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告诉我怎么报名。"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老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周五晚上八点，南区的'钢铁拳馆'有个预选，通过了才能参加周末的决赛。小赵，我最后劝你一句，别去。找警察，找记者，都比你自己去送死强。"

"谢谢你的消息。"我说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走到墙边的一面镜子前，看着自己。我不是格斗高手，只是在街头打过几次架，虽然体格还算结实，但和职业选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但此刻，我的眼中只有复仇的火焰在燃烧。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疯狂地训练。我找到了以前认识的一个健身教练，求他指导我一些格斗的基本技巧。我跑步，举重，练习出拳和防守。虽然我知道这短短几天的训练根本不可能让我在实力上有质的提升，但至少能让我在擂台上多撑一会儿。

周五很快就到了。告别了满脸不赞同的教练，我来到了"钢铁拳馆"。这是一个看起来破旧不堪的地下拳击馆，门口站着两个魁梧的保安，检查着每一个进入的人。

"来干什么的？"其中一个保安拦住了我。

"参加比赛。"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哪个级别？"

"'复仇之战'。"

保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又一个送死的。进去右转，找个叫阿坤的报名。"

里面的空气混浊，充满了汗臭和烟味。我按照指引找到了阿坤，一个留着寸头，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我要报名'复仇之战'。"我走到他面前说。

阿坤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你？凭什么？"

"我是替老刀来的。"

阿坤的表情变了变："你认识老刀？"

"他是我哥们。"

"有意思。"阿坤站起身，围着我转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老刀欠我们场子五万块，你要是赢了，这笔债就一笔勾销，还有一万块给他妈。但是输了，你就得签字画押，以后为场子打工还债，直到还清为止。"

"我签。"我毫不犹豫地说。

"再给你个忠告。"阿坤靠近我，压低声音，"钢牙不是一般人能打的。你最好在第一回合就认输，否则他可能会打残你。"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心里却暗自发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预选赛很快开始了。我被分在第三组，对手是一个叫"铁头"的瘦高个。阿坤简单介绍了规则：三回合，每回合三分钟，点到为止，如有一方倒地十秒不起或认输，比赛结束。

"上场吧，小子。"阿坤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一个即将赴死的人。

擂台很小，四周围着铁丝网，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垫子，看起来根本起不到什么保护作用。观众不多，大多是一些面色不善的男人，他们手里拿着酒瓶，大声谈笑着，不时有人喊着下注的金额。

铁头已经在擂台上等我了，他赤裸着上身，露出精瘦的肌肉和满身的纹身。看到我上台，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