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

这日晌午，河畔垂柳依依，微风拂过水面泛起粼粼波光。小燕子挽着乾隆的手臂，两人沿着河边缓步而行。

“老爷，您看这河水多清啊！说不定还有鱼呢，我看看能不能给您抓条鱼吃！”小燕子忽然松开手，跑到岸边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水面。

乾隆含笑望着她活泼的身影，深色的衣裳下摆被风轻轻掀起。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他特意抽空陪她走走散心，因为这样的时光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小燕子啊。”乾隆温声问道，“明日就要成亲了，可还缺些什么？我让他们即刻去置办。”

小燕子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蹦跳着回到乾隆身边：“老爷，您就别操心啦！”她歪着头，发间的珠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紫薇他们啊，把什么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我闲得发慌，这才跑来找您玩的！”

乾隆闻言大笑，眼角的纹路舒展开来。他抬手替小燕子拂去肩上的一片柳叶，忽然轻叹一声：“尔康跟朕说了你的身世……没想到竟如此曲折。”

小燕子脚步微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眼神飘向了远处的山峦。

“你们萧家……”乾隆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就剩你们兄妹二人了，实在是可惜。这次没能见到你哥哥，他也没赶上你的婚事，倒是个遗憾。”

小燕子眼珠一转，嘴角扬起俏皮的笑容：“老爷，您不知道，我哥他可是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呀！”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江湖上朋友多得数不清，临时有急事就离开了。”说着，她轻轻拉住乾隆的衣袖，眼中闪着真挚的光芒，“不过没关系，他知道我在这儿过得很好，很幸福。”

乾隆凝视着她明亮的眼睛，终是笑着摇了摇头。

小燕子挽着乾隆的胳膊继续沿着河岸漫步，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落在两人身上，斑驳的光影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福伦带着一队侍卫远远跟在后面，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乾隆忽然轻叹一声：“知道你们不回宫我还是有点难过的，为了接你们回去，我把你们宫里面的衣服都带来了。”

小燕子噗嗤一笑：“老爷，我知道您很希望我能和紫薇他们一起回去。”她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声音也低了几分，“可是那个地方我实在是闯了太多祸了，把大家都弄得鸡飞狗跳的，也把我自己弄得「心力捣悴」糊成一团乱七八糟的。”

乾隆忍俊不禁，摇头纠正道：“是「心力交瘁」。”

小燕子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阳光照在她发间的珠钗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以后再也听不到你「小燕子笑话」「小燕子语言」了。”乾隆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你们这么潇洒一走，怎么突然感觉受伤的是我这个老爷？”

小燕子眼珠滴溜溜一转，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乾隆：“老爷，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打平手了。你看啊，我冒险上围场去帮紫薇送信，让你找到了流落在民间的女儿紫薇，然后呢您给了我好多好多的父爱，让我弥补了从小没有爹娘的遗憾。”她歪着头笑道，“所以你看，我们现在不就是谁也不欠谁了吗？”

乾隆佯装生气地瞪眼：“你现在的意思是，着急跟我撇清关系啊？难道你不愿意当我的女儿了？”

“不是啦！”小燕子急忙摆手，“是突然回想起来，我觉得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她眼中闪着憧憬的光，“这段故事要是以后讲给我的子子孙孙听，他们估计都不相信。”

乾隆终于绷不住笑了，眼角的纹路舒展开来：“你的子子孙孙，不就是我的子子孙孙吗？”他点了点小燕子的鼻尖，宠溺地说，“你嫁给了永琪，就是我的儿媳妇了，你以为能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