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但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会去祭拜。至于下跪，免谈。"

我看了看小蒋和阿辉，他们微微点头。这个让步可以接受。

"那第三个条件呢？"

"码头我可以退，但你们要给我时间转移货物。"三爷说，"一个月。"

"三天。"我寸步不让，"三天之内，你必须撤走所有人马和货物。第四天，如果我们还看到你的人在码头晃荡，照片立即公开。"

三爷的脸色变得铁青："这不可能！"

"那就没得谈了。"我站起身，"我们走。"

"等等！"三爷叫住我们，"一周，我需要一周时间。"

我考虑了几秒钟，点头同意："一周，不能再多。"

三爷无奈地摆摆手："成交。现在把手机给我。"

"不行。"我摇头，"等你去过老左的灵堂，等你的人彻底撤离码头，我们才会把手机和所有备份交给你。"

三爷眯起眼睛："你们不怕我直接杀了你们？"

我露出一个冷笑："怕什么？老左都走了，我们还怕死吗？但你要想清楚，杀了我们，那些照片还是会公开。你赢不了这场赌局，三爷。"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到极点，我能感觉到小蒋和阿辉在我身边绷紧了肌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

最终，三爷挥了挥手："滚吧，一周之后，我要看到那些照片全部消失。"

我们慢慢退出集装箱，背对着他们离开是危险的，但我们没有选择。直到上了车，发动引擎离开码头区，我才松了一口气。

"真险啊。"小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以为他会直接让人干掉我们。"

"他不敢。"阿辉说，"照片的威胁太大了，他必须确保我们安全，至少在拿到照片之前。"

"但是之后呢？"小蒋担忧地问，"拿到照片后，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所以我们要确保他永远拿不到所有的照片。"

两人惊讶地看着我。

"什么意思？"阿辉问。

"老左的手机，我会给三爷。但备份永远在我们手里，这是我们的保命符。只要他敢对我们动手，照片立刻公开。"

"这是一辈子的事啊。"小蒋叹气，"我们要一辈子活在这种威胁中吗？"

我看向远方："不，只是暂时的。等时机成熟，我们会用另一种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车子驶入城市，阳光照在高楼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在这光明背后，隐藏着的是我们永远无法逃避的阴影。

老左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我们以最隆重的方式送别了这个兄弟。三爷也如约前来，手捧白花，向老左的遗像深深鞠躬。他没有下跪，但态度显得诚恳。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害死老左的元凶表演他的"悔意"，心中波澜不惊。

阿坤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了。小天和阿龙找到他藏身的地方，将他送进了局子。不是因为杀害老左——这几乎不可能有足够的证据，而是因为他身上携带的毒品。这是我的主意，用他自己的武器反击他。法律会给他十年以上的刑期，比我们亲手解决他更有效。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