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限时速

他起身准备离开，却在门口停下，转身补充道："不是作为赞助商，而是作为......朋友。"

朋友。这个词在刘耀文脑海中回荡。他看着门关上，突然希望张真源能再停留一会儿。这个念头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像是忘记了很久又重新记起的感觉。

接下来的两周，刘耀文全身心投入训练。每当疲惫或动摇时，他就会想起那个雨夜，张真源说"不是作为赞助商"时的表情。匈牙利站排位赛，他拿下了杆位。

比赛前一天晚上，刘耀文在酒店健身房偶遇了张真源的助理陈默。

"张总明天到。"陈默一边跑步一边说，语气公事公办，"他调整了整个行程表，就为了看你的比赛。"

刘耀文假装专注于举重："我们有个合作项目，记得吗？"

陈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跟了张总五年，从没见过他为任何'合作项目'改变过董事会时间。"

训练结束后，刘耀文在淋浴间让冷水冲过身体，试图冷却脸上可疑的热度。他告诉自己，期待见到张真源只是因为对方的技术建议确实有用，仅此而已。

正赛日阳光明媚。刘耀文站在领奖台最高处，香槟喷洒在脸上，甜而刺激。他在人群中搜寻，很快找到了贵宾区的张真源。对方没有像其他赞助商那样鼓掌欢呼，只是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只有刘耀文能看懂的笑容。

赛后采访结束，刘耀文摆脱了媒体和赞助商，独自回到休息室。门一关上，他就被人按在墙上，一个温热的身体压上来，嘴唇覆上他的。张真源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高级古龙水和汗水的气息。

"恭喜。"张真源退后一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微红的耳尖泄露了情绪。

刘耀文抓住他的手腕："就这样...？"

"车队在等你庆功宴。"张真源的声音有些哑，"我只是来......亲自祝贺。"

刘耀文没有松手："马克能等..."

他低头吻住张真源，比刚才那个蜻蜓点水般的接触深入得多。张真源起初有些僵硬，随即回应了这个吻，手指紧紧抓住刘耀文的赛车服。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笑声，两人迅速分开。张真源整理着被弄皱的西装，刘耀文则假装检查头盔。

"明天上午我飞上海。"张真源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语气，"下个月的新材料测试，别忘了。"

刘耀文点头，却在张真源转身时抓住了他的手："今晚庆功宴后......我房间号是1703。"

张真源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摇头："不合适。"他轻轻抽出手，"媒体、赞助商、你的车队、我的董事会.......太复杂了。"

刘耀文想说他不介意复杂，但张真源已经恢复了商业精英的面具，转身离开。门关上后，刘耀文一拳砸在储物柜上，金属发出沉闷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