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始！"裁判一声令下，铁头立刻朝我冲了过来。

我本能地举起手臂防守，但还是被他的一记直拳打中了腹部，疼得我差点弯下腰来。我强忍着疼痛，回击了一拳，却被他轻松躲开。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我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被动防守，身上已经挨了十几拳。观众们开始嘘我，有人喊着让我认输。

但我不能认输。老刀的脸一直浮现在我眼前，他教我打架的场景，他在我最落魄时借钱给我的情景，还有太平间里他那张惨白的脸...这一切都让我咬紧牙关，拼命支撑着。

第一回合结束时，我已经鼻青脸肿，嘴角渗出血来。但我没有倒下。

"你挺能扛的。"铁头在休息时对我说，"不过第二回合你就没这么走运了。"

第二回合开始，铁头变得更加猛烈，他的拳头像雨点般落在我身上。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耳朵嗡嗡作响，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倒下。

就在这时，我隐约听到观众席上有人喊："打死他！就像打死老刀一样！"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我的愤怒瞬间爆发，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遍全身。我冲向铁头，不管不顾地挥拳，一拳接一拳地打在他身上。铁头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击打懵了，连连后退，最后被我一个上勾拳击中下巴，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裁判开始倒数，铁头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最终在"十"数到之前没能站稳，比赛结束，我胜出了。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刚才还嘲笑我的人现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我站在擂台中央，浑身是伤，但心中涌动着一种莫名的快感和悲痛混合的情绪。

阿坤走到擂台边，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着我："小子，有两下子啊。下一场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接下来的两场比赛，我都靠着这种近乎疯狂的爆发力赢了下来。到了决赛，我的对手是一个叫"野狼"的壮汉，体重比我重了至少三十斤，肌肉虬结，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打架的老手。

这场比赛异常艰难。野狼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他的每一拳都能让我感到剧痛，我的肋骨可能已经断了一两根，呼吸时都能感到刺痛。但我坚持了下来，在第三回合最后时刻，抓住他防守空档，给了他致命一击，赢得了比赛。

观众席上的反应比之前更加热烈。有人欢呼，有人咒骂，还有人开始讨论我和钢牙的对决会怎样结束。阿坤走到擂台上，举起我的手臂，宣布我是预选赛的冠军，将在周日的"复仇之战"中面对钢牙。

"不要太高兴，小子。"阿坤在我耳边低声说，"钢牙会让你后悔今天的胜利。"

离开拳馆时，我几乎无法直立行走，只能扶着墙蹒跚前行。外面的夜色已深，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倒在床上，全身的疼痛一齐袭来，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手机响了，是阿辉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