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摆摆手："无妨。朕想去走走，醒醒酒。"
他起身离席，漫步至御花园深处的凉亭。这里远离宴席喧嚣，唯有月光如水，倾泻在石阶上。
"陛下。"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真源回头，看见宋亚轩站在亭外，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
"你怎么来了？"张真源问，声音因酒意而比平日柔和。
"臣...见陛下离席，担心..."宋亚轩走近几步，却又停在亭外，像是顾忌着什么。
张真源轻笑："担心朕？进来吧。"
宋亚轩这才步入凉亭，在距离皇帝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月光下，张真源的面容如玉般莹润，唇上还沾着酒液的光泽。宋亚轩不自觉地盯着那抹湿润，喉结上下滚动。
"朕今日高兴。"张真源倚着栏杆，望向远处的灯火，"案子了结，朝中奸佞伏诛，边关太平..."他顿了顿，转向宋亚轩，"还有你...回到朕身边了。"
这句话里的亲昵让宋亚轩心跳加速。他上前一步："臣...从未离开。"
张真源凝视着他，突然伸手抚上宋亚轩的左臂——那里还留着一道狰狞的疤痕："还疼吗？"
宋亚轩呼吸一滞："不...不疼了。"
"撒谎。"张真源的手指轻轻描摹着疤痕的轮廓，"这么深的伤口，阴雨天肯定会疼。"
他的触碰如羽毛般轻柔，却让宋亚轩浑身紧绷。月光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能闻到彼此呼吸中的酒香。
"亚轩..."张真源轻唤，声音几近呢喃。
这一声呼唤如同打破了某种禁忌。宋亚轩再也克制不住，伸手抚上皇帝的面颊："陛下..."
两人的唇几乎相触，呼吸交融。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陛下？陛下可在亭中？"是赵丞相的声音。
张真源如梦初醒，猛地后退一步。宋亚轩也迅速收回手，单膝跪地，像是刚才的暧昧从未发生过。
"丞相有事？"张真源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赵嵩走入亭中，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老臣见陛下久未归席，特来问候。"
"朕酒意上头，出来透透气。"张真源淡淡道，"宋爱卿也是刚来。"
赵嵩意味深长地看了宋亚轩一眼："原来如此。宴席将散，陛下是否..."
"朕知道了。"张真源打断他，"你先回去，朕随后就到。"
待赵嵩走后，亭中气氛一时凝滞。宋亚轩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起来吧。"最终，张真源轻叹一声，"今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亚轩抬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陛下..."
"这是为你好。"张真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回去吧。"
看着宋亚轩离去的背影，张真源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刚才那一刻，他几乎要放弃所有理智与克制...但他是皇帝，而宋亚轩是他的臣子。这样的关系，注定不能有结果。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