林清影穿著一身剪裁俐落的深灰長風衣，站在場館入口，一如以往地安靜、淡然。
蘇芷涵則穿著柔白襯衫與米色長裙，手裡握著展覽流程表，嘴角含著習慣性的微笑。
她們並肩走進場館，沒有牽手，但步伐一致。
館內已擠滿媒體、藝術評論人、攝影圈友人與一些熱情觀眾。
在無數閃光燈與話筒中，她們第一次，以「我們」的形式，站上了發布會舞台。
【2】
主持人介紹完畢後，麥克風交到林清影手中。
她望了一眼台下，又轉頭看向身旁的蘇芷涵。
「謝謝大家來看這場展覽。」
她的聲音如以往一樣不疾不徐，卻多了一種難以忽視的沉穩。
「這不是一場個人創作展。它是關於一段關係的記錄。」
「我們想用光影去捕捉一個人，也想用時間去保存一次選擇。」
她停頓了一下，然後補了一句：
「那個人是蘇芷涵，而那段選擇，是——我們決定，一起走下去。」
台下安靜了兩秒。
然後，有人鼓掌了。
掌聲從邊角開始，擴散到全場。
她們沒有說「我愛她」，也沒有說「我們是一對」。
但這樣的話語，已經夠了。
【3】
換蘇芷涵拿起麥克風。
她望著那張被特別挑出來的大型展板：
是她跳舞中途轉頭回望的那一幀，標題是——
「她在我背後看我，我才敢跳那麼遠。」
她輕聲說：
「我曾經很怕自己走太遠會被忘記，也怕靠太近會被看見。」
「但她教我，不管我在哪裡，她都會在那個位置——拍下我、等我、陪我。」
「所以我決定，這次我站在她身邊。」
她放下麥克風，握住了林清影的手。
這一刻，比任何語言都清晰。
台下有攝影師拍下了這個畫面，有記者偷偷紅了眼眶。
但她們都不再閃避。
她們知道，這是選擇。
不是被動曝光，而是主動承認。
【4】
發布會結束後，她們在一角暫避人群。
林清影低聲問：「會不會太快？」
蘇芷涵搖頭。
「我們已經走過更難的了。」
「這些眼光，不過是光裡的一部分。」
「我們能站上舞台，就代表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林清影望著她，緩緩點頭。
「我還記得第一次拍妳時，我不敢太靠近，怕妳走開。」
「而現在，是妳拉著我，走上這個舞台。」
「妳還想退回去嗎？」
「不，我想站得再近一點。」
【5】
當晚，展覽登上熱門話題榜。
有評論說：「她們終於不再只是『模特與攝影師』了。」
有觀眾留言：「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我知道這是真實。」
她們沒有回應任何訪問，沒有開設個人公關帳號，也沒有解釋多餘的故事。
她們只在自己的作品集中寫下：
「我們沒有對外宣布身份，因為我們已經在彼此生命裡做出選擇。
如果你能從這些影像中，看見我們，那很好。
如果不能，那也沒關係——
因為我們自己知道，彼此已經站在光裡。」
【6】
午夜，她們一起走回家。
路燈一盞盞亮著，城市比平常更靜。
蘇芷涵側頭看她，語氣輕鬆：「今天你有沒有很緊張？」
「有一點。」
「那我呢？」
「像個上戰場還畫眼線的勇士。」
蘇芷涵笑了。
她們沒有再說那些大詞，也沒有為今天做過多總結。
因為她們都知道——
最需要勇敢的不是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
而是結束後，依然選擇攜手走回日常。
章末打卡金句區：
「我們沒有說出『在一起』，卻握住彼此的手站上了舞台。這就是愛的樣子。」
「我們不是為了讓世界知道才牽手，而是因為我們已經牽手，所以不怕世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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