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温婉站在秦墨身边,一袭红裙如火,颈间戴着秦墨送的钻石项链——价值连城的狗链。她保持着完美微笑,迎接每一位宾客。
"秦总,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未婚妻吧?果然如您所说,气质非凡。"一位中年男子奉承道。
秦墨得意地搂紧温婉的腰,"温婉不仅美丽,还是个才华横溢的艺术家。"
温婉低头作羞涩状,实则观察着大厅布局。三道出口,十二个保镖,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但宴会嘈杂的人声和酒精或许能提供掩护。
"敬我们!"秦墨高举香槟杯,宾客们纷纷响应。温婉小啜一口,注意到几位女宾客好奇地打量她的脚链。她故意晃动脚踝,让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这是...某种时尚吗?"一位年轻女士忍不住问。
秦墨笑着解释:"这是我们的小情趣。"他的手警告性地捏了捏温婉的后颈。
宴会进行到高潮时,温婉抓住机会。"我去补个妆。"她轻声对秦墨说。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快点回来。"
化妆间空无一人。温婉迅速反锁门,从胸衣中取出那个丝绸包裹。她将玻璃碎片藏进手套夹层,碎石塞入晚宴包。这时,门把手突然转动。
"有人在里面。"她赶紧应道,同时将回形针掰直,塞入鞋垫下。
"温婉?"秦墨的声音传来,"你还好吗?"
"马上好。"她最后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破绽,才打开门。
秦墨审视的目光扫过化妆间,"太久了。"
温婉主动挽住他的手臂,"抱歉,裙子有些复杂。"她能感觉到秦墨的怀疑,必须转移他的注意力。
回到宴会厅,她故意碰倒一杯香槟,液体洒在秦墨昂贵的西装上。
"对不起!"她慌乱地用手帕擦拭,眼中泛起泪光。
出乎意料的是,秦墨没有发怒。他抓住她的手,"没关系。"然后对宾客们笑道,"看来我的小未婚妻太紧张了。"
这个意外似乎打消了他的疑虑。温婉松了口气,但计划必须提前了。
午夜时分,当秦墨吹灭生日蛋糕蜡烛时,温婉趁机靠近香槟塔。她假装绊倒,整个人撞向塔架。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响彻大厅,人群惊呼四散。
"温婉!"秦墨怒吼。
混乱中,温婉抓起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当秦墨冲过来抓她时,她猛地划向他的脸。
"啊!"秦墨捂住鲜血淋漓的脸颊后退。
温婉没有犹豫,转身就跑。她踢掉高跟鞋,扯下碍事的项链,冲向最近的服务通道。身后传来秦墨的咆哮和保镖的脚步声。
通道尽头是货运电梯。温婉疯狂按动按钮,电梯门缓缓关闭的瞬间,她看到秦墨血红的眼睛和扭曲的表情。
电梯下降到地下停车场。温婉赤脚奔跑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每一声铃铛响都像催命符。她找到一辆未锁的送货卡车,躲进货箱之间。
车子不知开了多久,当它终于停下时,温婉悄悄溜出来。她身处城市边缘的物流中心。远处,黎明微光初现。
她找到一处下水道入口,用回形针撬开生锈的井盖,滑入黑暗的地下世界。肮脏的污水没及膝盖,恶臭几乎让她呕吐。但这里是秦墨暂时找不到的地方。
温婉在黑暗中摸索前进,脚链的铃铛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她咬牙用玻璃碎片割开皮肉,硬是将脚链连同铃铛一起挖了出来。疼痛让她眼前发黑,但自由的味道更甜美。
在地下管网深处,温婉包扎好伤口,蜷缩在干燥处。她取出藏在身上的最后一件"武器"——那块曾包裹碎石的丝绸手帕,上面用眼线笔写满了秦墨的习惯、弱点和日常行程。这是她数个月来暗中观察的成果。
手帕背面,是她用血画的一幅简单自画像——不再是笼中鸟,而是展翅的鹰。
地面上,整座城市的电子广告牌突然同时切换。秦墨受伤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下方滚动着"寻找精神障碍妻子"的告示和巨额悬赏。
猎人与猎物的游戏,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