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别说话。"张真源继续上药，"等你好了，朕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上完药，张真源命人煎了参汤，亲自一勺勺喂给宋亚轩。夜深了，李德全几次想劝皇帝休息，都被拒绝。
"朕要守着他。"张真源坐在床边，目光片刻不离宋亚轩的脸。
宋亚轩因药力作用昏昏欲睡，却强撑着不肯闭眼，仿佛怕一睡着张真源就会消失。
"睡吧。"张真源轻抚他的额头，"朕就在这里。"
得到承诺，宋亚轩终于安心闭上眼睛。张真源望着他平静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从最初的刻意接近，到如今的生死相托，这条路他们走了太久，也付出了太多代价。
三日后，宋亚轩的伤势稍有好转，能够坐起来喝药了。张真源每天处理完朝政就立刻赶到清幽阁，有时甚至把奏折带到这里批阅。
这日傍晚，张真源正在念边关军报给宋亚轩听，忽然感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他抬头，正对上宋亚轩专注的目光。
"怎么了？"张真源问。
宋亚轩轻声道："臣只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低下头，"臣一直以为，陛下对臣只是...利用。"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张真源心里。他放下奏折，走到床边坐下："一开始，确实如此。"
坦诚的承认让宋亚轩身体一僵。
张真源继续道："朕初登基时，朝中势力复杂，朕需要培植自己的亲信。你手握兵权又深得军心，是最好的人选。"
宋亚轩苦笑："臣明白。"
"但后来..."张真源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后来朕发现，你的真诚、勇敢、忠诚...一切的一切，都让朕无法自拔。"
宋亚轩眼中闪过不可置信："陛下..."
"朕知道身为帝王不该有私情，更不该对臣子..."张真源声音哽咽，"可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看到你受刑的消息，朕几乎疯了。"
宋亚轩突然抓住张真源的手，力道大得惊人："陛下，臣有一事相告。"
"你说。"
"臣...爱慕陛下，已非一日。"宋亚轩直视张真源的眼睛，"从御花园初见那日起，臣的心就不再属于自己。明知陛下最初可能是利用，臣也...甘之如饴。"
这句"甘之如饴"让张真源心头一颤。他想起自己曾经的算计与猜疑，想起那些刻意疏远的日子，胸口一阵绞痛。
"傻子..."他轻声骂道，却红了眼眶。
宋亚轩微笑："臣只求能常伴陛下左右，别无他求。"
张真源再也忍不住，俯身将宋亚轩搂入怀中。他小心避开那些伤口，将脸埋在宋亚轩肩头："等你好起来，朕要昭告天下，封你为..."
"不。"宋亚轩罕见地打断皇帝，"臣不要封赏，不要爵位。只求陛下允许臣继续做您的将军，您的护卫，您的..."他顿了顿，"您的宋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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