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辉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想不想挣点快钱？”

我心里一跳，直觉告诉我这事儿不简单，但还是忍不住问：“怎么挣？”

他笑了笑，带着一丝神秘：“晚上跟我去个地方，保证你大开眼界。”

那天晚上，我跟着王辉来到城市边缘的一片废弃工业区。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远处是闪烁的霓虹灯，近处只有昏黄的路灯和隐约传来的轰鸣声。穿过几栋废弃的厂房，我们来到了一个宽阔的空地，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各种改装车停在旁边，引擎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这里是……？”我好奇地问。

“地下赛车场。”王辉提高嗓门，几乎是吼出来的，因为现场的噪音实在太大了。“每晚都有比赛，赌注不小。”

我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场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兴奋的气氛，人们围在一起，大声叫嚷着，议论着即将开始的比赛。有的人手里拿着厚厚一叠钞票，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我看到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发出尖锐的笑声。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那么疯狂。

我看到几辆车开到了一条用石灰粉画出的临时赛道上，引擎的轰鸣声瞬间提高了一个调。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站在两辆车中间，手里举着一块红布。随着红布落下，两辆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在空地上划出两道模糊的影子。

围观的人群瞬间沸腾了，他们大声喊着自己支持的车手的名字，挥舞着拳头，仿佛自己也坐在车里一样。我站在人群后面，被这种原始的、充满力量的场面深深地震撼了。这和我平时接触到的世界全不同，这里没有规矩，没有约束，只有速度和金钱的欲望。

“看到了吗？”王辉在我耳边喊道，“一场比赛，几分钟的事儿，赢了就能拿不少钱。”

我看着那些飞驰而过的车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既觉得危险，又觉得刺激。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即使只是作为旁观者，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试试？”王辉突然问我。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连驾照都没有，怎么可能在这里赛车？

“不是让你去开。”王辉看出了我的疑惑，“你没看那些赌局吗？不光可以自己跑，也可以赌别人跑。当然，如果你够胆儿，也可以找辆车试试。这里规矩简单，谁先到终点谁赢，没了。”

他指了指旁边围成一圈的人群，他们正在进行激烈的讨论和下注。我看到有人把一大叠钞票放在一个男人手里，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收下，然后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下注最低五百，上不封顶。”王辉说，“有时候一场就能赢个几千上万。”

几千上万！这个数字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我一个月的打工收入加起来也只有一千多块，而且每天累得像狗一样。如果能在这里赢个几千块，那家里的压力就能缓解不少。