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忠良蹙眉,声音也带着歉意:
毕忠良“陈深,你能别听苏三省挑拨离间吗?”
毕忠良“我真的是情非得已的,陈深。”
他不去看毕忠良的眼睛,只是搓着手指。
陈深“我知道,你不能容忍自己身边的人背叛你,尤其是自己的兄弟。”
毕忠良“如果你可以提前告诉我找到皮皮的消息,那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深“没错,是我错了。”
陈深“我还连累了嫂子。”
闻及此处,毕忠良沉默了许多天的情绪终于崩塌,他用食指不经意地拭去眼角的泪,道:
毕忠良“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怀疑你。”
陈深“那瘸子是你的人吧。”
他的语气不是反问,是肯定,毕忠良点头。
毕忠良“是。”
毕忠良“但他不在编制内,我养了他两年。”
毕忠良“自己的人会更听话。”
陈深站起身,正欲走过毕忠良的身旁时却停下来脚步。
陈深“老毕,我希望你能够对得起姗姗,能够再一次好好地选择往后的路。”
陈深“我去打电话给刘妈,给嫂子炖汤喝。”
陈深走出医院,避开了毕忠良的身影,大步向外走去。
*
好几日后,接到陈深电话的时候毕忠良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
他通知了刘二宝召集行动处的所有人,封死所有通往梅机关和行动处的路,当毕忠良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苏三省已经被抓捕。
毕忠良“再好的戏总有一天会落幕,你演得够长的,该谢幕了。”
苏三省“毕忠良你不能杀我,因为我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陈深他就是共党。”
苏三省“我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证人,昌隆饭店的老板,他根本就是被陈深收买的。”
苏三省“徐碧城被捕的那天晚上,陈深根本就在秋风渡,他没有去过昌隆饭店。”
苏三省“毕忠良你用你的脑袋好好想一想,这个老板为什么第二天他要打发走自己的伙计。”
苏三省“为什么一个礼拜以后他们全家都没了踪迹,因为都是陈深故意安排的。”
他深深望了一眼陈深,转头问道:
毕忠良“那个犯人在什么地方?”
苏三省“在一个非常非常安全的地方,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我敢回上海吗?”
苏三省“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相信陈深就是共党吗?现在我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共党!”
苏三省“你还愿意被他耍吗?!”
毕忠良“我怎么知道这个证人是不是你找来做伪证的?!”
苏三省点点头,他知道、也明白毕忠良在顾虑什么,他想起了毕姗姗,如果毕姗姗非要保护一个人,除了陈深,他想不到还能有谁,值得她这么做。
他有证据,他有证据证明她要保护的人就是陈深,可开口时,他又不忍心说出她的名字,只是道:
苏三省“你相信我,如果有了证人,你就可以指证陈深,这是大功一件,以后您在特工总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睨了一眼苏三省,转而去望陈深的脸,道:
毕忠良“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陈深“我们认识那么多年,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