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骨，帝王泪

宋亚轩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陛下...记得臣信中所言？"

张真源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案上的药膏，坐到宋亚轩身边："朕来帮你。"

"陛下！这不合礼制..."

"闭嘴。"张真源命令道，却无半点威慑力。他小心翼翼地揭开刚包扎好的纱布，看到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药膏清凉，张真源的指尖却温热。宋亚轩屏住呼吸，感受着皇帝的触碰，心跳如擂鼓。当张真源俯身为他系紧绷带时，发丝扫过他的胸膛，引起一阵战栗。

"陛下..."宋亚轩声音沙哑，"臣..."

张真源抬头，两人近在咫尺，呼吸交融。那一刻，宋亚轩眼中涌动的情感几乎要决堤而出，而张真源也忘了呼吸。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张真源如梦初醒，迅速拉开距离，恢复了帝王的威严。

"陛下，赵丞相求见。"李德全在门外禀报。

张真源闭了闭眼："让他等着。"转向宋亚轩，语气已经公事公办，"将军好生休养，三日后朕再召见你商议边关防务。"

宋亚轩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低头行礼："臣遵旨。"

走出偏殿，张真源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赵丞相迎上来，目光却若有所思地瞟向他身后的殿门。

"丞相有何要事？"张真源冷声问。

"老臣听闻宋将军伤势严重，特来探望..."

"将军已歇下了。"张真源打断他，"有事明日早朝再议。"

走在回宫的路上，张真源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宋亚轩肌肤的温度，鼻尖还萦绕着那股混合了药香与血腥的气息。他想起宋亚轩眼中几乎要溢出的情感，以及自己最后的退缩...

"陛下..."李德全小心翼翼地问，"要老奴把那个檀木匣...重新取出来吗？"

张真源停下脚步，月光下的侧脸显得格外疲惫。许久，他轻声道："...不必了。"

同一轮明月下，偏殿中的宋亚轩静静站在窗前，手中握着张真源忘记带走的那条绣着龙纹的手帕，眼中满是说不尽的思念与失落。

而在丞相府密室内，赵嵩正对心腹低声吩咐："去查查，宋亚轩与陛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御花园的荷花开了又谢，转眼已至深秋。

张真源站在养心殿的窗前，望着院中飘落的银杏叶，手中捏着一封奏折——宋亚轩请求入宫觐见的折子。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了。

自从凯旋归来那夜的亲密接触后，张真源便开始有意疏远宋亚轩。朝会上目光不再相接，私下召见全部取消，就连宋亚轩递上的奏折，他也只批复公事，不露半分私情。

"陛下，宋将军的折子..."李德全小心翼翼地问。

"就说朕忙于秋祭，无暇接见。"张真源将奏折丢回案上，声音冷淡。

老太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