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丞相眯起眼睛："继续盯着。还有，查查宋亚轩的底细，特别是他与陛下的每一次会面细节。"
"是。"
烛光下，老丞相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养心殿的案几上。张真源揉了揉酸胀的双眼，将批阅了一夜的奏折推到一边。
"陛下，该用早膳了。"李德全轻声提醒。
张真源摇摇头："北境的军报到了吗？"
"回陛下，尚未。"
这已经是张真源第五天问同样的问题了。宋亚轩出征半月有余，按照约定，每三日会有一封军报送抵京城。上一封信中说，大军已抵达边境，即将与敌军交锋。
"陛下，您已经两夜没好好休息了。"李德全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杯参茶，"宋将军身经百战，定会旗开得胜。"
张真源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杯中晃动的液体出神。他眼前浮现出宋亚轩临行前夜握住他手的温度，以及那句"臣向陛下保证"时眼中的坚定。
"朕知道。"他最终说道，声音有些干涩。
早朝过后，张真源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忽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北境军报！"一名侍卫跪在门外，双手呈上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
张真源手中的朱笔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一小片红色。他强自镇定地接过信，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当殿门关上后，他几乎是急切地拆开了火漆。信中是宋亚轩熟悉的笔迹，汇报了首战告捷的消息。张真源紧绷的肩膀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读到最后一段时，他的手指微微一顿：
"...此战虽胜，然敌军主力未损。臣已设下伏兵，待其入瓮。边塞苦寒，夜不能寐时，常忆御书房与陛下论画之景，恍如隔世。愿陛下保重龙体，勿以边事为念..."
这段话与前面公事公办的语气截然不同，字迹也略显潦草，像是深夜灯下匆匆写就的私语。
张真源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几行字，胸口涌起一股陌生的暖流。他拿起笔想写回信，却又放下，如此反复三次，最终只在一张空白信笺上写下"朕安，将军保重"六个字，命人随下一道谕旨一同送往北境。
三日后，第二封军报送达。这次宋亚轩在正式军报外，另附了一封私人信函，详细描述了边塞风光，字里行间透着对京城的思念。张真源将信反复读了数遍，才小心地收入一个檀木匣中。
到了第三封来信时，张真源已经养成了习惯——先快速浏览军报内容，然后珍而重之地品读那附在后面的私信。宋亚轩的文笔并不华丽，却真挚动人，常常让他读着读着便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陛下近来心情甚好啊。"一日早朝后，赵丞相意味深长地说道。
张真源面色不变："边关捷报频传，朕自然欣慰。"
"老臣听闻，宋将军每次军报都会附上私信？"赵嵩眯起眼睛，"不知将军在信中都说些什么，让陛下如此开怀？"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