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

小燕子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岸边雀跃道：“老爷您快看！那儿有船！”

几艘乌篷船静静地泊在岸边，船头的老渔夫戴着斗笠，正悠闲地撑着竹竿。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映得船身泛着古铜色的光泽。

小燕子转身拉住乾隆的手，眼睛亮得像星星，“今天天气那么好，老爷，我们俩一起去划船吧！”

乾隆挑眉看她：“你会划船？”

“开玩笑！”小燕子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可是船长呢！”她掰着手指数道，“您忘了吗老爷？上次采荷露的时候，我、金锁、永琪、班杰明，就是坐着船一滴滴帮您收集的。”说到这儿她突然噘嘴，“只是可惜后来……荷露被紫薇打翻了，害您啊一滴都没尝到。”

乾隆望着她生动的表情，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阳光穿过柳枝，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显得那目光格外深邃。

小燕子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立刻夸张地摆手：“哎呀！好啦好啦老爷！”她故意用轻快的语气打破沉默，“您就别犹豫啦！既然您马上就要回北京了，就让我再陪您坐一趟船，制造一下我们父女的回忆嘛。”

乾隆忽然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小燕子啊……”他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虽然你的出现带给皇宫许多的危险和震撼，但是你是我的惊喜，也会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回忆。”接着他收拾好情绪道，“好了，我们父女一起坐船游湖吧。”

小燕子愣住了，眼眶突然有些发红。但她很快扬起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和乾隆一起向乌篷船走去。

小船缓缓漂到湖心，水波荡漾间泛起细碎的金光。

小燕子靠在乾隆肩头，湖风轻拂着她的发丝。

乾隆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影，轻叹道：“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有让你和永琪完婚，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你早就成为了我的儿媳妇还给我添了个小皇孙。”

小燕子噗嗤一笑，眼角还挂着泪花：“老爷。”她仰起脸，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您为了我和永琪，不惜跟老佛爷置气，这些我都知道。”她挽住乾隆的胳膊，“其实我一点也不怪您，您也有您的痛苦和无奈，我只怪我自己爱上了永琪，也依赖上了永琪。”

乾隆拍了拍她的手背，掌心传来温暖的触感：“小燕子，这段日子你吃苦了。好在，你和永琪终于能如愿在一起，我也没有错过这个重要的日子。”

小燕子突然哽咽，接着泪水滚落，她声音发抖：“皇阿玛……现在在这个世上，您是我唯一的父亲了。”她紧紧攥住乾隆的衣袖，“不管我走到哪里，我都是您的家人，您的女儿。”

乾隆眼眶微红，连声道：“好，好好。”他抬手拭去小燕子脸上的泪珠，“朕要的就是这句话。朕是你永远的父亲，你是朕不变的好女儿。”

船夫识趣地放慢了划桨的速度，让小船静静漂在湖心。

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