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刘耀文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张真源，他做出了选择，我也做出了我的。"

车队新闻发布会比张真源的早一小时。刘耀文站在闪光灯前，面无表情地念完那份声明稿："...与张真源先生仅是商业合作伙伴及朋友关系，媒体所报道的亲密行为纯属角度问题及过度解读..."

记者们的问题像箭一样射来：

"有消息称你们已经秘密交往三个月，是真的吗？"

"张氏集团突然撤资是否与此事有关？"

"你如何回应'同性恋不适合代表体育精神'的评论？"

刘耀文的拳头在桌下攥紧，但面上保持着职业微笑："没有更多评论，谢谢。"

回到休息室，他立刻打开电视。张真源的发布会刚刚开始。屏幕上的他西装笔挺，表情从容，丝毫看不出几小时前的崩溃痕迹。

"...与刘耀文先生的合作是基于纯粹的技术考量，我们对他的专业能力十分尊重。但鉴于目前情况，双方同意暂停合作项目..."

有记者尖锐地问："张先生，您父亲对此事的态度是否影响了您的决定？"

张真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在张氏集团，所有重大决策都经过充分讨论和集体决策。下一个问题。"

刘耀文关掉电视，将遥控器砸向墙壁。塑料碎片四溅，就像他此刻的心。

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对不起。项目会保留，等你回来。——ZY」

刘耀文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按下删除键。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马克，帮我联系欧洲的车队。对，就现在。"

窗外，夕阳西下，将整个城市染成血色。一段感情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不是因为没有爱，而是因为爱得不够勇敢。

至少，刘耀文是这样认为的。

摩纳哥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洒在海面上。刘耀文站在酒店阳台上，手中咖啡早已冷透。三个月了——自从那场灾难性的新闻发布会后，他再没踏足中国一步，也没联系过张真源。

手机屏幕亮起，马克的消息：「赞助商很满意你上周的表现，续约合同已经准备好了。」

刘耀文将手机扔到床上。欧洲赛季开始以来，他像疯了一样训练、比赛，用一个个冠军奖杯堵住那些八卦记者的嘴。但每到深夜，当肾上腺素褪去，那个问题总会浮现在脑海：张真源现在怎么样了？

门铃响起。刘耀文皱眉，这个时间不该有客房服务。

门外站着陈默，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眼下是明显的青黑，像是很久没好好睡过一觉。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刘耀文挡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张总一直关注您的比赛行程。"陈默的声音很平静，"能进去谈吗？有些事情您应该知道。"

犹豫片刻，刘耀文侧身让开。陈默将文件袋放在桌上，取出一叠资料。

"这是什么？"

破限时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