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玻璃墙蜿蜒而下，将外面的城市灯光折射成模糊的色块。温婉跪坐在落地窗前，手指轻轻触碰冰冷的玻璃。三个月过去了，她的"顺从策略"初见成效。秦墨开始允许她更多的"特权"——在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阅读他筛选过的书籍，甚至偶尔陪他出席一些私人聚会。
"在想什么？"
秦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他今天穿着居家休闲服，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慵懒的优雅。温婉已经学会从这些细微变化中判断他的心情。
"雨很美。"她轻声回答，没有回头。
秦墨在她身旁坐下，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肩膀。温婉强迫自己不要僵硬，甚至主动靠向他。这是她新学会的生存技能——扮演一个逐渐爱上绑架者的受害者。
"下周有个艺术展，"秦墨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我想带你一起去。"
温婉的心跳漏了一拍。外出意味着机会，但也意味着危险。秦墨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很可能是个测试。
"真的吗？"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语气中的期待，"我很想去。"
秦墨观察着她的表情，似乎在评估真假。片刻后，他满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那位法国艺术家你很欣赏的，记得吗？"
温婉点点头，内心却一片冰凉。秦墨记得她随口提过的每一个喜好，这种病态的"体贴"比暴力更令人毛骨悚然。他把她当作一件需要精心保养的艺术品，而非有独立意志的人类。
"不过..."秦墨突然收紧手臂，"你得戴上这个。"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条精致的银质脚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我的金丝雀需要标识。"
温婉盯着那条脚链，喉咙发紧。这是赤裸裸的标记，像对待宠物一样。但她只是顺从地伸出脚踝，"很漂亮。"
秦墨亲自为她戴上，手指在她脚踝内侧流连，"完美。"他抬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记住，铃铛里有追踪器。如果你离开我超过二十米，它会...不太愉快地提醒你。"
温婉咽下涌到嘴边的抗议，换上温顺的微笑，"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句话似乎取悦了秦墨。他倾身吻她，比往常更加温柔。温婉回应着，内心却在冷静地计算——脚链、保镖、公共场合，逃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至少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接触外界的机会，必须把握。
艺术展当天，秦墨为她挑选了一条墨绿色的长裙，与脚链相得益彰。他亲自为她化妆，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
"你真美。"他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眼中满是占有欲。
温婉看向镜中的自己——精致如玩偶，每一寸都被秦墨精心雕琢。她几乎认不出那个曾经随意扎马尾、穿牛仔裤的女孩了。
秦氏集团的车将他们直接送到美术馆VIP入口。温婉注意到周围至少有四个保镖，呈扇形将他们护在中间。秦墨牵着她的手，力道恰到好处——既像恋人般亲密，又确保她无法挣脱。
"放松，"他在她耳边低语，"享受艺术。别做任何...愚蠢的事。"
美术馆内灯光柔和，人流被严格控制。温婉贪婪地呼吸着非过滤的空气，感受着久违的自由气息，尽管这自由如此有限。她的目光扫过每一处可能的出口，每一个可能帮助她的人，但秦墨的视线如影随形。
"温...婉？"
一个不确定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温婉转头，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惊讶地看着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林沐阳，她大学同学，现在应该是某家设计公司的骨干。
"真的是你！"林沐阳惊喜地走近，"这一年你去哪了？大家都..."
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秦墨搂着温婉腰的手上，然后是那个显眼的脚链。困惑转为震惊，最后定格在某种可怕的领悟上。
温婉的心脏狂跳。这是机会！她可以求救，可以...
"您好，"秦墨优雅地伸出手，"秦墨，温婉的未婚夫。她这一年陪我出国了，所以和朋友们断了联系。"
林沐阳机械地握手，眼神却无法从温婉脸上移开，"是吗...那恭喜你们。"他的声音干涩，"温婉，你...还好吗？"
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如此明显。温婉张开嘴，却感到秦墨的手指在她腰间警告地收紧。她看到两个保镖已经悄无声息地靠近林沐阳身后。
"我很好，"她听见自己说，"秦墨对我...很好。"
林沐阳的表情告诉她，他一个字也不信。但他只是点点头，"那...保持联系。"他递出一张名片，秦墨先一步接了过去。
"当然，"秦墨微笑，"我们会邀请你参加婚礼的。"
当林沐阳走远后，秦墨的表情瞬间冰冷。他强硬地带着温婉走向最近的休息室，保镖迅速清场。
门一关上，秦墨就掐住温婉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你认识他。"这不是疑问。
温婉挣扎着呼吸，"只是...大学同学..."
"他在怀疑，"秦墨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而你的表现太可疑了。"他松开手，突然笑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处理。"
"你要做什么？"温婉惊恐地问。
秦墨整理着袖口，恢复了优雅的姿态，"确保我们的秘密不被泄露。现在，展览继续。微笑，亲爱的。"
接下来的参观如同噩梦。温婉机械地跟着秦墨，内心被恐惧吞噬。她害了林沐阳，就像害了所有关心她的人一样。父母、朋友...秦墨一定也"处理"过他们。
回到玻璃公寓后，秦墨直接去了书房"处理事务"。温婉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灯火，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顺从策略有多天真。秦墨的控制网远比她想象的庞大，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
深夜，秦墨来到卧室，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更浓的古龙水香气。他没有碰温婉，只是站在床边俯视她。
"他不会再打扰我们了，"秦墨轻声说，"就像其他人一样。"
温婉蜷缩在床上，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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