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擂台中央相对而立，钢牙俯视着我，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就是你？替那个死鬼老刀来报仇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是怎么打断他肋骨的吗？"钢牙继续挑衅，"他跪在地上求饶，说他有老母亲要养，求我们饶他一命。但我还是一脚一脚踩下去，听着他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很脆，像踩碎干树枝一样。"
我的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指甲陷入掌心，但我强忍着没有冲动。
裁判——一个矮小精瘦的中年男子——来到我们中间，简单说明了规则："没有回合限制，没有时间限制，认输或者倒地不起才算结束。开始前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我简短地回答。
"我有。"钢牙突然说道，"这小子的脖子，我要亲手扭断。"
"随你便。"裁判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退到一旁，"比赛开始！"
钢牙一声怒吼，如同猛兽般冲向我。我本能地侧身躲避，但他的速度比我预想的快得多，一个侧踢重重地踹在我的肋部。我感到一阵剧痛，差点跪倒在地。
没等我站稳，钢牙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我勉强抬手格挡，但依然被打得连连后退。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高喊着"打死他"。
我努力调整呼吸，找回重心，开始反击。但我的每一拳都像打在钢板上一样，钢牙纹丝不动，反而趁机给我几记重拳。不到五分钟，我已经嘴角流血，眼睛肿胀，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情况。
钢牙明显在戏弄我，他有很多机会可以结束比赛，但他选择一点点消耗我，让我尝尽痛苦。
"怎么样？想认输了吗？"钢牙在我耳边低语，"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何必受这份罪？"
我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发力，一个头槌撞向他的下巴。这一击打得他猝不及防，踉跄后退几步。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惊呼。
钢牙摸了摸嘴角的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看来你是想死得更惨一点。"
接下来的战斗变得更加激烈。钢牙不再留手，每一拳每一脚都用尽全力，我被打得在擂台上翻滚，几次差点失去意识。但每次倒下，我都咬牙爬起来，发起新的进攻。
我的耳边开始出现幻听，仿佛听到了老刀的声音在鼓励我："小赵，别怕，我陪着你。"我的眼前模糊一片，只能凭着本能出拳。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筋疲力尽，倒在地上，勉强用手肘支撑着不让自己全倒下。钢牙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认输吧，小子，你已经表现得够好了。"
我摇摇头，挣扎着再次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摆出格斗姿势。
钢牙叹了口气："真是不知死活。"
他再次冲来，准备给我致命一击。就在这一刻，我眼前突然浮现出老刀的面孔，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信任，仿佛在说："小赵，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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